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以後,張立磊和那些想要趁機責罰許奕融的大臣,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懷著憤懣又痛苦的心情去訓練去了。
只不過是短短的一天時間下來,養尊處優,想要渾水摸魚的大臣們腰和腿都要斷了,恨不得割了自己的舌頭,狠狠地抽自己幾個響亮的耳光。
現在的日子不好過嗎,為什麼要為了看不見的那點小利益而得罪了皇上。
不過哪怕他們就算是後悔得腸子都青了,蕭冽也不會再給他們機會,接下來半個月的時間裡,以張丞相為首的那些大臣都很痛苦地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許沐晴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不厚道地笑了起來,冷冷地吐出兩個字來,“活該!”
她爹被人陷害失職,皇上又不是不知情,更重要的是,她爹絕對是蕭冽手裡那把最鋒利的劍,指向哪裡就砍向哪裡,還那麼好控制,蕭冽又怎麼捨得斬斷自己的羽翼。
時間總是如水流逝,轉眼好幾天的時間就過去了,霍書敬早就回到了南越國裡,卻以失去了萬長老和古長老為代價,他心裡又怨又恨,心痛至極。
原以為許沐晴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帶回到南越國,帶回到拜月教裡就能夠開始煉製長生不老藥了,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蕭霖燁來,害得他折損了兩員大將。
蝕骨的恨意在心裡燃燒著,霍書敬氣得五臟六腑都快要吐血了,他拳頭捏得咯咯作響,直接用鋒利的匕首割斷了食指上的鮮血,對天發誓,“孤對天發誓,不管耗費怎樣的代價,都要將蕭霖燁給挫骨揚灰,將許沐晴給帶回南越國,將她的心臟挖出來,以雪當日之恥!”
收拾好了糟糕透頂的情緒以後,他帶著信任的心腹愛將雲森和雲磊,直接去了拜月教,跪在了拜月教祭司的面前。
“還請祭司將噬心蠱和五毒蠱賜給孤,數量越多越好,孤勢必要將整個梁國夷為平地,讓拜月教的勢力滲透梁國所有的國土,將梁國的那些子民狠狠地踐踏,成為南越國的奴隸,一輩子替南越國拜月教的祭司,替南越國的皇室當牛做馬。”
穿著一身白衣,頭髮雪白如雪,眼神卻清透得像是最深的湖水,明明能穿透一切,看清楚過去未來,卻又讓人完全看不穿的,神仙一樣的祭司坐在椅子上,平靜沒有感情的聲音響了起來。
“殿下一定能夠達成所願,滿載而歸。噬心蠱,五毒蠱,血蠱,還有其他各種各樣的蠱蟲,殿下都能盡情挑選,我在這裡預祝殿下早日實現遠大的抱負。”
霍書敬還有一件事情巨怎麼都想不透,在拜月教祭司面前,他直接將心裡的疑問給說了出來。
“祭司大人,孤在梁國的時候遇見了一位姑娘,萬長老和古長老說她是煉製長生不老藥的絕佳藥鼎。更是讓孤覺得意外的是,她竟然能夠操控拜月教的五毒蟲,對於萬長老和古長老的攝魂術和催眠術,她也能不受控制。孤覺得她是拜月教的聖女,但是拜月教不是從來沒有能活著離開教內的聖女嗎?”
祭司聽了霍書敬的話,臉色凝重了起來,“那位能操控五毒的姑娘多大了?有沒有她的畫像。”
“好像是十六歲,很是年輕稚嫩,不過醫術很厲害,幾乎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程度,能夠活死人肉白骨。畫像沒有現成的,不如讓孤將她的容貌給畫出來,好讓祭司大人過目。”
霍書敬動作很快,動作嫻熟又迅速地將許沐晴的容貌畫了出來,當拜月教的祭司看清楚那副畫的時候,眼底有著震驚的光芒。
那赫然是和法師叛逃出去的聖女湘宜的容貌,她當年摔下深淵卻沒有死,還偷偷地將女兒生下來了。
祭司沒想到還有聖女活著離開,“她是叛逃的聖女湘宜的女兒,殿下,你去梁國的時候想辦法將她帶回來。聖女的血脈不容玷汙,她這輩子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拜月教裡,替拜月教做貢獻。”
霍書敬同樣是震驚不已,“孤絕不辜負祭司大人的囑託。”
“去拿蠱蟲,然後讓南越國的術士去梁國吧,也是時候給梁國沉重的一擊了,替萬長老和古長老報仇。”
霍書敬在拜月教另一位深受重用的長老的帶領下,拿到了那些有著陰邪又詭異的蠱蟲,能夠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讓人失去所有的理智,被這些不起眼的蟲子控制。
“殿下要親自去拜月教嗎?如果去,就將這張面具給戴上,好在梁國能夠暢通無阻地行走。”
祭司扔了一張薄薄的面具給他,讓他能夠遮掩住本來的面目。
霍書敬低垂著頭,恭敬地說道,“多謝祭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