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井上下樹這卑微的樣子,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 李恪只感覺一臉的無趣。 “沒意思。” 李恪撇撇嘴,這個小日子過得不錯的選手,果然繼承了他們祖宗的優良風範。 足夠能忍啊。 不過想想也是,如果不能忍的話,怎麼可能成為使者來到大唐呢? “走了。” 李恪擺擺手,轉身就直接離開。 許敬宗見狀也是面露疑惑之色,他不懂李恪專門過來羞辱一下井上下樹是幹什麼? 但也是連忙的跟了上去,只不過還回頭看了一眼井上下樹。 只見到井上下樹依舊是跪在地上,低著頭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口中大聲的吶喊著。 “恭送大唐吳王殿下。” 再一次回到大廳之後。 房遺愛實在是有些忍不住心中的疑惑,直接朝著李恪開口詢問道起來。 “大哥,我們剛剛為什麼要去打那個倭國使者啊?” 聽聞房遺愛的話。 李恪砸吧砸吧嘴,開口問道。 “你覺得那個井上下樹如何?” “挺不錯的呀,”房遺愛眨了眨眼睛,眼中回憶著剛剛井上下樹的行為。 “挺恭敬的,挺講禮的。” 聞言,李恪並未多說什麼,反而是看向了一旁的許敬宗。 許敬宗明白李恪的意思,這是在考教自己呢,我以為思考了一下,皺著眉頭說道。 “只怕有些不對勁,他們的態度過於卑微低下了,好歹是一國使者,沒必要如此。” 聽到許敬宗的話,李恪露出些許驚訝的神色。 他倒是沒想到許敬宗竟然能夠發現這一點真不愧是十八學士之一啊。 “那你覺得他們為何會這般卑微低下呢?” “只怕有更大的謀劃,或者他們的百姓實在是過得太苦了,他們只想著拿著種植技術回去好好照顧百姓吧?” 許敬宗坐著眉頭搖搖頭,有些判斷不清。 而就在這個時候。 “逆子,朕總算找到你了,你告訴朕,誰讓你去找頡利可汗的麻煩的,誰又讓你來找這倭國使臣的麻煩的。” 李世民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看到李恪之後二話不說,一隻手就拎住了李恪命運的後頸提。 “朕真的是慣著你了,跟朕回去。” “許敬宗你照顧好倭國的使臣,莫要讓他們產生其他的情緒。” 李世民扭頭朝著許敬宗吩咐了一聲,朝著李恪便走了出去。 “是。” 許敬宗恭敬的朝著李世民一拜。 “對了,還有你小子房相應該知道今日發生的事情了,趕緊回家去認錯吧。” 李世民忽地又是扭頭看向了一旁的房遺愛淡淡的開口說道。 “啊?” 房遺愛露出苦澀的神色,整個人都感覺有些不好了。 今日自己又要被父親給責罵了。 …… 在回宮的馬車上。 李世民一臉無奈的看著面前的李恪,語重心長的不斷說道。 “朕昨天晚上確實說了,可以去折辱頡利可汗,但不是現在呀。” “如今外國使臣都還在這裡,你這樣去侮辱人家一個大可汗,你讓其他人怎麼看朕呢?” “你就不能等人走了再去嗎?要不要這般著急?” “還有那倭國使臣,人家也沒招你惹你,你不喜歡人家,你就找機會滅了他們就好了呀,跑過去侮辱人家幹嘛呀。” 如果說李世民對自己破口大罵,李恪自然會出言回懟。 但是偏偏李世民對自己和顏悅色的,壓根就沒有咱罵自己。 這一下子真的讓李恪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咳咳。” 李恪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撓了撓頭。露出一些羞澀的神色,瞟了李世民一眼。 “父皇那個那個我也我也不是故意的呀!” 看著李恪這一副模樣,李世民眼神更是露出一絲詫異。 天哪,自己這個逆子是在給自己服軟了嗎? 一時之間李世民都有些目瞪口呆了呀。 “朕知道你是忍不住啊,但你能為了朕稍微忍一忍嗎?朕也是對你好說歹說了你也得聽話,對不對?” 李世民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語氣調得更加柔和了起來。 一雙眼眸也是緊緊的盯著李恪,想要看著李恪的反應。 果然聽到李世民的話後,李恪是更加的不好意思了起來。 只見到李恪低著頭,修長的睫毛擋住了他的眼睛,但那紅彤彤的臉頰顯得其非常的不好意思。 “兒臣知道錯了,我會忍一忍的。” 當兒臣知道錯了這句話一出來的那一瞬間。 李世民的眼眶中那是直接浮滿了淚水。 多少年了呀? 這都多少年了。 自己終於知道如何對付這個逆子了。 之前想方設法,各種辦法都用了各種陰謀詭計,甚至於毒打都使用。 後面都依靠著跟李恪打賭講規矩了,就為了能夠教好李恪。 現在一看,原來是自己的教育方法錯了呀。 媽的,朕怎麼就沒想到這個逆子居然是吃軟不吃硬的。 此時此刻,李世民才發現自己這個最胡鬧最不聽話的逆子居然吃軟的。 “好好好,沒事沒事。” 一時之間李世民心情大好,摸了摸李恪的小腦袋,越看李恪越覺得順眼了。 “朕答應了你的事情也會做到,你這段時間就好好讀書,只要你贏了,朕也會給你機會去滅了倭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