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姐也是很有修養的大家閨秀,難道隨便一個男人說愛慕她,要她接受那個男人,她都要答應下來嗎?這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小姐都說了,她不會見南越太子的,話都已經說得很清楚明白了,沒有半點不尊重之意,你們還要我們小姐怎麼樣?難道非要我們小姐接受了南越太子的鮮花,跟他吃飯才算做得對嗎?”
茱萸噼裡啪啦地說了很長的一段話,直接將雲森和雲磊懟得臉都綠了。
“那些男人和太子殿下能一樣嗎?殿下身份尊貴,他對你家小姐示好,那是看得起你家小姐!別的姑娘想要這樣的殊榮還沒有呢?你家小姐難道不是不知好歹是什麼?”
雲森忍住了想要打人的衝動,不服氣地說道。
“哪裡不一樣了?不都是表示傾慕我家小姐沒答應嗎?有什麼區別?南越太子身份尊貴就能強搶民女了嗎?什麼叫做看得起我家小姐,被南越太子看上是我家小姐的殊榮,那你又怎麼知道,我家小姐想不想要這樣的殊榮呢?”
茱萸懟起人來就控制不住了,恨不得指著雲森和雲磊的鼻子破口大罵了起來。
“還有你們這群卑躬屈膝的奴才樣,憑什麼這樣說我們小姐?我們小姐在自己家的馬車裡還不行了?我家小姐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來,讓你們這樣說她?你們想要得到南越太子的愛,大可以自己上去啊。我家小姐阻攔你們了嗎?”
“自己想要討好別人,不要帶上我家小姐行不行?我家小姐該了你們欠了你們的啊?”
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起鬨的路人被茱萸的話罵得啞口無言,臉上一陣陣火辣辣的。
霍書敬沒想到許沐晴身邊的丫鬟都這麼彪悍,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饒是他臉上都有些掛不住了。
“雲森,雲磊,別再說了。”
兩個隨從帶著滿腔的怒氣閉上了嘴,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茱萸肯定已經死了好幾十回了。
“許沐晴小姐,孤是真的愛慕你,你真的不能賞臉嗎?只要你願意,孤願意以正妻之禮迎娶你,風風光光地讓你做太子妃,不知道這樣你能滿意嗎?”
隔著厚厚的門和簾子,沒有人能夠看得到許沐晴的表情,也沒有聽到她的聲音,說是好,或者是不好。
只有茱萸能猜到她家小姐心裡真正的想法。
她家小姐想要當太子妃,直接當梁國的太子妃不就好了嗎?幹嘛還要千里迢迢地跑到南越國去做太子妃?
而且還是一個沉溺美色,不知道睡過多少女人的色慾燻心的男人,她家小姐又不是腦子壞掉了,幹嘛要那麼想不開。
再說了,蕭太子對小姐那麼好,溫柔體貼又潔身自好,從來沒有和這些亂七八糟的女人有牽扯,要做太子妃,那也是做梁國的太子妃啊?
霍書敬臉皮哪怕再厚,當著眾人的面,一而再再而三地沒有得到回應,他也不免惱羞成怒了。
“孤在這裡說了那麼多的話,許小姐哪怕覺得不合適,就算是要拒絕,也要自己說出來吧,總是讓兩個奴婢代為說話算是怎麼回事?”
許沐晴終於幽幽地開口了,“殿下,在下蒲柳之姿,不敢肖想高攀南越太子,還請太子另尋佳人。很抱歉,在下今天嗓子不舒服,所以一直沒有說話。”
她說完,還忍不住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兩聲。
霍書敬和雲森,雲磊快被她的卑鄙無恥給氣死了,這女人才是真正的厚臉皮,裝模作樣的,簡直能氣死人。
“在下能不能麻煩南越太子,讓南越國的隨從稍微讓出一條路過來,小女感染了風寒,嗓子疼得很厲害,需要回家去煎藥喝了。”
許沐晴終於說了兩句話,雖然語氣是很溫柔的,每個字都很不給霍書敬面子。
好在霍書敬本來就是個很豁出去的人,他很快又流露出笑容了,依然是深情款款的聲音。
“沒關係,許小姐和孤才第二次見面,對孤不瞭解,拒絕了孤也能明白你的顧慮。不過孤真的對許小姐是一見傾心,念念不忘。假以時日,許小姐看到了孤的好處,希望許小姐能給孤一個機會。”
許沐晴還沒有說話,天空上忽然飛過來一群鴿子,好巧不巧有幾隻鴿子的糞便直接掉在了霍書敬的頭上和衣服上。
那嬌豔欲滴的鮮花上也沾上了不少的鳥糞。
圍觀的人群發出了驚呼聲。
茱萸心裡樂開了花,臉上卻一片惋惜的斥責道,“這些鳥兒怎麼那麼不長眼色呢,竟然當著眾人的面拉屎了,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