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和蕭霖策全身心依賴她的樣子,她好像覺得得到了整個世界。
“你說許沐晴被你擄到清州城去了?那她後來怎麼樣了,蕭霖燁是不是她從你的手裡給救走了。”
蕭霖策提到許沐晴,又有滿腔的恨意湧了上來,“沒錯,許沐晴那個女人太狡猾了,明明我已經讓人搜了她的身,把她身上所有的毒藥和解藥都拿走了。誰知道她身上竟然還藏有解藥,被她逃脫了,我心口的這道傷還是被她用簪子給刺破了。”
他實在想不明白,許沐晴分明是沒有任何內力,那簪子之前他們的人也是讓人檢查過的,怎麼竟然沒有找到任何的端倪?
“皇祖母,你說蕭霖燁要是真的拿到了證據回來怎麼辦?父皇那裡會不會砍了我的腦袋?”
他還年輕,有大把的光陰,還有遠大的抱負沒有完成,不想就這麼死了。
太后低頭思考了一會,眼底有凜冽嗜血的光芒一閃而過。
“哀家在他們回京城的必經之路上埋伏,儘量將蕭霖燁誅殺在半道上,讓他回不了京城。但是,蕭霖燁他現在羽翼已封,誰也不能保證一定能成功。你最好做各種準備。”
蕭霖策將拳頭捏得咯咯作響,“許沐晴那個賤人太狡猾也太狠毒了,關鍵只要有藥材,她就能弄出各種各樣的毒藥來,她製作出來的毒藥還是那麼厲害,我擔心皇祖母派出去的殺手也會死在她的毒藥之下,到最後反而得不償失。”
他已經在許沐晴的手裡吃過很多次虧了,不得不多留了個心眼。
太后之前一直忽略了一件事情,“策兒,你說許沐晴和蕭霖燁在一起,那現在威遠將軍府裡的那位姑娘是誰?”
許沐晴她要是被擄走了,京城裡肯定會傳得沸沸揚揚的,然而現在整個京城風平浪靜,根本沒有任何的流言蜚語傳出來。
蕭霖策的臉上又浮現出了尷尬的神情來,“那個是我的暗衛似影,我原本是想等到弄死蕭霖燁以後,再讓似影將許奕融和許知遠給殺了,讓她身敗名裂,成為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
說到這裡,他再次氣得不行,“誰能想到蕭霖燁竟然把許沐晴救走了,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傳信回來,許奕融父子已經知道了似影不是許沐晴,而只是一個贗品,他們已經把似影控制起來了。”
害得他讓月影派了殺手去刺殺,好幾天過去了還是鎩羽而歸。
太后挑了挑眉,簡單粗暴地說道,“既然是這樣,那還不簡單嗎?直接戳破這層窗戶紙,將威遠將軍府裡的許沐晴是假的,真的許沐晴已經被強盜擄走了傳出去不就行了嗎?”
“那個臭丫頭不識抬舉,竟然敢站到蕭霖燁的那邊去,就讓她,讓整個威遠將軍府付出代價來!”
身敗名裂,讓京城這些人的唾沫星子把許沐晴給淹死,最好氣得連許奕融都身亡更好。
蕭霖策為難地說道,“可是皇祖母,關鍵在於似影用了南越國苗疆的秘術把她的臉改造成了和許沐晴的一模一樣,就連神韻和氣質都能達到以假亂真的程度。”
“就算出去說,只要許家的人把她帶出來晃悠兩圈,誰都不會相信謠言的。”
太后氣得半死,“你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現在所有的苦果都被你嚥下去了吧,你之前不是挺聰明的嗎,怎麼這段時間這麼愚蠢。”
謠言再厲害,人們都還是更願意看見眼前的事實。
“那個,南越國苗疆的換臉術在太醫院的醫書裡可有記載?”太后陰沉著臉問道。
蕭霖策搖了搖頭,“自然是沒有的。”
那是苗疆的秘術,也只有苗疆最為厲害的醫者才能換臉,而且需要很長的時間,至少要兩年。
要是那換臉術被許沐晴學去了,蕭霖策幾乎能肯定,依著那個女人狠毒的手段,肯定會想辦法制造出一個假的他來,讓真正的蕭霖策徹底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那個心狠手辣的女人不管是什麼事情她都做得出來的。
“那就派人快馬加鞭地去請苗疆的醫者來,白天黑夜都不停歇,十天的時間夠了沒?”
太后對許沐晴也是恨透了,這個女人究竟是哪裡來的勇氣,一而再再而三地害她最疼愛的孫兒。
蕭霖策想了想說道,“要是快馬加鞭,中途還能換馬,十天時間差不多夠了。”
太后得到肯定的回答以後,當機立斷,“那就即刻派人去請苗疆的醫者過來,拆穿許沐晴不在京城的真相。這段時間,哀家會想辦法攔截,不讓蕭霖燁和許沐晴在拆穿這件事情之前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