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看著我老了,沒有滋味兒了是吧?我真是後悔當初沒有聽我姐妹兒的話,胡德偉,你別得意,老孃能把你捧起來,照樣也能把你摔死!”胡德偉輕輕地撫摸著袁小玲紅腫的臉。他心疼地說:“小玲疼不疼?”袁小玲什麼也不說,一雙眼睛滿含著淚水。她能說什麼呢?這一切都是自己貪慕虛榮自找苦吃。
胡德偉想發火,可是蕭玉琴的話像飛過來的釘子一樣扎進他的心裡。他不得不想想她的話。他不得不想想自己。這些年來,他把青春都壓在了這個女人的身上才換來現在的一切,如果和她鬧翻,那麼就意味著這一切都將化為泡影。他怎麼能甘心。想到這裡,他的底氣慢慢地沉了下去,語氣不得不緩和了起來。他走近蕭玉琴說:“玉琴,你聽我跟你解釋。”“解釋什麼?說說你們的幸福生活吧?”蕭玉琴陰陽怪氣地說。胡德偉說:“玉琴,你別得理不饒人,好吧?你總得聽聽我的解釋吧?”蕭玉琴說:“好呀,我聽,你說吧!”胡德偉看看袁小玲,有些顧慮地說:“等回家,回家再說好嗎?”蕭玉琴不讓,說:“就在這裡說,當著這個女人的面說。”胡德偉一看沒辦法,只好說:“玉琴,其實我只是想要個孩子,你看我們結婚這麼些年了,一直沒有個孩子。”
真是晴天大霹靂!驚醒了袁小玲這個夢中人。袁小玲的心裡簡直如刀剜一樣難受,她憋著一口氣吐不出來,渾身開始抽搐,眼淚汩汩地往外湧。絕望與恥辱,悔恨與悲痛,錯綜交織地侵蝕著她的大腦。胡德偉繼續說:“玉琴,我這都是為了咱們倆,你想等咱倆老了怎麼辦?”蕭玉琴也吃了一驚,她還真沒有想到胡德偉會想到這一點。蕭玉琴仔細想了想,說:“那她怎麼辦?”她看著悲痛欲絕的袁小玲心裡不起了惻隱之心。胡德偉狠了狠心說:“我只是想借腹生子,等孩子一生下來,咱給她點錢,讓她走就是了。”蕭玉琴雖然生氣,但是經胡德偉這麼一說,心裡稍稍平靜了許多。蕭玉琴將信將疑地又問胡德偉:“你真是這麼想的?”胡德偉保證似地說:“那當然,她一個鄉下妹,我怎麼會看上她?”蕭玉琴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說:“你做下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吧!如果你還不想讓我休了你的話,就做得利索點。”說著拎起包就要走,走了兩步又停下了,她看了看袁小玲,嘆口氣又說:“女人都是賤命。”
蕭玉琴一走,胡德偉又來安慰袁小玲,說剛才的話都是糊弄蕭玉琴的。自己對她根本沒有感情。袁小玲死死地瞪著他,說:“你是個混蛋!是畜生!”胡德偉假惺惺地附合說:“我是混蛋!是畜生!好吧,小玲,你原諒我。我是真得喜歡你。我承認我是騙了你,可是我這是善意的謊言呀,我已經對那個女人沒有半點感情了,可是他對我還有用,所以我必須得穩住她。你相信我,相信我。”袁小玲怎麼還能相信他,她說:“你放心吧,我不會讓這個孩子出世的,他不該來到這個世界。”胡德偉一聽心急如焚,他深知一個女人要是真得較起真兒來,任誰也拉不回來。他擔心地哀求說:“小玲,我求求你,無論如何你也得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你要多少錢都行,我都給。小玲,孩子是無辜的,你一定要生下來。不管男孩兒女孩兒我都要。”袁小玲可憐他說:“胡德偉,我可憐你。”“可憐我?可憐我你就把孩子兒生下來吧?小玲。”胡德偉跪在地上,要哭出來了。袁小玲站起來。胡德偉驚慌失措地說:“小玲,你要幹嗎?”袁小玲說,離開這裡。胡德偉說:“你要去哪兒?”袁小玲說:“去死。”胡德偉愣了一下,慌忙把她摁到床上,說:“不,你哪裡都不能去,老老實實給我生孩子。”袁小玲又站起來,說:“你阻止不了我。”胡德偉又去找繩子,想把她捆起來。袁小玲迅速跑到窗前,探出頭來衝著石頭大喊:“石頭哥,我是小玲,快來救我!”
石頭聽到了聲音下了車,仔細一看認出了小玲。他看到小玲在掙扎,在喊叫,心裡疼了一下,迅速跑了上來。
石頭撞開門衝了進去。胡德偉沒有找到繩子正用床單捆小玲。石頭一個健步竄了過去,把胡德偉推到了一邊。胡德偉不明就裡,衝著石頭喊:“石磊,你他媽幹嗎?”石頭也吼道:“你放開她!她是我妹妹!”胡德偉先吃了一驚後又笑道:“你妹妹?別唬我了,她怎麼可能是你妹妹?快過來幫我捆住她。”袁小玲衝石頭喊:“石頭哥,我是小玲呀!是小玲。”胡德偉吼道:“石磊,我是你老闆,我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石頭輕蔑地一笑說:“胡德偉,你要是再不放開她,我就殺了你!”石頭把袁小玲身上的床單扯掉,然後拉著她衝了出去。胡德偉也衝了過去攔住了他們。石頭和他廝打了起來。要論打架,胡德偉差遠了。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