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三日,紫瑛都和紫曼殊一同打掃白玉雲梯,也能說說笑笑的度過那段時光,彷彿毫無芥蒂的少女一般。畢竟都是年華相仿,華麗明豔的女子,那樣談笑風生起來,終究還是讓那些男弟子們,心神盪漾起來。最喜紫瑛豔冠群芳的嬌笑,又喜紫曼殊華麗飛揚的眸光,總有一個會令你駐足。
然而,無念也終於成了這一撥看風景的男子的重一員。今次,他的眼光倒不僅僅只是鎖在紫瑛的臉上,反而時不時地端詳著紫瑛身側同樣執著掃帚的紫曼殊。她低頭掃地時,會十分小心,注意不把塵土揚在紫瑛的臉上,偶爾想起初時來攀這玉梯被紫瑛搭救一事,又是感恩戴德又是愧疚難安,倒是一副虔誠了悟的模樣。
紫瑛原就是心軟,見她如此,還是百般安慰,果真如一切都煙消雲散般安好。
華錦裳卻不知什麼時候竄到無念的身後,連帶著跟來了一個蘇茹茹。華錦裳揪著無念,戲言道,“喲,這都申時了,你還在這裡看夏紫瑛啊,頗為情深麼?”
“你來做什麼?”無念頭也不回,目光依然鎖著前方的紫曼殊,幽幽吐道。
“喏,說是你收的徒弟,怎麼終日跟著是我。從前我送彩嫣去司藥府,她也隱了身偷偷跟著我,如今在這淨月宮裡,連身都不必隱了,可是你的主意?”華錦裳指著就站在一臂之外的蘇茹茹說道。
蘇茹茹呵呵笑著,見了無念,恭恭敬敬地道了聲,“師父。”
無念挑眉,問,“我答應過你?我只答應過紫曼殊吧?”
“師父記性不好啊,改明兒喊我另一個師父做些大補湯給您喝喝?”蘇茹茹笑意融融地說著,頗為諂媚。
“不必勞煩祈言了。”無念說著,轉過身來看著蘇茹茹,又道,“你既然叫我師父,敢不敢過去和你那個紫曼殊師妹較量較量劍術,我從前教她的一些劍法倒不見她耍出來,也不知道學到哪裡去了。”
蘇茹茹翻了個白眼,又道,“師父,你的那套劍法,我回去給我祈言師父看了,祈言師父說你把原來正氣凜然的飄玉劍法稍作改動,雖然修為不精的弟子可能是看不出來,這麼一改,若是長期練下去,會經脈受損的。依我看,她又不傻,怎麼會天天練你教的劍法呢?”
“那麼,你覺得我笨麼?”無念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還帶了一抹微萌的笑意。
蘇茹茹一時覺得自己眼花繚亂的,被無念這笑意給攪得心緒凌亂,又道,“自然,師父哪有愚笨的時候,只有弟子的愚笨罷了。”
華錦裳此刻狠狠地湊過去拍了蘇茹茹的肩膀一下,道,“她紫曼殊若是能瞧出來端倪,背後啊肯定是有個人指點,她不練這劍術,就如你說的已然發現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那麼發現的那人一定也懂得改劍術,說不定已經參透了飄玉劍法。但是,懂得飄玉劍法的,六界之中有幾位啊?”
蘇茹茹聞言,仔細思量了一下道,“瑾譽殿下創的飄玉劍法,那麼瑾譽殿下當然算一位,然後我師父祈言,當初有幸見過。還有,還有誰呢?飛鴻神將,賀芳庭許是也知道的。再有我果然猜不出來了。”
無念淡若一笑,卻沒有繼續說下去。倒是華錦裳慢慢回憶起來,便又說,“從前,瑾譽手下也有一個頗為信任的神官長,玉衡君。若不是為情所困,如今當與賀芳庭並稱為瑾譽的左膀右臂吧。可惜,入了魔道!”
蘇茹茹吃驚道,“還有這麼一樁事!”
無念回眸望著華錦裳,嘆道,“當初你若是肯聽我一句,承了玉衡君的美意,你早就是他鐘愛的夫人,也不必那那隻妖精來攪亂玉衡的命格了。”
華錦裳冷冷一笑,道,“切,我憑什麼為了你犧牲我自己的幸福。”
無念勾唇笑道,“呵,如此說來,你的幸福是有著落了?”
“與你何干?”華錦裳沒好氣地說道,又指著那個紫曼殊道,“還是先試試她吧,我看她呀,最近倒是有些轉好了。”
無念但笑不語,側目看了一眼蘇茹茹,道,“玉衡君的事兒,你大約也會如實報給祈言知道吧?”
蘇茹茹山上一笑,華錦裳卻上前做了一個割喉的手勢在蘇茹茹的脖頸上,警告她需得三緘其口。蘇茹茹卻道,“錦裳上神,我若不與我那祈言師父說,他也有法子知道。何況,玉衡君的事兒,原本也不是什麼秘密。我聽我祈言師父說,當初他不是還為這個事和殿下鬧了一場,幾乎沒在綺舞宮上吊。”
無念噗嗤笑道,“嗯,是有這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