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兩個丫鬟自然回應了她的話,低眉順目地說道,“是。”
到了門口,戴著斗笠,穿著許沐晴衣服的劉詩桐敲了敲門,聲音急切又充滿了擔憂,她學著許沐晴的聲調說道,“來人啊,開門啊。”
很快房間門被開啟了,玉嬌和玉眉兩個丫鬟眼睛通紅地從裡面走了出來,直接跪在了她的面前,“皇后娘娘,世子他現在看起來真的很不好,臉色鐵青,很是嚇人,請你想辦法讓他醒過來吧。”
“本宮先看看世子他的情況如何。”
劉詩桐的聲音聽起來冷靜了一些,她帶著白薇和茱萸兩個丫鬟走進去的時候,果然看見蘇慕景臉色烏青,嘴角還有暗紅色的鮮血流了出來,他的額頭上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水,屋裡還燃燒著很清淡的薰香。
“世子身上的衣服都溼透了,床單和衣服上有那麼多的血跡,味道還那麼臭,你們愣著做什麼,快點去找一套乾淨的衣服過來,再打兩盆熱水過來給世子擦洗乾淨啊。”
玉嬌和玉眉走了出去,還不忘體貼地關上了房門。
就在她們離開沒多久,一直藏在房間隱秘處的兩個身手很敏捷的男人闖了出來,乾脆利落的手刀直接劈在了白薇和茱萸的後腦勺上,兩個丫鬟身體一軟,重重地昏迷了過去。
“你們是誰,在做什麼?”
劉詩桐的聲音充滿了驚恐和害怕,雖然極力地鎮定,然而她的身體輕輕地顫抖著,怎麼都掩飾不住驚恐和害怕。
就在這時候,她的手被原本昏迷不醒,臉色烏青的蘇慕景拽住了手腕,將她整個人往懷裡拽,緊緊地摟住她。
與此同時,白薇和茱萸已經被那兩個潛伏在房間裡的黑衣人拖著從窗戶給抬了出去,直接扔到了定國公府的竹林裡去了。
屬於蘇慕景溫潤又極力隱忍著痛苦的聲音響了起來,“師妹,我真的好愛你,你為什麼要那麼狠心,既然我們春宵一度,有個這個孩子,你還要跟在皇上的身邊。
難道我們多年的感情都比不上權勢和地位重要嗎?
你讓我的孩子以後叫別人爹,這簡直就是在凌遲我的心你明白嗎?”
劉詩桐只覺得心裡一陣陣的噁心,她不敢發出太多的聲音,不停地掙扎著,拿出了銀針發狠地朝著蘇慕景的身上刺過去。
沒有防備的蘇慕景立刻就被她淬了麻藥的銀針紮了,動彈不得。
他臉上流露出不可置信和痛苦,之前溫潤如玉的樣子哪裡存在,只剩下滿眼的深情和不捨,他貪戀地望著帶著厚重的白色斗笠的男人,眼睛都溼潤了。
“你現在連見都不願意見我了嗎?明明我們之前在一起學醫的時候感情那麼好,你說很愛我,非我不嫁的。
你總是說有很多的理由,說定國公府裡太烏煙瘴氣,你不想要讓孩子生活在這樣的地方,你說我給不了你想要的榮華富貴的生活,我不爭氣,連科考都不願意參加,以後的日子會很難,可能就連世子之位也會被搶走。
所以明明我們相愛,你還是要賭一把,說你要引得皇上的注意,你想要嫁給皇上做皇后,給我們的孩子最好的一切。
可是明明你心裡對皇上嫌惡至極,你說他是個病秧子,根本給不了你想要的幸福,你又後悔嫁給皇上了,雖然享受著眾人的朝拜,得到太后和皇上的信任和寵愛,但你過得不幸福。
你又回來找我了。師妹,我不想讓你再回到皇上的身邊去,不然你做假死藥好不好,從皇宮裡裡詐死脫身,我們再找個地方生活,等到我科舉有了功名以後再上奏摺給皇上外放。
到時候我們找個富庶又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地生活,我們的孩子不一定非要多顯赫的權勢,我們恩愛甜蜜,兒女繞膝,幸福美滿就好了。”
劉詩桐聽到蘇慕景說這番話的時候,她只覺得胃裡一陣陣翻湧著,連隔夜飯都快要吐出來了。
若不是她現在戴著厚重的斗笠,她真想給蘇慕景幾個響亮的耳光,直接把他的臉給打腫成豬頭,看他還敢這樣算計沐晴姐姐。
虧得她之前還以為蘇慕景是那種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呢,沒想到這個男人和張明熙一樣,都是那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渣滓,沐晴姐姐被這樣的男人盯上才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呢。
她一直不說話,然而雙手卻緊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暴漲著,她的眼睛透過厚重的白布,看向蘇慕景,下一刻她氣得直接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地朝著蘇慕景的身上扔過去。
蘇慕景動彈不得,額頭上被砸得都流出了暗紅色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