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有什麼大案,我哥闖禍啦?他不像愛闖禍的人呀?”
傅媽媽坐直身沉下臉,說:“你哥當然聽話啦!你別跟我嬉皮笑臉。我問你,你和高勇說去登記有一年多了,現在呢?”
“唉!”傅靜又打個哈欠,“以為什麼事呢?就為這事不讓我爸睡覺,我現在忙得姓什麼都快忘了,連小小也沒空去看,了結這個案再說吧,我要洗澡睡覺了,你們也該睡了。”
“不行,明天是週末,你講清楚再去睡。”傅媽媽立場很堅定,“你別提小小,說他我更有氣。”
傅靜奇道:“媽,你今天怎麼啦?這關小小什麼事呀?”
“是啊,是啊!這和小孩無關。”傅書記也來幫腔,“你說快點,大家都累了,要不明天再說好不好?”
傅媽媽氣鼓鼓地說:“我問你,你和小小他爸是什麼關係?今天下午,高勇他母親給我打電話,說那晚你在小小家過夜,他爸也在家,你卻跟我說他爸出差了!唉!小靜啊,你的個人問題,不是我愛羅嗦,撇開你爸的身份不講,你也是干政法工作的,如果在單位裡讓人指指點點,我看你怎麼做下去?”
傅靜驚呆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那晚半夜郎中保回來,在她看來是件正常不過的事,沒怎麼在意,想不到傳出去竟成了另一種含義。
“我沒見過小小的父親。”傅媽媽繼續說,“聽高勇講,以前是個賣報的,現在又幹什麼打包聽的事,這種人能好到哪去?喂,老傅,女兒都這樣了,你不說兩句,要看她往火坑裡跳啊?”
傅靜的心又是一沉,在母親眼裡她像是已走上了歧途,可她實在不想爭吵。
“女兒變成什麼樣了?”傅書記還是那張笑臉,“據我所知,工作上是不錯的,在我面前誇她的不止一個。當然,我們不要偏聽偏信嘛!毛主席說,不調查研究,就沒發言權,這件事也一樣。嘿嘿!”
“好!那我不管了,你們父女倆,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傅媽媽負氣走上樓。
傅靜欲言又止,父女倆四目相對。
傅書記笑道:“不想說就別說,哪天想要建議再說。我可累嘍!這兩天陪一把手見外賓,那些外交禮儀整得人像木頭,難為在中央工作的人天天這樣。”他起身伸了個懶腰,又說:“對了,明天接小小來,我要殺殺這小子的氣焰!”
躺上床,傅靜輾轉難眠,隨手拿了一本以前準備考研的參考書看,這才迷糊。一覺醒來,已是第二天中午,梳洗出房,父母正在餐廳吃飯。
“媽,還生氣呀?吃飯也不叫我。”傅靜摟著傅媽媽的脖子撒嬌。
傅媽媽沒好氣地說:“有你爸撐腰,我哪敢生你的氣。”白眼看微笑的傅書記。
傅靜嬌笑幾聲,去開冰箱,拿出一盒牛奶說:“媽,你是信別人的流言蜚語,還是信你女兒呀?你想想,我還沒過門,高勇他母親都對我說長論短了,我能不慎重考慮這樁婚事嗎?除非你願意我有這種婆婆。”
傅媽媽一怔,良久才出聲:“是啊?高勇她母親說得有鼻子有眼,像她看見一樣,這不是寒磣我女兒麼?”
“有兩下子!”傅書記放下飯碗,“看來人家誇你審訊有一套不假,對付你媽也用上心理攻勢了。哈哈!”
“什麼?你們當我是犯人呀?”傅媽媽在傅書記身上打了一下。
傅靜大叫:“爸,你真討厭!不幫忙就算了,還火上澆油。”
“好,好!我不說了,不過有個條件,去把小小接來。”傅書記得意地走到客廳看電視。
傅靜望母親:“小小現在是重大嫌疑犯,沒我媽同意,我可不敢去接。”
“唉!”傅媽媽嘆息道,“都怪你哥,結婚這麼久了,就是不生個一男半女。去吧去吧!我幾時不疼小小了?這小鬼精靈,居然教會我打麻將!”
“別提謝鬍子!我日他十八代祖宗。你們問郎頭,農場誰不知道那王八蛋變態?老子不過在食堂偷了兩隻雞蛋,狗日的打煩我了,罰我去洗冷水澡。什麼?洗冷水澡沒什麼可怕?你他媽那天零下一度呀!要老子洗十分鐘。這還不算,洗完了要老子馬上打‘手槍’,限定一分鐘內發射,不成接著洗。後來?後來老子幾年翹不起!幸虧出來碰上我老婆,我老婆是老了點……。”
鬼子自從幫找到人後,成了郎中保家的常客,每天必到,和蘭兵兄弟漸漸也廝混熟了,吹起牛來,海闊天空。他見多識廣,經歷古怪,每天的故事不斷翻新,蘭兵兄弟成了他的忠實聽眾。
郎中保可沒閒心跟他們胡侃,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