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擔憂,“可如果是皇上賜婚呢,許姑娘哪怕再不願意,難道還能違抗聖旨嗎?太后那邊,對許姑娘可是志在必得的。”
蕭霖燁心臟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揪著,疼得他差點喘不過氣來。
“你不用管了,下去吧。”
鳳華咬了咬嘴唇,不甘心地退下去了。
明明太子對許姑娘在乎得很,卻偏偏裝作冷淡的樣子,就不害怕錯過這一次,以後再也娶不到想要的姑娘了嗎?
當書房裡只剩下蕭霖燁一個人的時候,他的心揪疼得更加厲害了,額頭上滲透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來,一想到許沐晴會和蕭霖策成親,會成為他的側妃,他就好像失去了最在乎的東西,嫉妒得想要殺人。
俊逸的男人顫抖著手,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墨綠色的小瓷瓶,倒了兩顆丹藥到嘴裡嚥了下去,萬箭穿心般的疼痛才漸漸地散去。
蕭霖燁渾身都被汗水溼透了,心緒煩亂地讓人準備了熱水沐浴,不知不覺中,他坐在桶裡竟然睡著了。
他又做了一個離奇到近乎詭異的夢,夢裡許沐晴穿著一身大紅色的嫁衣,被八抬的大轎風風光光地抬進了瑞王府。
蕭霖策也穿著紅色的新郎服,滿臉春風得意地和許沐晴拜堂成親,然而沒過多久,那個一向溫潤如玉的男人露出了猙獰的嘴臉,一劍刺穿了許沐晴的心臟,漂亮的,肌膚勝雪的女人倒在了血泊裡,瞳孔睜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他心痛欲裂地抱著不能動彈的女人,失控地大喊一聲,“不要——”
蕭霖燁被這麼惡夢驚醒了,心臟砰砰地跳著,迷濛地睜開了眼睛。
夢境太過真實,就像是剛發生的一樣,蕭霖燁哪怕是醒過來了,卻依然驚魂未定。
他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面無表情地喚道,“鳳一,鳳二,孤要出去。”
“主子,可現在是深夜時分,皇宮已經下鑰了,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非要出去不可嗎?驚動了皇上可不好。”
蕭霖燁說不清楚他現在的心情是什麼,總之他就是不想讓許沐晴嫁給蕭霖策,哪怕他根本不知道具體的原因,就是單純地不想讓她去送死。
“誰說一定要從門口出去的,你們連輕功都不會嗎?”
鳳一和鳳二難得看到太子殿下說出這麼沒有理智的話來,然而卻看到了他眼睛裡的焦慮和在乎,好像這件事情是真的非做不可一樣。
身為太子,他對皇宮的地形和防衛是十分清楚的,自然輕而易舉地躲過了防衛,順利地施展輕功爬上了城牆上,再縱身一躍出了皇宮。
在鳳一和鳳二瞠目結舌的時候,蕭霖燁目標明確地進了威遠將軍府,就像是以前來過一樣,熟練又快速地找到了許沐晴居住的院子。
“你們去把丫鬟的睡穴給點了,不需驚動任何人,然後去院子的角落裡守著,等孤的命令。”
鳳一覺得他們主子一定是瘋了,為了一個女人竟然做出了夜闖香閨的事情來,簡直就是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夥子。
於是兩個心腹只能認命地去執行命令了。
許沐晴的睡眠很淺,只是輕微的推門聲立刻讓她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一把抓過了藏在枕頭底下的淬了劇毒的銀針,厲聲問道,“是誰?”
“是孤,蕭霖燁,你別害怕。”
清冷的聲音在黑暗之中響了起來,許沐晴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了一些,不過還是沒有放下手中的銀針,警惕地問道,“這深更半夜的,太子殿下不在東宮睡覺,跑到未出閣姑娘的閨房裡做什麼?”
她可不會覺得是這個男人對她愛得太深了,想她想得控制不住,所以跑來看她了。
蕭霖燁用火摺子把油燈點燃,神色自若地坐在了貴妃椅上,一點都沒有窘迫或者是害羞難為情的樣子。
他用若有所思的目光看著她,看得她心劇烈地跳動了起來,這位尊貴的爺究竟是來幹什麼的?
難道是來欣賞她美得讓人沉淪的睡姿和美貌的?
啊呸!
“殿下,你深夜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難道是身體哪裡不舒服,想讓臣女給你把脈看病的?”
許沐晴擁著被子,不讓身上露出任何不該讓人看到風光出來,率先敗下陣來,小心翼翼地問道。
“孤的身體很好,不需要你診斷看病。”
男人平淡無波的聲音響了起來,專注到讓她毛骨悚然的目光依然落在她的身上,許沐晴差點被嚇得落荒而逃。
她在心裡崩潰地吐槽道,既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