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姬是親王的女兒,本生活在父親的封地上,適逢國王大壽,父親就帶著她還有幾個哥哥來到都城。然而,此時的雪國已經危在旦夕,戰皇滅了雪國的幾個鄰國,眼看就要將雪國也納入炎國的囊下。那天,她陪著父皇去給皇帝賀壽,卻不曾想正巧遇上雪國之王頭疼該如何解除亡國危機,年邁的皇帝坐在金鑾寶座上,努力提高聲音道:“誰能與戰皇一戰?”
無人應話。
帝王俯視著自己的臣子們,“難道,我泱泱雪國,竟無一人能與戰皇一戰麼?”
“我能!”一身華服的竹越燻出列。太過於妖嬈的長相總會令人擔心他無法HOLD住這麼一位反派角色,可是,當竹越燻笑起來的時候,一股子英氣和著邪氣突然從他的周身散發開來。
“皇兒……”老皇上心頭一驚。
這可是他最心愛的小兒子。
“你年齡尚小,還是……”十六歲在那時候確實不算小,但老皇帝心疼啊!
“請父皇恩准!容兒臣出征!兒臣必定斬殺戰皇,以解我雪國之危!”
回憶起當時的情景,娥姬不禁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慕江皇子能不能將戰皇打敗呢?
正在這時,河裡漂來了一個人。
沒錯!就是一個人!
難道是屍體?娥姬嚇了一跳。
那“屍體”漂到了娥姬眼前就不再往前了,壯著膽子,娥姬走到河邊,將那人拉了上來:
只見那人的臉已紅腫不堪,不知道是凍的還是怎麼著,嘴角也裂了,流出的血凍結在了唇邊,整張臉都蒙著一層霜,根本分辨不出本來樣貌。破爛的衣服和著血,根本看不清原來的顏色,脖頸和小腿裸露在外,佈滿了傷痕。
他是誰?
推了推這個男人,不曾想,這個重傷的人竟然抓住了自己的手腕,用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道:“救救我……”
娥姬心頭一軟,也顧不上問這人究竟來自何妨姓氏為何,就拖著他往附近的一個小茅屋而去。
那茅屋裡有一老一小,娥姬給了他們一大筆銀兩打發了他們後,便讓那男人住了下來,還請了大夫。
兩天後,昏迷的戰皇醒了過來,他望著這個陌生的地方和自己床邊這個陌生的女人,皺起了眉頭。
這一段表演非常考驗演員的演技。
身為敵對者,戰皇自然無法表明自己的身份,而娥姬也不想讓戰皇得知自己親王之女的身份,兩人都要有所隱藏,卻又不能讓對方看出馬腳。
說起來,這本來就是一齣戲了,可戲中還要做戲,其中難度,可想而知。
然而,風譽庭和陶千珍是誰?一個是影帝,一個是影后,這段表演對他們而言,根本只是一盤小菜而已。
只見戰皇眯了眯眼,說了一句非常常見的剛清醒就該說的臺詞:“這裡是哪兒?”
娥姬也應了一句非常常見的回答:“你醒了?這裡是雪國。”
其實,娥姬這句話很難搭,如果戰皇來一句“哦……這裡是雪國啊……”那娥姬就會懷疑他不是雪國人,進而改變救他的主意。
可戰皇很聰明,也不等娥姬再問,直接說道:“敝人魏尋,只記得自己在河流上游打獵,被棕熊所傷,跳入河中,本以為這條命算是去了,不想竟被姑娘所救,大恩不言謝,今後若有差遣,萬死不辭!”
魏是雪國很常見的姓氏,戰皇靈機一動,就編了個不容易懷疑的名字。
娥姬想了想,她一個大小姐,不諳世事,戰皇這番話又能圓得通,娥姬便也不再多問,只說了自己姓韓後,就讓戰皇好好休息。
戰皇不姓魏,娥姬也不姓韓,他們兩人的開始充滿了欺騙,但戰皇在此處養傷的日子裡,兩人的生活卻充滿了趣味。
娥姬住的宅邸離此處不遠,平時也不喜帶侍衛,加上親王和諸兄長瑣事繁多,便也沒有想要管她的意思,戰皇和娥姬這些戲非常有喜感,兩人都在欺騙,鬧出了很多笑話,兩人的感情也由此升溫。
另一邊,失去戰皇的炎國亂作一團,雪國慕江乘勢攻打了炎國剛剛拿下的幾個鄰國,一時間,雪國慕江之名,蓋過了失蹤的戰皇。
娥姬和戰皇在一起兩個多月,兩人漸漸愛上了對方,甚至還私定了終生。最終,得知炎國形勢的戰皇再也無法待在茅屋中,他痊癒時,娥姬已經懷孕。
戰皇表明了自己身份,並承諾,一定會說服自己的父親,也就是炎國的王,和雪國藉由這個機會來建立友好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