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簫和握著江梅的手又緊了幾分,他吁了一口氣,正了正神色,又道:“殿下也不遑多讓!”
他蕭墨珩的東宮又何嘗不是嬌妾在側呢!
正當蕭墨珩咬了咬牙,要回他時,卻見無陵從門外跑了進來,無陵先是朝著蕭墨珩行了個禮,隨後焦急地跟沐簫和說道:“世子,夫人身子不適……”
聽到這句話後,江梅把手從沐簫和掌心抽了出來,強忍著胸口的痛意,低聲說道:“簫和哥哥,你先回去吧,畢竟她身子還虛。”說完又朝著容與吩咐道:“容與,你找人去世子府上看看!”
容與應了一聲,便去安排了。
沐簫和本是送她回來,也該回府了,只是現在蕭墨珩在她府上,他怎麼想怎麼不甘,可是江梅這麼說了,他也不好說什麼,便滿目柔情地看著她,幫她緊了緊身上的披襖,“那我先回去了,你早些歇息!”
江梅笑了笑,示意他別擔心,
沐簫和嘆了一口氣,走之前,他瞧了一眼蕭墨珩,什麼都沒說便帶著無陵走了。
江梅直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才回過神來,只是她一抬頭,一道冷冽的目光射了過來。
蕭墨珩拂了拂衣袖,一個轉身朝裡邊走去。
江梅皺著眉翻了個白眼,怎麼?他難道還不準備走?
她搖了搖頭,朝著容與無奈一笑,只得跟了上去。
蕭墨珩一路走進正廳,卻是徑直進了裡邊的暖閣。這讓正踏步進來的江梅有些無語了,
他真把這當他家了呀!
茹蕙瞅了瞅江梅哭笑不得的表情,走了過去,幫她解下披襖,朝著她淺淺一笑,
江梅白了她一眼,“你還有心情打趣我!”
江梅也不含糊,太子殿下駕臨,她自是不敢怠慢的,遂連忙帶著茹蕙端了一壺酒幾碟點心走了進去。
而這個時候。蕭墨珩已經自顧自地走在了炭火旁。儼然把這當他的太子東宮了。
江梅苦笑一聲,只得走了過去,跪坐在他身側。
蕭墨珩拿著鏟子撥弄了下炭火,隨口說道:“你出去吧!”
這句話對誰說的。不言而喻。
江梅看了一眼茹蕙。一臉求救的表情。茹蕙抿著嘴不敢笑出聲。只是把東西放在案几上,便悄聲退了出去。
江梅暗暗瞅了瞅面無表情的蕭墨珩,乖乖地倒了一杯酒。遞至他眼前,低頭賠罪道:“讓殿下久等,江梅愧不敢當!”
蕭墨珩接過酒,盯著她,冷冷道:“跟沐簫和去哪了,都幹了些什麼?”
江梅低著頭翻了一個白眼,關你什麼事!
“呵呵,不過跟世子去逛了下街市。”江梅抬頭看著他,苦笑道,內心是止不住嘀咕他。
“逛了下街市,去了這麼久?我在這都等了你一個多時辰了!”蕭墨珩放下酒盞,沒好氣道。
一個多時辰不是正常嗎?江梅頹然坐在跪墊上,都不想回答他。
她只想質問他一句:“大元宵的,你不陪你的宮妃們,跑來這做什麼!”
只是她腹誹就算了,這話可是不能說出口的,所以她只能什麼也不說,真心,男人有的時候也是很不講理的。
想到這,江梅豁然覺得還是她的簫和哥哥好,頓時臉上又浮起了淡淡的笑容。
蕭墨珩睜著怒眼瞅著她,卻看到了這麼一副神情,立即想起了她剛剛跟沐簫和進門時的神情,他冷瞧著她,越想越氣,自己拋棄一宮的妃子來找她,她倒好,跟別的男人出去幽會,他堂堂太子殿下,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於是,有些話忍不住說出了口:“怎麼,你倒是趕著想去做沐簫和的小妾了?”
江梅霍然回過神看著他,臉色霎時慘白!
蕭墨珩話一出口,就連自己都後悔了!看著她那煞白的小臉,他忍不住心疼,內心已經把自己罵了幾十遍了。
知道自己這麼說過分了,可是他拉不下這個面子,他雙手放在膝蓋上敲打著,眼睛瞥向了別處。
江梅低下頭,抿了抿唇,自顧自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許久過後,她才緩緩開口:“多謝殿下操心,江梅的事自己心裡清楚,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蕭墨珩回過頭看著她,見她跪坐在自己身側,低著頭一動不動的,怒氣不打一處來。
他雙手攬住她的雙肩,迫她看著自己,怒道:“梅兒,你難道真的願意跟著他,不要名分嗎?兩年了,我的心意,你應該明白…。。你知道有多少人暗地裡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