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分明是在醞釀著什麼么蛾子,衝著小姐來的,然而她話已經到了嘴邊,再次嚥了下去。
罷了,在事情在還沒有發生之前,就當做她是在胡思亂想,杞人憂天吧,不然能怎麼辦?
唐慧珠也覺得哪裡不對勁的樣子,不過她不是那種很愛鑽牛角尖的,愁眉不展的性格,只要天還沒塌下來,還不在她的眼前,她就不管事,隨唐平他們怎麼貪婪怎麼鬧過去。
又過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唐平和唐笙等人離開京城已經有兩百里的距離了,這個晚上他們並沒有能趕到下一處城鎮,只能在荒郊野外紮營。
唐平和唐笙等的就是這樣的好機會,他們已經在前一天晚上傳了訊息回京城,請求唐慧珠帶人來救他們,隨後掐算著神不知鬼不覺地在押送的鏢師茶水裡放了蒙汗藥,把所有的鏢師都放倒沉睡了過去。
唐慧珠接到信鴿傳回來的求救信時,捏著那封信看了很久,眼底湧過懷疑的光芒來,她把信拿給鳳雪看,“你覺得他們真的遭遇了強盜了嗎?我分明已經給他們請了最好的鏢師,怎麼會遇到強盜呢。”
鳳雪這一次做事情完全不顧慮她的面子了,很冷靜地說道,“小姐,他們分明是想把你引過去,然後想辦法把你擄回去,就能夠順利地,明目張膽地接手了你現在手上所擁有的一切。莊子,田地,商鋪還有你在京城的兩處寸土寸金的房子。奴婢覺得還是別上當的好。”
那些唐家人看起來就不是好玩意,又貪婪,沒有給過小姐半點關懷,對於小姐得到皇上和皇后的賞賜,一切又很理所當然的模樣,哪裡有那麼好的事情。
唐慧珠也覺得不應該管,然而她心裡又有一層擔憂,萬一求救信是真的,綁匪們沒有得到好處,直接將她的那幾個哥哥弟弟們都殺了,她就成為了唐家的罪人,是千夫所指萬人唾罵。她倒是沒有什麼,傷透了心徹底地脫離關係也就算了,就害怕他爹喪心病狂地將母親的墳墓給遷移出來,讓她孃親死了都得不到安寧。
她更害怕娘就是死了也被整個密州城的人唾罵,她承受不住那樣的後果。
唐平和唐笙等人就算出了什麼事情,也不應該是因為她而出的,她承受不住後果。
唐慧珠終究做不到很灑脫,強大到射門都不管的地步。
“鳳雪,你帶著侍衛們準備一下,我們去斷魂山那裡看看吧,萬一唐平他們真的被困在那裡,也是要把他們救出來的。”唐慧珠嘆了一口氣,她心裡真的煩死那些唐家人了,沒事幹嘛總是給她添堵,是覺得她的日子過得太順遂了嗎?
“小姐,不然我們多帶一些人過去。奴婢去將軍府請大公子幫忙。斷魂山陰惻惻的,尋常人都不敢靠近,據說那裡鬧鬼的,奴婢也害怕。”鳳雪想了想,還是覺得多帶一些人過去才好的。
“許知遠?還是不要叫他了吧,我虧欠他的人情已經太多了不想再繼續虧欠下去。”唐慧珠不贊同了,想到那個男人俊逸非凡的臉,卻不肯被婚姻大事束縛住,她總是去找他幫忙算什麼事情,萬一他誤會自己愛上他了,總是找藉口在他的面前晃悠怎麼辦?
唐慧珠立刻就否定了鳳雪的提議,“就我們府上的侍衛,加上你們也夠了,要是真的發現不對勁,我們立刻撤退。別說那麼多了,讓人去準備一下,我們立刻出發。”
鳳雪不甘心地去召集侍衛和侍女們了,身為皇上和皇后身邊最信任得過的侍女,來保護唐慧珠,她心裡其實是有些不情願,甚至是很委屈的,不過她是個既然做事情,就想做得很好的那種人。
所以哪怕她對服侍的小姐不太滿意,還是全心全意地替她考慮,也服從她的吩咐,並沒有告知許知遠。
準備了將近半個時辰以後,終於能夠出發了,唐慧珠帶著緊張又警惕的心情,翻身騎在了馬上,朝著斷魂山的方向狂奔著。
不過她的運氣顯然不是太好,在快要出城門的時候,她竟然好巧不巧地和從成交別院和好友聚會回來的許知遠迎面碰了個正著。
“唐姑娘,天色已經這麼晚了,你們這是要到哪裡去?”許知遠騎著馬攔住了唐慧珠,半是擔憂的問道。
唐慧珠看他關切的眼神,知道瞞不住了,硬著頭皮說道,“我哥哥飛鴿傳書回來求救,說他們在斷魂山附近遇到了匪徒搶劫,他們撐不住了,讓我帶人去救他們,我沒有辦法坐視不管。許公子,我不跟你多說了,我要先去斷魂山了。”
許知遠當即就怒了,“斷魂山?我看你那些哥哥並沒有遇到匪徒,他們八成是想要把你給擄回密州城去,天高皇帝遠,他們先是把你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