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格格”的脆笑起來,伸手便去胳肢她道:“沒有,沒有,任大哥有你這個牡丹花般大美人兒作比較,我這枝路邊的小白菊,他自然沒放在眼裡啦。”
兩女頓時你胳肢我,我胳肢你的鬧了起來,銀鈴般的笑聲響蕩著,給寂靜的山谷平添了無數的生氣。
任天棄聽到這裡,知道差不多了,趁著二女不注意,又向外飛出了百丈,在空中老遠就喊道:“琴兒,嬋兒,我回來了。”
二女連忙停止打鬧,站起了身來。
任天棄落在她們面前,將各自的衣物遞給她們,然後故意道:“剛,才你們嘻嘻哈哈的,什麼事這樣高興啊。”
袁寶琴道:“沒……沒什麼事,是師姐欺負我。”
鄧雅嬋笑著道:“好啊,你倒是惡人先告狀,那也別怪我多嘴了,任大哥,你聽我說,袁師妹已經同意和你……”
袁寶琴聞她一口說出自己願意和任天棄練《仙侶心經》的事,芳心中猛的一跳,連忙捂住了她的嘴,道:“任大哥,師妹好壞,你什麼也別聽她的。”
鄧雅嬋也明白她的心情,將她的手移開,笑嘻嘻道:“好好,我現在不說就是,等天色晚一點再說,還是去找能夠歇息的地方才是。”
當下三人一邊賞景,一邊尋找歇息的地方,此時三人都有了在這裡好好修習那《仙侶心經》的心理準備,害怕青雲子等忽然來谷中通知什麼事,若沒有好的藏身之所,那還不羞得無地自容。
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找了半個時辰,就在一片山崖下尋著一個山洞,外面是數十株開得茂盛的桃花,洞口雖然不大,但裡面倒是寬闊乾燥,極是適合居住。任天棄等人就去採集柔軟的細草,選擇平坦的地方鋪了三塊草床。不過任天棄聽了二女的談話,長了一個心眼兒,將自己的那一間鋪得又大又厚。
上部 稱霸人間 第一百五十九章 情偕雙修
漸漸的天色漸晚,三人肩並著肩去山巔之上賞了落霞,然後又在清幽如水的月光下穿林漫步,這時袁寶琴忽然吟道:“月離於畢,俾滂沱矣。”
鄧雅嬋學問不高,自然不知道她的意思,不禁道:“袁師妹,你說什麼?”袁寶琴只是微微含笑不語,側頭凝視著任天棄。
任天棄此時卻有驚人的才華,聽她唸的是《詩小雅漸漸之石》中的一句,那“離”字,與“麗”字相通,意思是說月亮與畢星相附,必有大雨,瞧她向自己望來,眼眸中甚有調皮之意,心道:“嘿,琴兒又想來考我了。”
他讓父親傳了滿腹的經綸書典,如今有兩名美人兒在側,正好賣弄賣弄,便道:“三五明月滿,四五蟾兔缺。”這卻是一句漢詩,同是吟月,也含著天象,正好與袁寶琴的詩相應。
袁寶琴聞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而且對著又如此絕佳,衝著他嫣然一笑,又道:“月麗殖娥影,星含織女光。”這是南梁一名叫劉孝威的詩人寫的一首《苦暑詩》
誰知任天棄不假思索地道:“清光無所贈,相憶鳳凰樓。”這卻是南梁另一詩人劉緩的《新月詩》。
要知道對詩之人要遠比提詩之人難得多,袁寶琴聽他對得如此之快,也是歎服難禁,而且他還的這句詩還大有深意,那是說願將這滿天的月光送與一名舊識的姑娘,芳心中的甜蜜可想而知,垂下頭去,羞澀無比。
鄧雅嬋雖然不是很懂詩,但見到兩人的語氣神態,也知道是在調情了,心中雖然不是滋味,但仍然想著兩人練《仙侶心經》的事,眼珠子一轉。便道:“任大哥,袁師妹,你們先回山洞去,月光這麼好,我想一個人在外面打打坐,吸納一下月魄之氣。”
任天棄與袁寶琴都知道她是什麼意思,袁寶琴是心跳加速,而任天棄則裝著不明白的點點頭道:“好吧。你內丹初成,能吸納吸納月魄也是好的,那我就與琴兒先回洞去了。”
鄧雅嬋連連揮手道:“去吧,去吧,袁師妹,你和任大哥好好的聊一聊。”
袁寶琴只得輕輕的“嗯”了一聲。
告別鄧雅嬋,任天棄與袁寶琴肩並肩地向山洞走去,任天棄閒聊了兩句,見袁寶琴低著頭一直沒有說話,便也閉了嘴。
不多時。回到山洞。袁寶琴便坐在了自己的那塊草床之上,卻用香肩背對著他。
任天棄雖然知道袁寶琴是願意和自己練那《仙侶心經》的,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啟齒。乾咳了兩聲,走了過去,挨著她坐了下來,袁寶琴感覺到了這個男子的體溫,心中猶如鹿撞,微微的讓了讓。
任天棄側頭去瞧袁寶琴,見她長著一張鵝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