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敬和上官般若。
她沒有看到臉,然而只看到那兩個人的背影,她的心就徹底地沉了下去,那種強烈的不安的感覺愈加地清晰,她直接拽住了蕭霖燁的手,“皇上,那群正準備離開京城的人肯定有問題,快點讓人把他們追回來,別讓他們離開。”
女人敏銳又強烈的第六感讓她覺得,盼兒應該就是落到那群人的手裡的。
蕭霖燁聽了她的話,立刻說道,“攔住他們,別讓他們出城了——”
他威嚴的聲音很大,直接穿透了城門口,侍衛們得到命令的同時,也提醒了霍書敬和上官般若。
霍書敬和上官般若以最快的速度上了馬車,車伕技術嫻熟又迅速地抽著馬車,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前面狂奔著。
“你們都給我站住的,誰讓你們跑得——”
侍衛們密密麻麻的利箭朝著車伕和馬兒飛了過去,恨不得立刻阻擋住他們的路,讓他們快點停下來。
霍書敬臉色陰沉,抱緊了懷裡的小公主,忍不住低低地咒罵了一聲,“混蛋,竟然來得這麼快,我們這究竟是什麼運氣。”
上官般若恨得牙癢癢,“蕭霖燁和許沐晴本來就不是省油的燈,我們在城門口耽誤了一些時間,才會讓他們趕上的。太子殿下,不然讓術士們再作法,讓我們順利地逃脫吧,不然我們是輕易甩不掉他們的。”
許沐晴和蕭霖燁騎在馬背上,策馬狂奔著,他們窮追不捨,連同數百的死士朝著這群偽裝得很好,佔用了梁國人身份的南越奸細追過去,想要把人給帶回來,把小公主安然無恙地帶回到皇宮裡,帶回到父母的身邊。
然而,南越的術士又怎麼會沒有防備,再次動用了南越禁術,又是一陣狂風大作,雨點急切地,像不斷線的珠子一樣掉落了下來,天空中電閃雷鳴,白天又變成了黑夜一樣伸手不見五指。
黑暗整整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馬兒嘶鳴著節節倒退,雨點打在身上,很冷很疼。
蕭霖燁和許沐晴被迫在原地耽誤了很長的時間,等到黑暗散去,雨勢變小的時候,哪裡還有南越那個商隊的身影,早就騎著馬跑得無影無蹤了。
許沐晴急得滴出血來,她急切地對身邊的男人說道,“皇上,盼兒一定就在他們的馬車上,他們就是霍書敬和季瑩月,我們快點追啊,等真的出了梁國的地界,再想要把盼兒追回來,那可就真的太難了。”
她的女兒落到那群人的手裡,還能有什麼好下場?
就算一時半會不會受到傷害,但始終是案板上的魚,別人想什麼時候讓她去死,她就得去死,這樣的事情是許沐晴想都不願意去想的。
蕭霖燁看著妻子擔憂不已的臉,“繼續追,鳳五,想辦法傳訊息給下一座城鎮的侍衛,讓他們在重要的關卡守著,一定要攔住霍書敬和季瑩月,將小公主安然無恙地帶回來。”
許沐晴對著搜查城門的那些侍衛哭著幽怨地控訴道,“不是跟你們說過嗎,帶著一歲以下嬰兒的都要重點盤查,為什麼放他們離開?小公主就在馬車上,你們難道沒看到人嗎?”
守城的侍衛愧疚地說道,“他們是京城有頭有臉的商人,是熟面孔了,再說他們帶的是一個男嬰兒,屬下們覺得和小公主的性別不一樣,所以就放他們走了。”
許沐晴心痛難受得很,明明她只差很短的時間,就能夠將盼兒給帶回來的,卻還是眼睜睜地讓霍書敬和季瑩月把盼兒帶出了京城去了,接下來還能不能追得回來,她都不敢說。
“南越國有很多種詭異陰邪的迷藥,就連遮天蔽日和呼風喚雨這樣的法術都有,對於他們來說,想要偽裝讓一個女孩變成男孩真的不是很難的事情。”
蕭霖燁看她痛不欲生的樣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好了,守衛也不是故意的,誰能想到南越人竟然有這樣的本事呢。沐晴,現在我們繼續追吧,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看能不能在下一個城鎮把他們給追回來。”
許沐晴吐掉了嘴裡的血沫子,眼睛裡迸射出了堅定的光芒,“繼續追,他們的是馬車,我們的是戰馬,肯定能夠追得上的。我就不信了,南越國的術士這麼厲害,每次都能用遮天蔽日這種陰毒的術法,他們就不害怕反噬,就不害怕遭到報應。”
她的女兒既然已經有了下落,她絕不輕易放棄。
於是梁國的侍衛們又開始騎著從北狄國那裡弄來的戰馬,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南越國的方向狂奔著,所有的人心裡都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想辦法將小公主給救回來。
中途到了驛站的時候,他們又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