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這個姓並不多見,尤其是皇親國戚。
林宇記得,貌似楊廣的母親文獻皇后就是複姓獨孤。
李淵能跟楊廣攀上親戚,也是因為這個姓氏,因為他的母親與文獻皇后是姐妹,尊稱文獻皇后為姨母。
獨孤寧珂年齡不滿雙十,位居郡主,看來多半也是因為這個姓氏的原因了。
怪不得身邊會跟有一個連他都看不透的人。
“朝野之事,我一向不太關注,不過若是陳公子的事,那又另當別論了。”
獨孤寧珂淺淺一笑的說道,“不知陳公子要打聽何人的訊息?”
“聽說當朝宇文太師麾下有四名虎將,其中有個叫韓騰的,正是這廝狠下辣手害了我的其中一位同伴,陳某有心尋他報仇雪恨,卻不知他身在何處。郡主若能告知,靖仇感激不盡。”
獨孤寧珂的問話使得林宇回過神來,略一沉思後,不緊不慢的說道。
兩女聞言,相視一眼,獨孤寧珂笑道:“若是是問起別人,我還真的不知。不過這位老將軍嘛,目下我正好知道他身在何處。”
說著,她雙眉一皺,“可是,別看這是位老將軍,但手底下卻毫不含糊,在四虎將中實力第二,僅次於斛律安
。況且他手握大軍,陳公子你又勢單力薄,此時貿然尋仇上門,恐怕……”
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多謝郡主關心,陳某自有思量,沒有十足把握,絕不會貿然上門的。”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訴你。”獨孤寧珂盯著林宇看了半晌,見他一副心意已決的模樣,嘆了口氣,道:“此老這段時間正好待在江都軍營,本來宇文拓也在的,不過前幾天聽說有事外出了,至今未歸。”
“多謝郡主告知訊息,宇文拓不在的話,除掉此獠的把握又大了幾分。”
林宇大喜,隱隱散發出一股殺氣。
拓跋玉兒至今未醒,躺在水晶玉棺裡,生死不明,全是韓騰所害。
林宇沒有把握找到天女白玉輪所在,只能退而求其次,殺掉韓騰為拓跋玉兒報仇。
“陳公子,你不會真的要去吧,太過危險了。”獨孤寧珂聽林宇那樣說,大驚失色。
“郡主多慮了。沒有百分百把握,我是不會貿然動手的。”林宇將殺氣收斂,淡然一笑道。
“那就好,我還真有些後悔告訴你這個訊息,若是你有個什麼閃失,那我豈不是害了你。”
“沒有的事,對了,郡主還要不要
用些水晶包。”
林宇岔開話題,又東拉西扯的聊了一會兒,獨孤寧珂告辭離去。
臨走時,反覆叮囑林宇不可貿然前去軍營,並稱如果林宇真的想要報仇,或許她可以想想辦法,但千萬不要操之過急。
林宇口中答應,心裡卻沒把獨孤寧珂的勸誡當一回事。
要奪取軒轅劍,早晚要跟宇文拓卯上,先剪除他的一些羽翼也好,何況還有拓跋玉兒這檔子事。
而且,他心裡隱隱有個猜想,要找韓騰證實一番。
……
江都城。
獨孤寧珂與單小小快步行走到長街盡頭一個偏僻無人的角落處。
一團黑氣忽的從單小小袖口裡飛出,落地後化成一個淡淡的骷髏虛影。
“是那小子麼?”
獨孤寧珂冷冷問道,身上散發出一股上位者的強大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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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主人的話,就是那個小子,化成灰都不會認錯。”骷髏虛影戰戰兢兢的應道。
“主人,屬下仔細觀察過了。那小子的眼睛確實出了問題,可奇怪的是除卻眸子無神外,其所作所為與正常人並無區別,真是令人費解。”單小小眉頭微皺的朝獨孤寧珂說道。
“你們說,陳靖仇與昨夜在龍舟出現的那位道士有什
麼聯絡嗎?”
獨孤寧珂怔怔出神了一會兒,忽然問道。
“主人的意思是?”單小小有些疑惑。
“小小,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師徒倆?”
“這……”
單小小還未回答,獨孤寧珂忽然噗嗤一笑,道:“是不是或許接下來就知道了,走,瞧熱鬧去。”
“主人,咱們去哪裡瞧熱鬧。”單小小一頭霧水。
“江都軍營!”
獨孤寧珂說完就走,單小小收起骷髏虛影所化黑氣,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