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這層樓的辦公區域裡,呂思思、齊才俊仍在為賠償問題糾纏不清,呂思思為此祭出了扣學分的法寶,齊才俊依然滿不在乎的模樣。
段勤勤只有在旁邊看著的份,她試著勸了下呂思思,卻被呂思思勒令她閉嘴。
呂思思的強勢,燕清大學有幾個人不知道,段勤勤只好一臉鬱悶的坐在那裡,一聲不吭。
齊才俊是碩士生,雖然學分對他一樣重要,可這明明就不是他的錯,也已經表示願意承擔後果了,可呂思思卻說他開的是“空頭支票”。
反正讓齊才俊拿出現金來是不可能的,於是他本來很鬱悶的表情,在呂思思的眼裡變成了滿不在乎,真是有夠冤枉的。
齊才俊被她瞪得全身起了雞皮疙瘩,一股寒氣自心底升起,他這時有些理解跟他爭搶畫的那小子為何那麼痛快就答應所有條件了。
呂思思果然厲害,就這個要吃人的眼神,沒有幾個人受得了。
“喲,挺熱鬧啊!”
辦公室的門突然開啟,一個少年自來熟的走進來,面露微笑的說道。
呂思思一回頭便望見了少年,正是上午早些時候被她轟出教室的林宇同學。
段勤勤秀眉微蹙,
顯然覺得此人有些面善,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畢竟過去那麼久了,段勤勤與林宇只有一面之緣。她又不像林宇有“記憶庫”,不記得也屬常事。
齊才俊冷漠的望著林宇,尋思:“這小子好大的膽子,竟敢跟呂巫婆這麼說話。”
是的,在齊才俊這位碩士生眼裡,呂思思跟巫婆沒什麼兩樣。可以說,在校這麼多年,就是聽著呂思思的名字完成一個個學業的。
“出去,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呂思思面現慍色,寒聲道。
林宇眼光在三人臉上掃過,最後落在齊才俊身上道:“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齊才俊聞言一怔,難道這小子來頭很大,是學校某個領導的直系子侄不成?可就算是這樣,恐怕呂巫婆也不會給面子吧。
“怎麼,難道你還真打算賠錢不成?”林宇見他發愣的樣子,話鋒一轉的冷笑道。
“這、這好像不關你的事吧?”齊才俊有些搞不懂了。
“不關我事?”林宇嗤的一笑,指著辦公桌上的兩截殘破畫卷,道:“這幅畫就是我畫的,居然不關我事?”
“這幅畫是你畫的?”呂思思、齊才俊異口同聲的說道,
充滿了懷疑、驚異的語氣。
倒是段勤勤聽林宇這麼一說,終於想起來眼前這小子是什麼人了,驚歎道:“你是林宇?”
“嘿嘿,如假包換。”林宇將手中的學生證一揚,神氣活現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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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他畫的?”呂思思回頭問段勤勤。
段勤勤不好意思的應道:“聽家祖說,的確是這麼回事。因為沒得到作者的許可,所以家祖只是簡單的將其裱糊,並未落款。只是對畫裡的意境和筆法感到驚歎,所以才捐贈給圖書館,讓大家有免費觀摩的機會,並不存在獲利的心思。”
既然原主在此,段勤勤立刻將事情的原委講出,以證段宇軒的清白。
等段勤勤說完,林宇又朝齊才俊道:“這下聽清楚了吧,我這個主人都不計較了,難道你還真打算賠錢不成?”
哪知齊才俊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面帶誠懇之色,非常激動的說道:“我對老師畫裡的意境非常欽佩,還望老師不吝賜教。”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花痴不成?呸,是畫痴才對。”
林宇惡意的聯想著,手撫下巴,故作深沉的說道:“這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這陣有事……”
不等林宇說完,齊
才俊倏地從地上站起身,連連點頭道:“我明白的,那麼我先出去等老師,等老師忙完,再行賜教不遲。”
說完,也不等林宇回話,幾步便衝出了辦公室,順帶還將房門給關上了。
“唔,這小子跑那麼快,難道是故意做作,好逃避這筆賠償不成?”林宇望著關上的房門,暗自尋思著。
不過,他還有正事沒做,也懶得再去做無謂的猜測,隨即轉頭向呂思思道:“呂老師,你那三個要求提得非常好。所以,剛才那傢伙賠償的五十萬就當我繳納的住宿費了。雖然吃了點虧,就當作好事吧。就這麼著,你們先忙,我先過去看看宿舍。”
說完,再次嘿嘿一笑,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