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辰,就好像被折磨了有半個世紀那麼久,不敢想象以後每天都要過這樣的日子,恐怕她真的沒熬幾天就死在這裡了。
聽著她的哭訴,無涯祭司抬起眼皮來,有氣無力地說道,“別再哭了,以後不再把你關在水牢裡就是了,之前你在靈鷲宮裡過的是怎樣的日子,以後還是過著同樣的生活,這次的事情不怪你,是蕭霖燁和許沐晴勾結了皇室的人,不想讓我煉成長生不老藥而已。”
上官般若跪在地上,挺直了脊樑,眸子裡升起了強烈的害怕和擔憂,“又是他們,那對夫妻真的很歹毒,祭司大人一定要將他們抓起來,狠狠地懲罰他們,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無涯祭司臉上的神情變得很奇怪,“那些事情你就別操心了,以後行事不要太過張揚,要與人為善,對教主要放尊敬些,記住我的話。我很累,你回房間去吧。”
上官般若第一次見到祭司這麼虛弱,她往伺候了有很長一段時間的男人身上看過去,這才看到他的前襟的衣服被鮮血染得很紅,這下她傻眼了,整個人都不好了。
“祭司大人,你怎麼了?”無涯祭司兩眼一閉,頭一歪,徹底地絕了氣息。
清榮教主崩潰地大哭起來,“無涯祭司——”
“來人啊,無涯祭司他死了,快來人啊——”
上官般若再次傻眼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她身體顫抖得厲害,眼淚像不斷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祭司大人他怎麼會死的,幾個時辰以前不是好好的嗎?”
明明之前還生龍活虎,活蹦亂跳的,現在忽然就沒了,怎麼那麼突然?
清榮教主狠狠地瞪著她,“你給我滾回你的房間去,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別讓我看到你。”
上官般若被罵了也不敢吱聲,灰溜溜地回到她的房間去了,哪裡還敢再冒頭出來,她現在已經無家可歸,要是再被趕走,就真的要流落街頭了。
拜月教裡忙成一團,都在準備無涯祭司的後事,又派人在山上的入口嚴防死守,不讓有逆賊殺上來,導致靈鷲宮裡的氣氛低沉又痛苦。
京城郊外,蕭霖燁和許沐晴正準備帶著梁國的侍衛安頓下來,霍允已經帶著人在外面等著他們很久了,在看見他們的時候,立刻迎了上去。
“皇上,皇后,宮裡的形勢不容樂觀,霍霆已經秘密地召集兵馬要對榮王府和景王府趕盡殺絕了,還請兩位貴客助我們一臂之力。”
言下之意,他們就算想要在外面休整也是不行的,越州城裡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在等著他們解決呢。
蕭霖燁在心裡暗自叫苦,然而之前既然已經提了合作,那就只能全力以赴了。
“城門口有皇上和太子的人層層把守著,想要進去勢必要引起一番激烈的廝殺吧,確定我們就這麼進去?”許沐晴想到了已經有所防備的敵人,直接將她的質疑說了出來。
梁國帶來的這些武功很厲害的死士已經經歷過了慘烈的廝殺了,現在累得要死,要是再將力氣浪費在突圍進城這方面上,等真正要打起仗來,他們的人哪裡還有力氣,不用想就知道是損失慘重了。
霍書城急忙說道,“不用,我知道有一條密道是從城裡通到城外的,不過要先秘密地度過護城河才能進去,現在重兵把守,我們一定要小心一些。”
“那就走吧,不要再耽誤時間了,速戰速決也挺好的。”
蕭霖燁豁出去了,反正沐晴也想早點解決掉那些威脅到她和女兒性命安全的人,趁著現在是寅時初,守衛最是犯困的時候,他們還是儘快程序去。
於是梁國的侍衛在霍允的帶領下,秘密地鳧水過了護城河,隨後在城牆底下不起眼的地方,從密密道里進了城。
整個越州城,這個晚上註定了是不眠的夜晚。
霍霆在被無涯祭司告知他的皇位受到威脅的時候,立刻召集了禁衛軍,直接將整個榮親王府和整個景親王府給團團包圍了起來,還硬要想辦法讓人往裡面闖。
霍璟和霍熙都是很聰明的那種人,在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就先用毒藥放倒了王府裡的奸細和探子,讓他們沒有辦法和皇上的人裡應外合。
隨後,他們調動最為信任的,也是最為有利的勢力死死地守住門,還在高高的院牆上做好防衛,硬是撐著不讓禁衛軍給闖進來,和整個王府的人來一場廝殺。
禁衛軍努力地折騰了很久,還是沒能把硃紅色的鐵門給踹開,不由得著急了,想要翻牆進去,牆上不知道抹了什麼東西,很滑很辣,還有強烈的腐蝕性,手稍微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