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景春風得意,給來參加他婚禮的賓客們敬酒,因為有皇上和皇后在這裡,那些來觀禮的大臣都不敢放開了喝,有些拘束。
於是蕭霖燁和許沐晴在喝了新郎官敬的酒以後,說了一些祝福蘇慕景和劉詩桐的話,就離開了。
蘇慕景敬了一圈酒,直接毫不客氣地將曾經坑過他的蘇慕涼拉過來擋酒,他就回去陪他的新婚妻子了,今天可是他最重要的日子,他不想浪費在別人的身上,和詩桐待在一起,享受著屬於他們的美好的時光。
唐慧珠也提前找了個藉口離開了,然而她剛走出定國公府沒多久,就感覺到身後好像有人在跟著她。
她回過頭一看,許知遠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後不遠處,欲言又止的模樣。
唐慧珠看他糾結的模樣,想要跟她說話,又在顧慮著什麼,她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加快腳步朝著唐府的方向走去。
許知遠立刻就慌了,忍不住在後面喊到,“慧珠,你等一下,我有話想和你說。”
唐慧珠直接跑了起來,都不管她的丫鬟鳳雪和鳳月還在身後。
她一陣風似的跑到了唐府門口,許知遠也終於在她進門之前追上了她,直接攔在她的前面,“你為什麼看見我就想跑?你現在就那麼不想看到我嗎?”
唐慧珠跑得滿頭大汗,臉通紅,她心跳得很快,捂著心臟的位置,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彆扭地說道,“我和你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你還跟我說什麼?”
她都挑明瞭她的心意,而他仍然有過顧慮,她是個姑娘家,總是要面子,在她說了那樣的話以後,許知遠沒有明確地表達他的態度,她和他這段時間見面不覺得難為情嗎?
唐慧珠雖然覺得她是個豁達大氣的人,然而她也沒有豁達到在感情方面,她都主動告白了卻還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你想要跟我說什麼?那天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她的臉湧上來了一股熱氣,強忍著羞澀和難為情問道。
許知遠被她的銳利和直接噎了一下,他想要說想和她繼續交往下去。
唐慧珠看他糾結遲疑的表情,心就跟被針紮了一樣,疼得都在滴血了,她有一種想要哭泣的念頭,然而在許知遠的面前,她硬生生地忍住了,根本就沒有表露出半分來,她略帶自嘲地說道,“你沒有辦法走出心裡的魔障,懼怕婚姻,害怕我婚後就變成了季瑩月是不是?許知遠,你不用那麼勉強你自己了,我也沒有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讓你來娶我。”
許知遠看她的眸子裡湧上了一層氤氳的霧氣,直接就慌了,他急忙說道,“你誤會了,我並沒有說不想娶你,我的意思是,想和你在一起,繼續發展一段時間,要是你仍然像現在一樣喜歡我,我會讓人去提親,我娶你,真的。”
今天晚上他看到了蘇慕景和劉詩桐的婚禮,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覺得自己很孤單,覺得或許娶妻生子這件事情並沒有他想的那麼恐怖。
唐慧珠不是季瑩月,她想要的是溫暖的家,有個深愛她的丈夫,而不是滔天的權勢。
“許知遠,你不必那麼勉強的,既然你心裡還恐懼,等到你徹底地放下季瑩月帶給你的陰影,你再來找我吧。我想要的婚姻,不能有任何的牽強。對了,這段時間你別來找我了,我要去採藥,有一段時間不會在京城裡。許知遠,我正好給你時間想清楚。”
她說著,淚意湧了上來,哽咽著說道,“到時候你還是沒有辦法從心裡的桎梏裡走出來,那我儘量減少出現在你的面前,正好跟你告別了。”
許知遠聽到她要離開一段時間,立刻著急了,“你要去哪裡採藥?需要怎樣的藥材你跟我說一聲,我想辦法幫你弄到,何必離開京城呢?你一個姑娘家,身邊又沒有親人照顧,外面很危險的。”
唐慧珠卻很冷靜,眼睛裡迸射出堅定的光芒來,“我心意已決,你不用再勸我了,再說我已經和皇后娘娘說過了,她也同意。許公子,你保重了。”
許知遠腦袋嗡嗡作響,一股煩躁的感覺湧上了他的心頭,他很想大聲地對唐慧珠說道,“你不要離開京城,看不到你的日子我一定會很想你的。我心裡其實很喜歡你,只是我一時之間沒有辦法接受成親,害怕成婚以後一切都變了樣。”
可是殘酷的現實告訴他,他根本沒有資格對唐慧珠說不然她去,她和他無親無故,他不能以愛之名把她強行捆綁在身邊。
他臉色陰沉,眸子裡湧過了驚濤駭浪,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心痛不捨的情緒給壓進了心底的最深處,“那你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