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龍峰。
南浩涆看著在最後關頭出現的林宇,笑意吟吟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他都以為這小子是嚇破膽棄戰不來,沒想到這麻臉小子還真有點種。
不過光有種是不行的,還是得手底下見真章。
“塗師兄,時間也不早了,我們的賭鬥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南浩涆腹誹歸腹誹,臉上卻是一片鎮定的神情。
林宇不答,仍舊一步一步慢慢朝著南浩涆走去,右手掌心忽然射出一道水箭,直直朝著南浩涆飛去。
見到如此低劣的水箭術射來,南浩涆嘴角一抽,露出不屑一笑,體內法力運轉開來,立即在體表聚起一層靈光護罩。
果然,水箭術擊打在靈光護罩上,只是讓護罩微微晃動了一下,接著便什麼事也沒有了。
南浩涆正要開口嘲笑一下林宇,哪知心頭莫名升起一股寒意,正有所覺時,一隻拳頭重重擊打在後背心,令他渾身法力瞬間潰散開來,身上的那套燙金綢緞法衣彷如無物般,連一點防護作用都沒發揮出。
“哇!”
一大口鮮血自南浩涆嘴中噴出,接著又是砰砰數拳擊打在身上,當即身子一側的橫飛出去,狠狠摔在了高臺的石質地面上,鼻
臉額角頓時高高腫起。
南浩涆的臉剛轉過來,一口閃爍著冷冽寒光的鋼刃隨即逼在眉心半寸處,輕顫不止。
只要這口鋼刃輕輕往前一送,南浩涆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場。
當然,如果他元神遁出的速度夠快,也不是不能逃得一命,但是肉身卻是徹底報廢了。
“南師兄,承讓了!”
這時,林宇的聲音這才不疾不徐的從後方傳來。
這一切發生得太過迅捷,就算是以修士的神識掃動速度差點都沒跟上。
南浩涆因為一招被撂倒的緣故,自然不太清楚事情發生的經過,可外圍觀戰的眾修士卻大都看得明明白白。
塗雲飛發出的水箭術被南浩涆輕而易舉擋下的瞬間,一隻體表燃燒著土黃色火焰的碩大拳頭猛然從南浩涆身後的地底下冒出。
碩大拳頭上的火焰輕輕鬆鬆便突破了南浩涆燙金綢緞法衣的防護禁制,接著狠擊在南浩涆後背心。
接著,外圍觀戰的眾修士才發現另一個塗雲飛從土層裡鑽出,兩隻拳頭均佈滿土黃色火焰,又是數拳將南浩涆擊飛。
而那個正朝著南浩涆走去的塗雲飛卻在剎那間變化成一頭猿猴傀儡獸。
猿猴傀儡獸單手朝前一伸,立
刻從掌心激射出一口寒光閃爍的鋼刃,抵在了落地後側臉過來的南浩涆眉心。
“先利用傀儡獸變化成本體的模樣吸引住敵人的目光,再發出一道水箭術,讓敵人錯認為自己精通的是水屬性法術,接著利用土遁術潛至敵人身下土層中,再將土屬性法訣修煉成的‘黃焰靈火’覆蓋在土靈力增強的拳頭上,突破護身法衣的防護禁制,再發動雷霆一擊。
雖然是很簡單的‘聲東擊西’戰術,可是節奏和時機都把握得很精確,這個麻臉小子倒是不簡單。”
一直將戰鬥經過看在眼裡的雷律堂執法弟子心底暗自思量著,深深望了剛從土層裡現身出來的林宇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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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忘記自己身為裁判的任務,當即高聲大喝道:“此次賭鬥,外門弟子塗雲飛獲勝!”
隨著執法弟子這聲大喝,那些見到南浩涆敗北陷入呆滯狀態的內門弟子們一個個才從失神中清醒過來,而外門弟子們則齊齊大聲喝起彩來,尤以與林宇爭奪鐵背飛蜈的那夥人叫得最起勁。
離這夥人不遠的那名頭戴斗笠,渾身籠罩在黑袍下的人影卻輕輕嘆了一口氣。
本以為藉助這場賭鬥可以好好觀察下天傀宗弟子
的戰鬥方式,哪知這麼快就分出了勝負。
那個南浩涆被吹噓得多麼厲害,實際上卻是銀槍蠟頭,中看不中用。
高臺外,內門弟子這邊完全是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與外門弟子們的興高采烈形成鮮明的對比,有些脾氣暴躁的人忍不住高聲叫罵起來。
“姓塗的完全是使詐,這場賭鬥作不得數……”
“是啊,是啊,塗麻子實在是太陰險了!”
“我建議,重新比過,這樣對南師兄才算公平……”
這些是內門弟子的聲音。
“重新比個屁,誰不知道你們內門弟子無論是靈石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