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把所有的思念全都埋進了心裡,人變得更加的沉默寡言。哎,這該勸的也都勸了,只有讓時間漸漸撫平他心中的傷痛。
就在除夕前一個月,康熙將詩畫接進了宮,因她母親未有正式名號,所以宗人府議定,康熙親賜孝賢郡主,希望她能至賢至孝,永遠不忘她過世的額娘。一次偶然康熙目睹了我和詩畫正在練習的飛天舞,於是決定在除夕保和殿家宴上以此舞將詩畫介紹給皇室宗親。
漫天的白雪讓整個紫禁城變成了顏色,二人第一次參加這皇室家宴心中難免忐忑,保和殿外寒風凜冽,殿內卻暖和異常,杯光交錯,脂粉撲鼻,皇室貴胄,達官顯貴齊聚與此,熱鬧非凡。康熙、太后坐於正殿,后妃們依次挨著落坐,殿下阿哥們三五成堆的與席間諸人鬧著酒,福晉們則端坐席上,只偶爾和鄰近的人說會兒話,整個保和殿沉浸在歡樂的祥和中。
就在眾人你來我往之時,知古梵音響起,宣鬧的大殿漸漸安靜,聆聽似遙遙天外傳來的錢唐管絃、絲路鈴聲,我和詩畫身穿淡黃色敦皇飛天舞衣,手挽長長飄帶,頭梳雲髻,邁著小碎步,緩緩飄入大殿。
進入大殿中央,兩人背靠著背,抖動著手上的絲帶,那淡黃絲帶立即呈波浪般上下起伏將二人圍在中央,如雪藕般的手臂,纖幼腰肢,優美曲線,逸美典雅。腰間的一串鈴鐺隨著舞動著的二人發出叮呤呤的聲音,大殿上的眾人像被攝魂般,只痴痴盯著殿中的女子。二人或旋轉、或飛天般跳躍,手中的絲帶聽話的繞圈、起伏。兩人一拉手,單腿站立,向後彎腰,另一隻手上的絲帶即刻向兩邊射開又快速收了回去,瞬間詩畫一個反彈琵琶,我在她身側,惦起穿著芭蕾舞鞋的腳尖,讓絲帶圍在四周高速的旋轉起來,只聽殿內一片叫好聲,紛飛的飄帶徐徐落地,兩人並排微一側腰,四根長長的帶子立刻向四周舒展開來然後漸漸垂下,一曲柔舞曼妙的飛天便嘎然而止了。
我滿頭細汗的緩緩定神,看見詩畫泛著桃紅的臉頰,一雙明眸悄悄的向九爺所在的位置快速瞄去,九爺此時正端著灑杯向詩畫微微舉了舉,旁邊的胤禩卻用那炙人的眼光向我眉目傳情,心裡甜笑,轉頭卻發現詩畫已一臉嬌羞的低頭,帶著我款款向康熙走去,心裡不禁嘆了一聲,蒼天弄人!
大殿上掌聲不絕,看十四從座位上站起來,目光灼灼,帶頭叫著好,胤禩不動聲色的掃了他一眼,垂下眼瞼,端起酒杯慢慢舉到唇邊,九爺也將眼光從詩畫身上收了回去,看著他家八哥皺了一下眉。八福晉和玉秋靜坐一旁,冷眼看著同桌的夫君。十三坐在紫宜身旁,眼角瞄著我,一邊和紫宜討論著什麼,一邊鼓著掌,和煦的笑容讓人倍感親切,點頭向他二人致意。不想去看十三身旁的另一人,可收回的目光被他逮了個正著,四爺呡著嘴,眯著眼,有絲冷傲,有些不屑。怪人!心裡暗罵了一句,別開了臉。
在殿上眾人的掌聲中詩畫和我一前一後的跪在了康熙跟前,只見康熙爺手一揮,開懷地說道:“賞!”謝恩後,起身看見太后正冷眼看著詩畫,心裡一驚,對半路殺出的詩畫後宮們態度並不友好,只是礙於康熙的面子不好做的太過份。若連太后也是如此,那這些後宮們豈不有了靠山,日後詩畫的日子怕是越發的難過了!突然生出一種自已把詩畫卷入這是非圈的罪惡感。
“丫頭,下去換身衣裳吧!過會兒到暢音閣陪哀家聽戲”聽見太后說話,忙收了心神,看見太后含笑的看著我,對前面的詩畫卻不理不顧,康熙眼底閃過一絲失望,隨即笑著對詩畫說道:“是啊!天也怪冷的,你二人退下吧!”然後側身對李德全吩咐到:“畫格格換好衣裳就坐朕的身邊。”身邊的一些妃嬪立刻變了變臉色。二人答了聲是,便退下殿來。詩畫在殿外太監、宮女的簇擁下回了松聆閣,其他妃嬪對她如何,她倒是並不在意,而太后的態度讓她有些惆悵,必竟那是她的血親。
換好衣裳,同芊兒她們講了會兒保和殿的家宴,想著太后的傳昭便往暢音閣方向去了。一路上仍想著幫詩畫尋父不知是對是錯,因為這個父親是康熙,也因為她會開始爾虞我詐的宮中生活。可無論如何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讓太后接受詩畫,康熙似乎也希望如此,哎!太后對我這麼個外姓人都如此慈愛,為什麼排斥詩畫呢?
“看來是我讓你誤會了,以後別再說剛才那種沒有意義的話。”冷冷的聲音從小路旁的密林處隱隱的傳了出來,而後是一陣女子低低的哭泣聲。四爺!這紫禁城中我最不願見到的人,他和一名女子?沒有深想,拔腿便要躲開,卻和正從林中急急走出的四爺撞了個正著。
他藉著月色看清是我,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