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將她狠狠地踩在泥濘裡,讓她的顏面丟盡。
她忍不住捶著床,咬牙切齒地恨聲說道,“老天爺,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要這樣害我,我為什麼要比許沐晴差?”
出出生的時候起,許沐晴就有大將軍的爹,有個郡主娘,過得精緻富足,還被爹孃,哥哥妹妹捧著寵著,順風順水,跟他們沐恩候府一牆之隔,不用總是受祖母的氣。
好不容易逃離了祖母的魔爪,又要跳進張明熙家的火坑裡,這時候的許沐蕊好恨,恨自己為什麼那麼命苦,投胎沒有投到好的人家也就算了,就連嫁人,都不能按照她的心意來。
她哭了很久,眼睛都紅了,蝕骨的恨意和不甘卻在心底蔓延著,還被澆了一桶油,燃燒得更加旺盛了,怎麼都止不住。
許沐蕊坐了起來,發狠地握緊了拳頭,恨恨地說道,“許沐晴,我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你想要做皇后,我就要親眼看著你美夢破碎,你別想爬到我的頭上來,更別想掌控著我的人生。”
然而,皇上帶了媒人親自登門來提親,這在梁國絕對是絕無僅有的,直接證明了蕭霖燁對許沐晴的愛重程度,她要怎樣才能破壞這門婚事呢?
她絞盡腦汁地想了很久,也沒能想出個真實有效的,有用的辦法來。
許沐蕊決定破罐子破摔,她想不出辦法來,那就去找張明熙,那個男人陰險狡詐,最是詭異多變,應該會有辦法的吧。
半個時辰以後,她以未婚妻的身份坐著馬車去了丞相府,不出意外地被門房給攔住了,不讓她進去。
許沐蕊也不惱怒,心平氣和地說道,“你去告訴張明熙,如果他不想他的仇敵過得很好,最好讓他出來見我,再拖延一段時間,恐怕他以後就永遠地被人踩在腳底下踐踏了。你把話傳到了,他還是不願意出來見我。我絕不會停留,直接離開。”
門房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害怕耽誤了張明熙的好事,最後遭到責罰,將許沐蕊的話傳到了張明熙的耳朵裡。
張明熙正在喝著酒,他略微思索,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帶她進來吧,就在花園的水榭裡。”
沒過多久,許沐蕊坐在了水榭裡的石凳上,和張明熙面對面地坐著。
“怎麼,按捺不住了,又想著怎麼害許沐晴了,我怎麼覺得你這個女人心眼怎麼那麼壞呢?每天正經事不做,光想著害人。”
張明熙不待見未婚妻,於是說話的時候都帶著刺,就是想要趁機狠狠地羞辱許沐蕊一番。
要不是這個女人,他也不會毀掉了人生,被逼著娶了這麼個落魄戶的女兒。
“你不用拿這些難堪的話語來刺激我,我不會上當,更加不會解除婚約。張明熙,我們是捆綁在一條船上的,我要是過得不好,你也別想有好日子過,所以我們最好齊心協力地一致對外,你覺得怎麼樣。”
許沐蕊直勾勾地看著他,她現在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張明熙了,他如果不幫她,那她還怎麼將許沐晴拉下來,這應該是她最後的機會了。
張明熙聽了她的話卻沒有半點反應,他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酒喝了起來。
“你倒是說話啊,難道你想要看到許沐晴真的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她以後踩在了我們的頭上,別說我和她有仇,不管怎麼說,我都是她的孃家姐妹,她不會真正地讓我去死。”
“但是張明熙,你可就不一樣了。你們解除了婚約以後,你想想看她究竟是怎麼對你的,等她和皇上穩定住了形勢的時候,絕對會騰出手來收拾你們張家的,張家和將軍府已經不是世交,而是仇敵了。你想要丞相府落得個滿門抄斬的下場嗎?”
許沐蕊不由得著急了,說出來的話分外刺耳,當然也是分外的真實。
張明熙太陽穴突突地跳了起來,他充滿威脅的眼神瞪著許沐蕊,威嚴寒冷的話語從他的嘴裡蹦了出來。
“這樣的話我以後不想再聽到,你也別詛咒我們張家。許沐蕊,你有什麼好主意就說,我要是覺得可行,自然會按照你的說法去做。沒有辦法,你就給我閉嘴,少在我面前晃來晃去,讓我覺得噁心膈應。”
許沐蕊就像是吞了黃連一樣的苦澀,她悶悶地說道,“我就是想不出好的辦法來了,才來找你商量這件事情的。張明熙,你腦子靈活轉得快,你出出主意吧。總之,一定要破壞許沐晴和皇上的婚事,我一點都不想讓許沐晴過得好。”
這一點,張明熙倒是和許沐蕊不謀而合,那曾經是一腳踹掉他的女人,讓他成為了整個京城所有人的笑話,他一點也不像讓許沐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