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雲魁的神情變得無限落寞,忽而又變得義憤填膺起來,恨恨道:“都怪本門那個叛逆,若非是他,師父又怎會慘死,陰陽門一眾弟子又怎會全部困在此間。”
罵了幾句,韋雲魁仰頭向天,沉默不語起來,也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
林宇見得林萱九滴血就將整篇功法全部顯現,輪到他時,才發現又錯了。
原本韋雲魁就取了他不少鮮血塗抹殿壁,此刻他繼續施為,鮮血不要錢的塗抹上去,影象顯現卻奇慢無比。
“林兄不必心急,據先師所言,殿壁塗抹鮮血越多,代表功法品級越高。混元仙訣乃本門無上寶典,從古至今無人能導引現形,今日遇到兄臺,可見冥冥中自有天意。”
韋雲魁見林宇有些心浮氣躁,出言安慰道。
林萱閉目冥思,將體內的《摩訶冥皇經》功法在腦海過了一遍,轉頭朝林宇這邊看來。
此時,林宇已將這面殿壁小半都塗抹滿,但那些顯現的影象與文字釋義卻顯得殘缺不全,仿似被人硬生生颳去了小半似的。
林宇早就發現了這個現象,想起異寶受損的景象,心下有些釋然。
只是,他並非完全是為了混元仙訣,而是在塗抹鮮血的過程中,暗自運轉
“兵術秘藏”的秘術,試圖煉化這件異寶。
不料韋雲魁會錯意,以為林宇塗抹了那麼多鮮血,所得乃是殘篇,顯得心浮氣躁。
就算這些影象釋義殘缺不全,當中蘊含的修煉道韻卻令人非常著迷,往往寥寥數字便使人深省,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這也是那名王姓男子暗自修習,終使其爆體而亡的因由。
林萱只凝視片刻,雙眸便變得霧氣迷濛,照著影象姿勢,忍不住手舞足蹈起來。
突覺一股涼氣入腦,令她渾身打了個冷顫,猛然一下子從迷惘中清醒過來。
“林姑娘,本門修行講究緣法,別人的修行功法再好,終究不適合自身,強行修習,後患無窮,切記切記。”
韋雲魁的聲音突然自林萱耳旁響起,卻是他打出一道勁氣進入林萱體內,將她拉回了現實。
“萱萱,韋兄所言甚是,看起來這還需要些時間才能完成,不如你先回混沌空間?”林宇見林萱差點重蹈王姓男子的覆轍,嚇出了一身冷汗。
林萱回想起適才那種入魔的情景,暗自駭然,點了點頭,走進了三色漩渦。
……
一間七八丈方圓的石廳裡,石壁上嵌著發出淡淡光暈的玉石,顯得整間大廳有些昏暗。
幾
名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女面帶不忿之色,輕聲嘀咕著。
“憑什麼所有修煉資源都得先讓姓唐的丫頭挑選,讓我們幹看著喝西北風。”
“對,文昊兄天資才情均不輸給那丫頭,很明顯門主就是偏心。”
“英傑兄也是萬里挑一的天縱之才,當初修為就高過那丫頭,如今眼看她都進入了皮凝滑緞的境界,我們仍在原地踏步,想起來心口都堵得慌。”
“越強兄,你怎麼不說話?說起來,你父親也算是這裡的元老了,自身條件也不差,怎麼也比那姓唐的丫頭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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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小弟修為在所有人中是墊底的存在,就不敢奢想那些修煉資源了。”
若是林宇在這裡,一定會認得石廳裡所有人,並大大吃驚,因為這些人正是沈文昊、風英傑、風英芸、蘇越強。
尤其是蘇越強,他怎麼也想不到此人竟然來到了這座海島上。
此時蘇越強臉上早失去了校園的那份純真開朗,整個人變得陰鷙無比,渾身散發著一股冰冷的寒氣,就連聲音也變得陰柔尖利起來。
這誠然與他修習的功法有關,但更多的則是心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雖然只有先天初期的修為,正在進行煉體士第一步“血衝氣
虎”的修行,但其進步只能用神速來形容。
要知道,他剛踏上此地時,還完完全全是一個此毫不懂武功的菜鳥,區區年許時間便達到這個修為,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蹟。
而風英傑、風英芸兩人則是先天中期,只有沈文昊的修為原地踏步,沒有此毫精進。
這也不能說是他天資不高,而是前面很長一段時間都在養傷。要知道當初在軍艦上,林宇可是將他狠揍了一頓,差點讓他命喪九泉。
他能如此快速復原,還多虧了林宇從迷魂島帶出的藥草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