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聞言自是極快地取去辦妥,染紅燭便想攜著紫瑛繼續走,哪裡知道方才一直安靜落座在內側的姑娘,忽然指著紫瑛,道,“你站住!”紫瑛聞言,遂停了腳步,回眸來看,這位姑娘也生的十分豔媚,身段纖長且曲線曼妙,尤其是那不盈一握的腰身,彷彿水蛇一般。
紫瑛才要開口問她何事,已被身後的染紅燭搶先問了。
這姑娘倒是個性子急的,沒等染紅燭解釋清楚,便掐斷道,“我不管,我當初明明問你東邊還有沒有客房,你說沒有。如今她來了,你就便有了,怎麼了,你是不是覺得咱們蝮蛇一族好說話,便想著各種欺辱我們啊?”
這姑娘說著,漂亮的丹鳳眼掃到紫瑛身上,對著紫瑛呵斥道,“你倒是抬起臉來,給我看看,怎麼見不得人麼?”
紫瑛遂抬眸來,與這姑娘對視。若說這姑娘美得耀眼刺目,那麼紫瑛的這一抬眸,便是豔而不俗的雅豔奪目。紫瑛顯然在姿色上時贏了一局,但紫瑛自己並不是太在意姿容,她在意的是這個姑娘為何把矛頭忽然就指向她了。
“能讓染紅燭如此重視,如此照料的人原來是這個模樣,不過,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究竟是個什麼來頭。可以讓染紅燭連我哥哥的情面都不領,反而寧願得罪了我哥去關照你呢?”姑娘一面說著,一面湊近紫瑛,竟把紫瑛逼得節節後退,紫瑛一個踉蹌跌倒在樓梯前,這個姑娘卻忽然笑開了懷,揪著自己兩個髮辮,前仰後合地說道,“我還想說你是不是天族使者,如今看來一定是我多慮了,天族怎麼可能派一個站都站不穩的來呢?”
紫瑛訥訥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姑娘剛剛還要說些什麼,卻被身旁的那位頗有格調的魅惑尊主給強拉了回來。然而,這位尊主並沒有打算就此放棄紫瑛,而是親自走上前去,嗅了嗅紫瑛的四周,讚歎道,“你身上大約有萬千種花草的香味,譬如曼珠沙華,罌粟,蓮花,芙蓉等,反正我已經數不過來,只是一味牡丹的花味既純正有濃郁,真是好久沒有聞到了。你是花神殿的吧?”
紫瑛納悶地說道,“花神殿?什麼地方?另一間花間小棧麼?‘
尊主聞言,不屑地撇過臉去,並不言語<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彼時,染紅燭已經挽起紫瑛的手,道,“我命人添添了熱水給你沐浴,你若是再不上去,我只怕涼了,重新燒也沒什麼,只是你又要等。想來你趕了這麼久的路,應該是有些疲累的吧你若是想聊,他們明日還在這裡,說不定你們可以一起用早膳呢。”
紫瑛最是感激染紅燭此刻救了她,正要和染紅燭抽身離開的時候,那位尊主又道,“這位姑娘身上的香味很特別,想融匯了千萬種香花芳草的味道,比如君子蘭,比如牡丹,比如芍藥,其中牡丹的味道最為長久,然而君影草的香味最新,敢問姑娘的包袱裡是不是又帶著一株君影草麼?”
紫瑛聞言,覺得這位尊主不僅長得魅惑無雙的,比蘇雨晴的媚還要入骨,不曾想鼻子還這麼好使,遂道,“確實,我身上帶著一株君影草。”
“不如把這株君影草賣給本尊好了,本尊一聞到這股味道,便知道這株君影草是上等的芳草。本尊的‘龍吟末’裡若再添一味君影草也是很好的。”尊主坦然笑著,彷彿很有自信紫瑛一定會答應他一般。
然而,紫瑛卻道,“這株君影草已然有人定下了,恕小女子不敢賣給尊主。”
“定下了?你既然是做花草生意的,也必然有法子,我不為難你一定要賣這株給我,賣個一樣好的給我就行。”尊主泰然自若地說道,然後口吻之中有巋然不動的固執與霸道。
“實不相瞞,尊主我這株君影草也是種了極久才開出花朵來,何況已是入秋並不是栽種的季節了。”紫瑛難為地說道。
尊主卻並不買賬,只說,“那你便只好把你手中的這株賣給我了。要不然,我就收了你包袱裡的那隻狐狸,看起來道行倒是不淺的。”
紫瑛聞言,嚇得趕忙抱緊彩嫣往後退了兩步,恰巧碰到染紅燭。染紅燭的手看起來嬌柔若無骨,不曾想扶在紫瑛的後背竟是這般有力,紫瑛彷彿立時三刻便有了撐腰一般。染紅燭從紫瑛身後走出來,慢慢踱步到尊主的身邊,笑吟吟地說道,“哎呀,一株草,值得你們這般麼?君影草什麼的,我這兒多著呢,我回頭給尊主您送到房裡去。”
“怎麼一般,她那株是獨一無二的,除非是她種的,否則本尊誰的都不要。”那位尊主已然跋扈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