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人。真是作孽啊,太恐怖了。”蕭霖燁饒是見慣了生死,也被這幾十年,甚至是上百年難得一遇的暴雨震撼得不行,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老天爺力量的可怕。
許沐晴有些問題盤旋在她的心裡已經很久了,到了這一刻她見到了蕭霖燁,終於問了出來,“那皇上想到了什麼賑災的好點子了嗎?那麼多人等待著救濟,國庫裡的糧食夠分嗎?銀子夠賑災沒?”
提到這個,蕭霖燁頭疼得厲害,太陽穴突突地跳了起來,“中南,東南和西南三大糧倉裡的糧食都發出去,恐怕也只夠那些災民撐一兩個月的。哪裡夠啊,梁國這兩年雖然國庫充盈,但這一次受災的人數實在太多了,說什麼都不夠的。”
他想到上朝的時候他讓那些貴族世家的大臣捐銀子捐糧食,一個個跟他哭窮,一個個跟他說生活的不容易,心裡那股怒氣就控制不住地湧了上來。
“那群只知道拿著朝廷俸祿,平時沒事的時候喜歡跳出來指責我的錯誤,時不時給我添堵的混蛋,今天就跟縮頭烏龜一樣,怎麼都不肯表態。讓他們捐銀子捐糧食,就在那裡哭喪著臉說他們很不容易啊,上有老下有小,那些老奸巨猾的只肯捐幾十兩,最多的是一百兩銀子。他們平日下館子吃飯,有可能都不止一百兩銀子了,你說氣人不?”
蕭霖燁真想將那群人扔出去,狠狠地暴打一頓,真的太氣人了。
許沐晴拍了拍蕭霖燁的手背,讓白薇端了一碗補身體的銀耳蓮子羹到他的面前來,溫柔地說道,“你也別生氣了,誰願意把銀子拿出來給別人花啊,人性都是自私的,在那些大臣的眼裡,災民的死活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他們家人受災了,肯定不願意出銀子啊。”
蕭霖燁也知道妻子說的是人性,但是他心裡憋屈著一團火,怎麼都咽不下那口氣,“但是那些窮苦的農戶都死光了,誰給他們種田種地,誰給他們當牛做馬伺候他們?那些貴族都是鼠目寸光,養尊處優久了,就只覺得高人一等了,他們怎麼不想想以後。”
許沐晴勸慰道,“所以啊,讓他們自願捐出大把的銀子,把糧倉裡的糧食拿出來是絕對不可能的,必須要想些辦法才行。人都是趨利避害的,要讓他們感到危機,先給他們打一棒子,再給他們兩顆甜棗,真的到了那時候,這些人就不敢再耍小心眼了。”
蕭霖燁來了興致,很是謙虛地問道,“那沐晴,你有什麼好的辦法嗎?我想了半天,除了殺雞儆猴,我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我是想著,把鬧得最厲害的,揪出來罪行,抄家滅族,把所有的銀子和寶物都用來賑災,糧倉裡面的糧食也一樣。”
許沐晴纖長的手指輕輕地敲在她的膝蓋上,“殺雞儆猴也是個好辦法,不過這種辦法只能用一兩次,用多了就不管用了。不如皇上可以給出政策,誰捐的銀子和糧食多,在明年參加科舉考試的時候,會有一定的照顧政策。”
“比如捐兩萬兩銀子,確保進前一百名的進士,捐十萬兩銀子進前五十名。當然,名額有限,科舉前五十名只能有十名是捐銀子有優惠政策的,而且是排在第十名以後才能有享受到這個福利,五十名到一百名之間,有二十名有優惠政策。”
她眯著眼睛,眸子裡有著算計的光芒,繼續說道,“到時候我們造勢,誰誰誰已經捐了二十萬兩銀子了,買科考的名次是保密的,捐款的人也是匿名的。那些貴族現在想要把女兒塞進後宮當妃子不行了,難道還不想走科舉的路子,保持門第的顯赫,不會讓家族沒落下去。”
蕭霖燁聽完了妻子的話,心裡湧過強烈的震撼,他不得不承認這個辦法是很好的,但是花錢買科舉考試的名次,幾乎又在挑戰著他道德的底線,讓他有些不舒服。
許沐晴很快就看出了丈夫糾結的點在哪裡,笑著說道,“這只是我提出來的一些很不成熟的建議,皇上覺得可行就用,如果覺得不行,就當我沒說過。這些事情不用明面上大張旗鼓地說出來,只要是從皇上身邊的人悄悄地傳出去,可信度還是很大的。”
她的眼睛裡有著算計的光芒,“皇上,雖然科舉的名次能定下來,但是以後走仕途以後,人員的任用情況,考核和升遷等,還不是掌握在皇上的手裡。那些世家貴族的子弟,皇上想要拿捏住他們還不容易嗎,要是沒有本事的,上面又有皇上的人盯著,他們翻不出很大的風浪來。”
“再有,皇上可以建造一座功德碑,明面上那些貴族官員捐了多少銀子,都寫在石碑上,等到水患過去以後,一切都安頓下來了,就把石碑立在堤壩上,流芳百世,到時候萬代千秋地傳下去,我覺得還是有人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