琤,又說道:“隆冬夜冷,若姑娘不嫌棄可在蘇府歇息一晚!”
江梅心裡滑過一絲暖流。能得蘇維信親口留宿還真個意外之喜。不過今夜註定是個忙碌的夜晚。還有人等著見她,她哪裡能在這裡逍遙呢?
“小梅多謝蘇相挽留,想必貴府今夜人多事忙。江梅不敢叨擾!”江梅欠身謝道。
“我送你回去吧!”這時蕭墨琤走了過來,插話道。
蕭墨琤心裡頗為欣喜,蘇維信居然撇下一眾賀客而獨自與江梅交談,甚至還要留江梅在府上歇息,他的另眼相待也正說明了他對江梅的讚賞之心。
蘇維信見蕭墨琤接過話去,也不多言,朝著江梅微微一笑便回頭料理事情去了。
江梅見狀立即回過頭來,對著蕭墨琤笑道:“不用了,殿下一定還有事情要忙,容與都已經準備好馬車了,他和若雲在外面等我,我先告辭了!”
蕭墨琤想了想也是,今夜自己恐怕得留宿蘇府了,反正以後日子長著,也不必急於一時,再者她身邊的那些號人物他還能不放心嗎?
於是也溫言道:“好,那你快回去早些休息吧!”說罷親自將她送至府門口,直到她的馬車走遠,他才進來。
江梅上了馬車後,便問了若雲道:“華纓那邊怎麼樣?”
“沐世子追出來之後,菀青姑娘也跟了出來,約莫著一起去了崢樂臺!”若雲邊回她,邊幫她把披風拿了下來,隨即將一個備好的手爐遞給她抱著。
江梅點了點頭,只是低著頭靠在榻上,並不多言。容與駕著馬車出了蘇府所在的烏衣巷後,在一處拐角處下了馬車,然後駕著同樣一輛馬車趕回江府,而江梅所坐的那輛馬車則由一黑衣男子駕駛著折向南邊,朝長幹裡駛去。
那輛馬車穿過幾條小巷子後,在一處茅屋停了下來,九竹隨即扶著江梅下了馬車,將她和若雲送至屋內。
江梅一踏進屋內,便拱手笑道:“讓殿下久等了!”
蕭墨珩聽見腳步聲時,就和東方湛站了起來,等江梅一進屋子,蕭墨珩毫不理會她的客氣,直接拉著她的手臂將她帶至火爐旁,輕聲道:“外面那麼冷,還讓你來見我,真是對不住了,你快些烤烤火!”蕭墨珩望著她有些蒼白的臉色,頗有些擔憂她的身子。
江梅見他如此舉動,心裡頗有些尷尬,她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東方湛,見他似裝作沒看到般,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她已經很久沒有與東方湛私下交談了,想來很多事情不用說他也應該明白的吧。江梅心裡默默嘆道。
“你遇到那位先生的事是真的嗎?華纓真的是雲玥瑤嗎?”蕭墨珩待江梅坐定後,將心裡忍了很久的疑問說了出來,今晚的事情是在是太蹊蹺了,今夜的事情實在太像江梅所為,
可如果真的是她策劃的話,那麼她又怎麼會對十四年前那件事上心呢?如果不是她所為,那麼她應該不會逼著華纓說出自己的身份才對呀!蕭墨珩一時還想不清楚,只得親口問她。
東方湛和江梅心中均是一緊,東方湛也適時地看著江梅,似在等待她的回答。
江梅看著蕭墨珩,認真地回道:“不瞞殿下,早先懷疑崢樂臺是九皇子的勢力,所以一直派人查華纓的來歷,可這一查便又牽連出很多事情,上次荊州之役,沐世子助我良多,我答應幫他查雲氏一案!”說這些的時候,江梅儘量顯得雲淡風輕。
蕭墨珩微微皺眉,道:“上次洛山之戰時,不是已經逼裴巖說出了真相嗎?”
江梅帶著一絲苦笑道:“難道殿下以為,僅憑他裴巖便有這個本事將雲氏一族趕盡殺絕嗎?”江梅儘量掩飾住內心的憤恨和痛意,眼眸微縮,語氣有絲冰涼:“逼死長公主的另有其人!”
蕭墨珩聞言一驚,定定地看了江梅半晌,腦子裡一直在思索會是什麼人,可一聯絡今晚的事情,那麼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東方湛聞言悠悠接話道:“這麼說,是蘇晉了?”他語氣雖然帶著疑問,實則已經相當確信。
“京城除了他還有誰有這個能耐?”江梅微微怔視了火爐裡的火苗,將所有的恨意都熔在那搖曳的火光裡。
三人一時陷入了沉默,半晌過後,蕭墨珩面無表情地說道:“這麼說,我母妃的死他也脫不了干係!”聲音沒有一絲情緒。
這回該江梅和東方湛發愣了,他們倆人從未想過蕭墨珩的生母虞妃會與那件事情有關聯,兩人立即交換了一下神色,這話不但江梅不解,就連跟隨蕭墨珩快八年的東方湛也是一頭霧水。
兩人又想問,可又不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