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把你說的辦法稍微做了改動,商賈鉅富家的男兒們要科舉,交五萬兩銀子做資格。我讓內閣發了公文下去,上面蓋有官府的大印的,不怕那些富得流油的商人們不上鉤。”
蕭霖燁的話,讓許沐晴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皇上,你這哪裡是買科考的入場券,你這是在搶錢啊。我以為兩萬兩銀子已經夠多了,幾乎到我的極限了,沒想到你更加厲害。”
獅子大開口啊,沒想到她的夫君還是個奸商呢,她簡直甘拜下風。
蕭霖燁看她揶揄的語氣,對著她寵溺地笑了,梗著脖子理直氣壯地說道,“誰讓他們有銀子呢?想要權勢地位,那就拿銀子來換,很公平,也是自願的,沒人把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你說是不是?”
好吧,反正樑國京城裡有不少商人,家裡恐怕幾百萬兩銀子都是有的,她根本也沒有必要操這個心啊。
“皇上英明,特殊時機就用特殊的辦法,挺好的。”她笑得眼睛都彎成了兩條線,不動聲色地恭維道。
蕭霖燁用一根掐金絲鑲嵌紅寶石的步搖將她的頭髮固定住,繼續說道,“至於科考花銀子買名次這些,我不信那些老奸巨猾的狐狸們能按捺得住,他們比誰都想要讓兒子在仕途上走得更遠。”
許沐晴從銅鏡裡看著蕭霖燁的眼睛,問道,“那皇上,你請水軍了嗎?讓水軍造勢,他們更會按捺不住的。”
蕭霖燁不解,“水軍?”那是些什麼玩意?
許沐晴急忙改口,“就是托兒,找幾個可靠的托兒,真金白銀地抬進來,讓那些屬下們把訊息放出去,今天又有人買了前五十名,又有人買了,造勢讓他們急得坐不住,銀子可不就拿出來了?”
蕭霖燁看她形象又貼切的描述,忍不住笑了起來,“等會我這就讓人去辦,將這件事情在兩三天的時間之內弄得紅紅火火,不信他們不上鉤。”
許沐晴梳好了頭髮,宮女們端了熱水進來,她動作麻利又迅速地刷牙漱口,跟蕭霖燁一起坐下來吃早飯,心情高興得跟什麼一樣。
蕭霖燁讚賞又欽佩地看著她,“沐晴,你怎麼會聰明,腦子裡怎麼會有這麼多精妙的主意,你要是男兒身,必定能闖出一番大的作為來。我真的何其幸運,能夠娶到你。”
許沐晴一邊吃著包子,心虛地笑著,“真不是我想出來的,我在那些遊記上胡亂拼湊的,你別誇我了,不然我會臉紅的。”
她在心裡說道,那是你沒看到文明高度發展的現代,什麼營銷號,水軍,各種名目的節日,刷票的,炒房的,不用點手段怎麼讓人信服?
吃過早飯後,蕭霖燁又準備去忙了,許沐晴想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又叫住了他,“夫君,如果你不是很忙,還有些事情我想要好好地跟你商量說道,是關於災後疾病的預防,還有重建家園的事情,你要不要聽一聽?”
蕭霖燁聽到她這麼說,硬生生地又止住了腳步,拉著她面對面地在桌子邊坐下,“你說。”
許沐晴在心裡想著,打了腹稿以後,繼續說道,“就是現在南方餓死了那麼多人,洪水退了以後,肯定會有疾病,甚至有可能是瘟疫。遍地都是餓殍,還是要想辦法將那些不幸的人安葬了,再消毒,想辦法防止瘟疫和霍亂的蔓延。現在京城附近那些災民也一樣,總是要想辦法控制和安頓的。”
“你是神醫,對於防止瘟疫和霍亂的蔓延,你有什麼好的辦法沒有?”蕭霖燁對於醫學方面的知識幾乎為零,他不懂怎樣預防和控制,只能問許沐晴了。
“藥材的收集這些,再每個州郡分發下去,確保每家每戶都能收到。最廉價也比較有用的消毒方式是用石灰水在房間裡裡外外都消毒一遍。至於災民那些,就用草藥熬出了藥汁沐浴,多少起到一些預防的作用。那些田鼠啊,野味啊,最好別吃了,誰知道會不會染上了什麼病,現在是非常時期,雖然我也明白災民肯定想要吃些肉能填飽肚子,但是往往病毒就藏在那些野味的身上。”
蕭霖燁認真地思索著她說的這些話,都聽進去了,“我會讓負責這一塊的戶部把命令傳達下去,讓底下的百姓自己注意。藥材的收購那些,除了國庫裡有的,還有各個地方收購到的,不行就讓人去深山裡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