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打撈了起來。
石碑上面寫著蕭冽弒君篡位,弄死了先帝,又殘害手足,將先太子害死,又弄死了很多的兄弟,栽贓嫁禍,屈打成招,各種陷害那些皇子,還強佔了先太子蕭落的妻子,以死相逼讓皇后進宮的詳細的事情。
包絡蕭霖燁的身世複雜,極有可能是先太子蕭落的兒子,蕭冽和先帝的那些年輕漂亮的妃子有染等事情,過程詳細逼真得像是有人親眼看見一樣。
還有預言說蕭冽作惡多端,心思狠毒,明年梁國不是大澇就是大旱,是對蕭冽用不光彩的手段謀害兄長,以下犯上殺了先帝的懲罰。
那塊石碑看起來很舊,密密麻麻地寫了好幾百字,當皇上看到石碑上詳細記載的事情時,氣得都快要發瘋了。
“你們確定是睿王的人將石碑將石碑沉進聖湖裡的?而不是別人假扮的?”皇上強忍著心底的怒氣,沉聲問道。
“屬下十分確定,這塊石碑是由睿王手下最信任的心腹偷偷從肅州請了能工巧匠進京城來刻的。那些工匠在刻完了石碑以後就被睿王命令人秘密處理掉了。”
“這段時間有人一直鬼鬼祟祟地出現在皇陵周圍不遠處,屬下們多留了個心眼,這才發現的。”
蕭冽胸腔裡的怒火根本控制不住,狂躁得想要殺人。
他氣得一掌重重地拍在案桌上,將桌子拍得哐當作響,“好你個蕭霖策,竟然連朕的皇位都敢覬覦了,你當真以為朕捨不得動你是不是?”
好好的閒散王爺不當,非要惦記他手裡的權勢,還用這麼卑鄙惡毒的手段來抹黑他的名聲,就算蕭霖策是他的親生兒子,他也堅決忍不下去。
“皇上,這要怎麼辦?”
影衛感受到皇上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小心翼翼地問道。
“蕭霖策不小心摔斷腿,或者是被人砸了腦袋,把他砸成傻子就好了,不然就誤食了什麼東西,吐血昏迷,醒來就眼斜口歪,朕會派人將他嚴加看管起來,好好照顧。”
蕭冽看著這塊石碑,硬生生地將滿腔的怒氣給嚥了下去,他不是不想讓蕭霖策去死,只是那石碑上面記載的那些事情,很大一部分應該都是太后告訴蕭霖策的。
他擔心逼死了蕭霖策,太后會發瘋,失控之下抖出更多的事情來。
影衛捕捉到皇上的顧慮和不忍,知道他是顧慮太后,他很想勸皇上一句,太后就是有恃無恐,所以才敢一次又一次地做出傷害皇上的事情來。
皇上如果不弄死太后,以後將會碰到更大的麻煩,或許會讓他後悔得腸子都青了也不一定。
不過,熟知皇上脾氣的影衛哪怕再想說,也不敢將這些話說出口,因為一旦說出口了,太后現在不是,他可能就先成為不能動彈的屍體了。
“你先退下去,朕再好好地想想。”
皇上心煩意亂,讓影衛先退了下去,他整個人則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方面直接殺掉蕭霖策,到底是二十年的父子情,哪怕夾雜著很多的算計和猜忌,蕭霖策還是他的兒子,是一條活生生的性命,真的殺掉了,一條人命就徹底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他肯定也會傷心難過,可要是不殺,看到蕭霖策抹黑他的一切,將他曾經做過的那些醜事全部都攤開來,他又像是被人剝光了站在人群裡,羞恥難堪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皇上一下子心裡沒有決斷,索性不再去想了,直接去了鳳鸞宮。
在這後宮裡,只有皇后,她對他沒有任何的虛情假意,不會利用他算計他,哪怕她一直不掩飾對他的恨意,每當他心煩意亂的時候,他看到她清麗出塵的臉時,心裡的怒氣都會消散很多。
到了鳳鸞宮,皇后的神色淡淡的,打了一聲招呼,讓宮女給皇上泡了一杯香氣四溢的茶以後,繼續低頭忙碌她的手中的活。
大紅色光滑又鮮豔的布料在她的手上,映襯得她的面板更加的白,有種攝人心魂的美。
“朕讓御醫去看了燁兒,他的身體比昨天稍微好了一些,再調養幾天又能走動,能處理政務了,只是不能太過勞心勞力,皇后,你放心吧。”
“那臣妾什麼時候能去看燁兒?”黃娉婷停下了刺繡的動作,看了蕭冽一眼,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等過幾天燁兒高熱退了,他醒來的時間多一點了,朕自然會帶你去見他。不然你看到燁兒的樣子又難過得哭了,你本來身體就不好,再哭得病倒了,朕看了心疼。你這是在給燁兒親自縫製拜堂成親時穿的喜服嗎?”
“對,我想燁兒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