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戰,遂他一邊用長槍拖住張泰的長矛,二人一路來回膠著,同時,兩邊的桓軍將士舉著長矛齊齊刺向張泰,一時張泰受了幾槍,然他依舊不顧生死,繼續鏖戰慕白。
慕白冷笑一聲,忽的緊夾馬肚,斷喝一聲,一手將長槍飛刺張泰,一手抽一長劍,奮力向張泰奔去,當張泰擋他那長槍的同時,慕白渾然一掌,“燕雲碧落”,以掌御劍,頓時一股綿密的風颳向眾人,張泰身邊的將士紛紛止不住後退而去,而張泰在擋飛那長槍的同時,被那股渾厚的掌力抽遍全身,只得眼睜睜地看著那刀光四射長劍沒入自己的胸口。
慕白毫不留情,冷眸一凝,再猛地施了一掌,將那長劍貫穿張泰胸口。
張泰死死盯著慕白,一動不動,忽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倒下馬去。
慕白冷冷地瞧著張泰,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這一劍是為馬大哥報仇!”十五年前,襄陽兵亂之後,正是張泰帶人圍攻守在新野的馬弘度,使得馬弘度兵敗身死。
慕白漠然地割下張泰的首級,吩咐桓軍收拾戰場,過了一會後,他便帶著一眾將士和降軍趕往陳倉,此時,天已矇矇亮,而魯陽和易清正在攻城,前半夜,因魯陽與易清的夾擊,而將守在城外的燕軍逼回城內,後半夜,二人得知慕白圍住張泰時,決定乘機攻城。
當慕白帶著大軍傲立陳倉城外時,他讓將士高高舉起張泰的頭顱,逼陳倉守將出城投降。張泰的兩名副將見到張泰的頭顱時,頓時心下大慟,東路大軍已敗,張泰已死,燕軍將士毫無鬥志,只思投降保命。
兩名副將痛哭流涕,遂只得出城投降。
慕白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讓易清受理投降之事,自己則與魯陽帶著大軍齊聚雍縣城下,逼黎啟天棄城。
黎啟天見大勢已去,自知留在雍縣也只是損兵折將,不如儲存實力,待北鶴尋機再行出招。遂僵持一日後,他連夜帶著兵馬撤回長安之西。
一日後,飛廉力戰攻下郿縣。如此。長安之西眾縣歸於桓軍。
當中軍主帳中的蕭墨珩收到慕白的捷報時,頓覺大快人心。
“慕將軍深諳兵法,誘敵、設伏、攻心,連下三招,拿下西邊重鎮!真是謀比張良,勇逾韓信哪!”蕭墨珩忍不住大讚道。
“哈哈…如此說來燕軍已經退守長安,我們只等與北鶴決戰,一舉攻破長安!”高熾也朗聲笑道。
“北鶴已是強弩之末,我們可以乘勝追擊!”凌恆邊飲著酒,邊說道。兵臨長安城下是他守僵多年從未有過的戰果。其心中的豪邁自不待言,此時他向高熾投去了一抹感激的目光,當日尋陽城下,正是高熾曉之以國家大義。他才有機會隨著七皇子殿下揮師北上。建今日之功。
“是呀。是呀,請殿下下令,我等願為殿下攻下長安!”郝戰威竟是抑制不住站起來道。
正當眾將紛紛請戰時。帳外一侍衛高聲喊道:“報…。。”
“什麼事?”蕭墨珩淡眸一掃,道。
“回殿下,北鶴差人送來戰表!”侍衛跪下道,雙手奉上一柄文書。
立在蕭墨珩身旁的燕綏立即上前接了過來,遞給蕭墨珩。
蕭墨珩解開卷布,展開一看,只見北鶴寫道:“大桓七皇子殿下如晤:閣下長驅戰兵,肆意囂張,致百姓離亂,民不聊生,請閣下沐浴淨首,半月後,與吾會獵城郊!北鶴!”
“老匹夫張狂至極!”蕭墨珩刷的一聲,將那戰表砸於帳前,勃然大怒道。
眾將一時嚇得連連站起。
蕭墨珩怒目而視,憤憤道:“我大軍壓境,本王還未給他下戰書,他不投降也就算了,居然不知好歹,想與我決戰!真是不自量力!”
高熾連忙步入帳前,將那戰表撿起一看,竟也是怒極,“北鶴狂妄自大,蠻橫狡辯,明明是他先開戰端,如今倒都推到咱們身上來了,真是欺人太甚!”
眾將聞言,紛紛上前觀了觀那戰書,見那北鶴居然口出狂言,欲殺我軍三軍主帥,一個個臉色鐵青,怒髮衝冠,郝戰威第一個憤慨道:“請殿下下令,我等這就殺過去,取那老賊的頭顱!”
“請殿下下令!”尚志也跟著請戰道,義憤填膺。
眾將紛紛拱手請戰,嗔目切齒,言辭激烈。
不過這個時候,蕭墨珩倒是冷靜下來了,他起身負立,背對著大家沉思,北鶴明擺著是想拖延戰事,半月之後與他決戰,他還真是想得天真,不過蕭墨珩仔細一想,如果馬上攻城的話,也不見得能成功,畢竟長安不比其他小城,城中百姓百萬,戰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