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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夠化劣勢為優勢,化被動為主動?這就要求我們的兩條腿兒拉得更長,跑得更快,要告訴同志們不要怕逃跑,一邊逃跑一邊發動群眾,讓對方陷入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

胖子說:“你這也是屁話,說來說去還不就是一個字——逃!”

雪梨楊說:“我們面臨最大的危險並不是那些全副武裝的廓爾喀人,而是這場大風沙,如果逃出圓沙古城,我們這幾個人會立刻讓風沙埋入。而風沙一旦停下來,圓沙古城也會被埋住。出不出去都是死路一條。”

我略一沉吟,對眾人說:“你們猜我突然想起了什麼?”

胖子說:“你的腦袋長在你身上,我知道你想什麼?”

大金牙說:“胡爺必有高見,趕緊說吧!”

我說:“我想到了……魚!”

胖子說:“什麼魚?西湖醋魚還是紅燒塌目魚?”

大金牙說:“在這兒提起來,肯定是城主大屋中那條烤魚,不過想頂什麼用,光想也當不了吃啊!”

胖子說:“要是說到魚啊,那還得說是平魚,一平二淨三塌目!”

大金牙說:“別說一平二淨三塌目了,這會兒您就給我一條吃屎長大的胖頭魚,我都能管您叫親爹!”

我發現跟胖子和大金牙在一塊,基本上說不了一句正經話:“怎麼連胖頭魚都出來了,長得跟他媽胖頭魚似的!”

胖子說:“不是你先提的魚嗎?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說:“我是說,誰吃魚?”

胖子說:“你是不是讓風把你腦袋給刮壞了,誰吃魚都不知道,貓吃魚啊!”

大金牙插口說:“嘿,真讓您說著了,我們家那貓就不吃魚,要說我們家那貓,那可真不是一般的貓,我們家那貓,說是狼又是虎,躥山跳澗它都不粘土,提了到潘家園兒,有人給了五百五,我都沒捨得賣。”

胖子說:“嚯,那得多少錢吶?”

我無可奈何地說:“沒法兒跟你們倆說話,說了半天,沒他娘一句有用的,真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我一想,也別跟他們胡扯了,轉頭要問雪梨楊,沒等開口,雪梨楊就對我說:“對了,圓沙古城中那些陶罐玉盤上,不是也有魚紋作為裝飾嗎?”

我說:“是啊,這地方的人肯定經常吃魚,可在沙漠深處,哪兒來的魚啊?”

胖子說:“呦,合著咱說的不是一件事兒啊?這話兒怎麼說的,怎麼想岔了?”

雪梨楊沒理胖子,繼續對我說:“毛烏素沙漠當年也曾有很多水草豐美的綠洲,或許在千年之前,這裡有湖泊河流,如果沒有足夠的水源,絕對無法支撐規模這麼大的城池。”

我說:“我看這座古城的形制結構,周圍應該沒有河流,因為一旦發生戰爭,敵軍圍住城池,城裡的人只有坐以待斃,沒了水源,一城軍民都得活活渴死。所以凡是這種規模的古城,主要水源一定在城中。”

雪梨楊說:“城中的水源當然來自水井。”

大金牙說:“井裡會有那麼大條的魚嗎?”

雪梨楊說:“可能水井直通暗河,那正是咱們所要找的九條河流之一,只要從水井進入暗河,既可以避過風沙和那些盜墓賊,而且可以穿過暗河,直達西夏地宮!”

眾人說到這裡,精神均是一振,找到暗河,不僅意味著可以擺脫追兵,更重要的是可以補充飲水。但是古城已被黃沙埋了那麼多年,又沒有這圓沙古城的地圖,如何確定水井的位置?

我說:“這墳丘一般的大土臺,位於圓沙古城正中,顯得十分重要,這條甬道又一直向下,如果我所料不錯,這下面一定直通暗河。”

一行人加快了腳步,以訊號火炬的光亮開路,行至甬道深處,似乎進入了一座拱頂廟宇之中,至少有一個足球場大小。訊號火炬的白色磷光雖然明亮刺目,也無法照明整座大廟。廟宇壁上塗了白膏泥,其上有一層一層的水波紋飾,而實際上這裡並沒有水,地面也有一層厚厚的沙土。

一行人不敢大意,手持金剛傘、工兵鏟,一步一步走進去,高舉訊號火炬,照射四周。見四角各有一個大石臺,周邊分別彩繪人面魚圖案,風格奇異,前所未見。

每個石臺上都有兩個船形棺木,棺中是被魚皮包裹的乾屍,一個男子,一個女子,頭部大致向東,均仰身直肢。裹住死屍的魚皮,整體呈現捲曲雲紋機理,邊角部分採用細小鱗紋魚皮拼接,之間用魚線縫合,保留了魚皮背鰭,被魚皮緊緊裹住的屍體,僅露出頭部,面目扭曲,仍保持著生前掙扎絕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