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說你會做飯?”
沉烈沒有回頭,只是乾脆利落的倒油,待油熱了之後,放下雞蛋。
“你也沒有問我。”
張硯硯沒有在說話,只是端起旁邊沉烈遞上的蘋果汁,輕輕的吸了一口。
不知道,為什麼,她居然會覺得這一刻,很溫馨。
沉烈的速度很快,簡單的兩菜一湯。
一個番茄炒蛋,一個土豆絲,還燒了一個青菜豆腐湯。
菜色不復雜,還有點簡單,但是味道卻是極好。
這樣一想,張硯硯倒是有點好奇了,“既然你手藝不錯,怎麼還弄出了胃病……”
沉烈揚眉,看了一眼張硯硯,有些波瀾不驚的說道:“我會做飯,不代表就要做飯。”
“……”真是,這個男人的口氣,各種欠扁,各種讓人想抓狂啊……
不過,這一頓飯,兩人倒是吃的格外溫馨。
吃飯完後,理所當然的是張硯硯洗碗,沉烈對油煙味格外的敏感,吃完飯,似乎就忍受不了了,馬上衝進浴室洗澡去了。
張硯硯也不在意,反正她在家,就是一個洗碗打雜的貨色。
只是看了時間,已經七點過了。
她洗碗出來,沉烈還沒出來,她想了想,這樣是不是變相的逐客令。
敲了敲門:“沉烈,那我回去了……”
話還沒說完,門就被拉開了。
沉烈裸著上身,好像剛從浴室中走出來一般,沒有戴眼鏡,頭髮還溼漉漉的滴著水。
“這麼早,你回去幹嘛?”
可是,在這裡也不知道幹嘛啊?張硯硯腹誹。
沉烈看了一眼張硯硯,似乎在考慮什麼,良久,他才是看了一眼張硯硯,轉身進了浴室。
留下張硯硯,琢磨著他的用意。
他這個意思,到底是什麼意思?
所幸,沉烈沒有離開多久。
再次出來的時候,他拿了一條毛巾,並且,直接的遞給了張硯硯。
“幫我擦頭髮……”
張硯硯本想拒絕,但是想到某人的惡習,洗頭之後從不擦頭髮,最後還是心軟的點了點頭。
時間過了七點半,新聞已經結束了,沉烈躺在張硯硯膝蓋上,一搭沒一搭的看電視。
才結束新聞,很多都還是廣告,沉烈也不在意,按著遙控,噼噼啪啪的作響。
“要看什麼?”
張硯硯瞄了一眼那閃過的電影臺。
“就看電影臺吧。”
這個時候的電影臺,演的是一部比較成人喜劇,還帶著兒童幽默的——《喜羊羊和灰太狼》的劇場版。
沉烈瞄了一眼張硯硯,似乎在嘲笑她的智商,但是最終,什麼都沒說。
張硯硯也沒有說話,她這個時候也不關心電視到底演了什麼,她只是撥弄著沉烈的頭髮,掌下的髮絲軟軟的,沉烈就好像一直慵懶的大貓一般,這個時候沒有絲毫的戾氣,乖乖的趴在她的腿上,任她撫摸順毛。
張硯硯擦了擦那已經半乾的頭髮,好像是不經意的說道:“沉烈,你為什麼不在連雲市了?”
沉烈閉著眼睛,似乎已經睡著,但是,聽到張硯硯的聲音,又是懶洋洋的說道:“想來就來了……”隔了幾秒,他又是張張嘴,似乎笑了笑,說道:“我來晚了,你跟著別人跑了怎麼辦?”
“你……”張硯硯壞心的抓了抓沉烈的頭髮,感覺到掌下男人一聲嘶叫,才是滿足的揚揚唇,“叫你耍嘴巴皮子……對了……”張硯硯想到前幾天她摸到的沉烈背上的傷痕,猶豫了半晌,還是問出了口:“那個,你的傷……背上的……”
“沒事,死不了……”沉烈的聲音軟軟的,帶著睡意。
有那麼一瞬間,張硯硯以為沉烈就這麼睡過去了。
“沉烈……沉烈……沉烈?”
男人緊閉眼睛,呼吸勻淨……
就這麼睡過去了?
張硯硯有點不敢置信。
“沉烈?”張硯硯壞心的捏了捏他的鼻尖,沉烈在睡夢中唔了一聲,翻了個身,又是繼續睡了過去。
張硯硯嘆息一聲,這樣的場面,怎麼來說呢,她有點無力。
手指好像受到蠱惑一般,輕輕的挑上沉烈的髮絲,脖頸,慢慢的退下他的襯衣。
暗淡的燈光下,沉烈的半個背□在張硯硯面前。
儘管已經三個月了,傷口也已經結疤了,傷口處還生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