也不看看是誰的哥哥,不要說大哥哥,就連二哥哥將來也是要名動一方的大人物。”
“就你會給自己臉上貼金。”薛成嬌又笑著啐她,“這樣說起來,我倒想起來一個人哦,臨江府的陸靖淇,不是說他三歲成詩五歲做賦嗎?兩年前一曲《瀟湘水雲》名聲大噪,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崔瑛好似很不以為然,彷彿薛成嬌說的不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人而已:“那又怎麼樣?他跟二哥哥是一樣大的,我上次還聽我父親在祖母面前提起來一回,去年他是下場了的,但是沒中。”說著又嘖了一聲,像是有些不屑,“只怕臨江府神童的這個名頭也不過是吹噓出來的,什麼三歲成詩五歲做賦,他真這麼有本事,怎麼連個舉人都中不了?古琴彈得好有什麼用?中舉入仕又不看這個。”
薛成嬌心頭微動,照這樣聽起來,崔瑛好像對陸靖淇並沒有什麼仰慕,甚至還有些不屑?
“聽四叔提起來的嗎?”她裝作不知,噯了一聲,“四叔跟陸家很熟嗎?”
崔瑛不疑有他,想了會兒才回她:“我父親跟陸伯父是同年,後來陸伯父去了臨江府為官,雖然不在一處做官吧,但是也時常書信來往,而且陸伯父這個人很有傲氣的,我父親很多次都說想幫他一把,你看他做了這麼多年官吧,一直在臨江府那地方,說起來也是個四品知府,但是連我都知道,臨江偏遠,那地方遠比不上應天府繁庶,”她說著還撇了撇嘴,“就連姜家從前在的鎮江府都比不上,所以說陸伯父的這個四品其實也真沒什麼。不過他自己做的風生水起的,也不願意讓我父親幫他,十幾年也就一直這樣了。”
這點薛成嬌倒是頭一次聽說,沒想到陸秉均政績平平,骨子裡倒是文人的清高風骨,不然若換了旁人抱上崔家這樣的人家,殷勤諂媚,總要替自己掙出個好前程的吧?
只是話說過來,崔溥慧眼識人,若陸秉均真是那樣攀龍附鳳的小人,大概崔溥也不屑與之相交了。
“既然四叔跟陸家關係這樣好,怎麼你提起陸靖淇,像是很不屑的樣子呢?”二人說話間步上了沁芳橋,這橋連線著一方淺湖,又修有九曲迴廊置於湖面上,末端是一座小亭。薛成嬌往亭子方向看了一眼,“我這會兒也不想回去,過去坐一會兒?”
崔瑛倒無所謂,反正回家去也是無聊,薛成嬌願意拉著她閒逛說話,她其實也很樂意,哪怕就是聊這些有的沒的,也總比一個人在家裡好些,便就跟著她往涼亭那邊走過去。
一邊走一邊又想起薛成嬌之前問的話,唔了一聲回道:“我只是覺得陸伯父做了這麼多年的官,其實為人是很低調的,但是陸靖淇這個人做事張揚,我父親都說起過好幾次,說他一點兒也沒繼承他父親的謙和,反正我是覺得這種人不靠譜,而且你想啊,他也不好好讀書,不是說九歲的時候拜在裡奚陶先生門下嗎?”說著又嗤了一聲,“不好好讀書考取功名,學什麼雅士擺琴弄箏。”
薛成嬌一時有些無奈,她還以為陸靖淇是怎麼得罪了崔瑛呢,卻原來是為了這個:“那要照你這麼說,嵇康也是不務正業嗎?只能說人各有志,也許人家志不在入仕呢?當年子期死後,伯牙絕弦破琴,終身不復鼓琴,若按你今日所說,這又算什麼?”
崔瑛把小。嘴撅的很高:“我也就隨口一說,偏你有這許多話來堵我的嘴。”她怔怔的看向湖面去,想了好一會兒,竟又叫了薛成嬌一聲,“我從來沒見過你維護誰的,你這麼替陸靖淇說話,不是看上人家了吧?”
薛成嬌驚訝不已,張大了嘴,盯著崔瑛看了半天,臉上一陣紅一陣青:“我是跟你講道理,你怎麼拿這種話開玩笑?我見都沒見過他,看上他什麼?”(未完待續。)
116:做官受辱?
可是崔瑛也不知道是真的沒聽進去,還是有心開薛成嬌的玩笑,伸出手就朝薛成嬌腰窩呵過去:“壞丫頭,還說你不是?你不是慕其名,怎麼替人家說話?還拿他比嵇康伯牙,嗯?”
薛成嬌是個最怕癢的人,崔瑛來呵她腰間,她閃躲不及,讓崔瑛抓了個正著,一時哭笑不得,連連求饒:“你怎麼又呵我癢,上回在車上撞你也是活該!”
崔瑛又抓著她呵了好一會兒:“你說誰活該,快說,我是不是猜到你心思了!我可告訴你,我們家就有世間僅有的好兒郎,你的眼睛可不要往外面看,不然讓二哥哥知道了,他肯定……”
“瑛姐兒,成嬌,你們做什麼呢?”
崔瑛後話沒說完,崔晟的聲音卻在腦後響起來。
薛成嬌半靠在欄杆上,左右推搡著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