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準備如何處置北鶴?”
“你說呢?”蕭墨珩含笑地看著她,
“他自然只有一條路,不過…。”江梅英眉一抬,定定道:“請殿下讓江梅代勞!”
蕭墨珩看著她堅決的眼神,先是一愣,隨即想起她與北鶴的仇恨,明白了江梅的意思,遂柔聲點頭道:“好,他也想見你呢,他說一定要見一見那破他無休陣法的雲軍師!”說完,蕭墨珩輕輕地笑著。
江梅苦笑一聲,“好,那請殿下現在就讓我去見他吧!”
“我帶你去!”蕭墨珩遂又準備整好衣裳,隨她一道去。
江梅立即制止道:“不用了,殿下,你先好好休息吧!讓覃信帶我去即可!”畢竟她還有話要問北鶴,蕭墨珩在場她會不方便行事。
蕭墨珩本想說無礙,但見江梅眼中似乎有一絲請求,心中雖有些詫異,但也不再堅持,遂對著外間的覃信吩咐了一聲,便讓江梅小心身子,不可太過傷心。
江梅心知他的好意,堅持將他按在榻上,讓他好好休息,自己則退出來,帶著她的人,跟著覃信一道往囚禁北鶴之處走去。
江梅等人穿過一條長廊,越過一處水閣,最後在一一間被侍衛團團圍住的屋子處停住了。覃信使了一個眼色,門前那侍衛立即將門鎖開啟,推門而進,請江梅等人進去。江梅踏入屋內,卻見屋內空無一人,隨即往右看去,便見右屋裡用鐵欄隔出一小間,裡邊頹然躺著一位白衫老者。
江梅示意景彥與覃信在外頭候著,自己接過景彥手中一個小瓶,便帶著九竹走了進去。
“來人可是雲無痕?”北鶴背對著江梅,淡淡問道,顯然他已經聽到了腳步聲。
“正是!”江梅冷漠地回道,嘴角掛著一絲淡笑。
北鶴輕哼一聲,才緩緩起身,當他回過頭來看清來人的時候,驚愕住了,他石化般地瞅了江梅半晌,才低下頭,閉著眼,長長嘆了一口氣,低低苦笑道:“原來是你…。。原來是你…。。”
雲無痕是江梅,江梅是曉月樓的樓主,這一切原來早早地就在她的算計之中,只是唯一想不到的是,江梅本是一文弱的醫女,不料她卻是一個真正的軍事奇才,能將陣法演繹得如此淋漓盡致,就連馳騁疆場幾十年的北鶴也自愧不如呀。
“沒想到老夫戎馬一生,最後卻敗在一個黃毛丫頭手裡!”北鶴倚著矮塌,抬頭望著江梅,苦笑道,言語中雖是萬般無奈卻又透著讚賞的意味。當日見到江梅時,便覺著此女性情灑脫,今日一見,她眼眸清幽如泉,氣質淡雅如荷,令人忘俗,北鶴仔細看來,卻又覺得有些不同,今日的她更添一分沉穩闊達的氣韻,眼中射出的那抹清光,隱隱含著一種笑傲天下的光華。
也只有這種在疆場上指揮若定,來去自如的女子,才有這絕世的風采。
“先生不必詫異,江梅本是有備而來,我揮劍只有此舉,但磨劍卻磨了十幾年了,略勝先生一籌,還望先生莫見怪!”江梅也乾脆坐在鐵欄旁,靠著那鐵柱子,一派閒適自然。這讓邊上的九竹可是捏了一把汗,他緊緊地盯著北鶴,生怕他有傷害江梅的舉動。
北鶴注意到了九竹凝重的表情,朝他擺擺手,笑道:“放心吧,我沒這個能力傷她,正好,我也想跟江姑娘好好聊聊,能在臨死前與老夫的對手暢談一番,也死而無憾呀!”
九竹聞言才放鬆警惕,靜立在一旁,垂著眼,任由他們談笑。
“姑娘是蕭墨珩的軍師?”北鶴問道,當然,他的意思是江梅早就投靠了蕭墨珩,或者說,她本就是蕭墨珩安放的棋子。有他二人,大燕很快便會落入大桓之手。
智者對話,自然不費精神,江梅明白他想問什麼,所以乾脆一五一十地告訴他。
江梅輕輕啟唇道:“不瞞先生,我自去年投靠七殿下,至於曉月樓嘛,是我的基業!”北鶴整暇,聽她講述她籌謀的過程。
“自投靠七殿下後,我便著手準備北伐事宜……。”江梅款款道來,把從除掉袁楷開始,到最後設計離間大燕朝廷,將設計讓慕容曦扣押軍餉之事也都和盤托出。唯獨沒提慕容鉞之事以及倚雲閣。
北鶴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瘦弱的女子,沒想到她手段老辣,心思深沉,用智謀無雙也不足以形容她的才幹。
“姑娘才冠古今,世無匹敵,真乃奇士也!”北鶴由衷的驚歎道,當他注意到江梅眼中一絲詭笑時,突然眉峰一蹙,駭道:“那燕帝和二皇子的事是不是也與你有關?”北鶴死死地盯著江梅,不放過她一絲表情,
只見江梅微微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