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頓了一下,眼底湧過嗜血而凜冽的光芒,“我倒是要看看,那些自視甚高的不長眼的大臣誰敢衝上來,那些豪門貴族家裡見不得光的陰私,我有的是辦法大白於天下,他們不怕丟臉儘管來。”
許沐晴壓在心底的石頭轉瞬就煙消雲散了,她抱住了蕭霖燁,將臉埋在他寬厚又溫暖的懷裡,聞著他身上清冽又好聞的味道,閉著眼睛說道,“蕭霖燁,我相信你。但是你不能欺騙我,如果你欺騙了我,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蕭霖燁吻著她的發頂,發出鄭重其事的承諾,“你放心好了,我這輩子絕對不會傷害你背叛你。”
他的妻子曾經經歷過什麼,他心裡比誰都清楚,也比誰都還要心疼,哪裡捨得曾經蕭霖策對她的傷害,他在故伎重演一次,那他和禽獸又有著怎樣的區別?
“對了,沐晴,有件事情我要提前跟你說。北境那邊有異動,北狄國有不少士兵蠢蠢欲動,時不時掠過邊境掠奪糧食,殺害百姓,我打算讓岳父去坐鎮戎州,不能讓那群北狄人再來傷害無辜的百姓了。”
她聽到這個訊息,瞬間忘記了蕭霖燁要納妃的憂愁和煩惱,整個人坐直了身體,“我爹要出征嗎?那他什麼時候出發?”
“兩天以後,現在是秋天,北狄國已經很冷了,缺少糧草的北狄人窮兇極惡,誰也管不住他們,必須要讓大軍去駐守鎮壓才行。
還有,慕容定他好像對你賊心不死,還想要從你的身上拿到那些厲害的兵器和炮火,總是被賊惦記著,我心裡很不舒服,就像被針紮了一樣,難受得很呢。
我登基才一年多,梁州和肅州那邊是先太后和淑太妃的孃家勢力,他們對我可是很不服氣,誰知道會不會勾結外敵造反什麼的。”
許沐晴心裡雖然擔心她爹,也很捨不得,但是她很明白,她爹是武將,既然享受著豐厚的俸祿和賞賜,那就必須要肩負起同樣的責任。
“皇上,你不用跟我解釋,保家衛國是我爹的責任。只是我希望在我爹出征之前,我想讓爹孃再進宮看看我。”
蕭霖燁明白許奕融在她心中的地位,當即就答應了下來,“好我答應你。”
他抱她更緊了,“你別胡思亂想,所有的事情都會朝著好的方向發展的,希望等到明年的時候,岳父大人就回來了。”
她點頭,認真地說道,“沒錯,到時候我爹還要回來看抱外孫呢,一定會平安歸來的。”
蕭霖燁又陪著她說了一會話以後,去了御書房處理堆積的事情去了。
許沐晴躺在床上,心裡卻有著不安,她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到最後索性不再去想讓她煩惱的事情了,決定一切隨緣算了。
不過她是個閒不住的性子,等到晚上的時候,她又開始琢磨著設計方便易攜帶的兵器,讓她爹在出徵的時候帶著防身,畫完了圖,讓白薇拿去讓人連夜打造,她才徹底地鬆了一口氣。
丞相府裡,許沐蕊被擰得脫臼錯位的手腕,還有腰被摔傷的地方終於讓大夫和醫女給復位,傷口也處理好了。
她忍著疼痛趴在床上,心底的那團怒火從白天一直燃燒到現在。
等到晚上張明熙回來以後,她立刻讓身邊的丫鬟去把張明熙過來,“你告訴夫君,我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他如果不來,一定會後悔的。”
許沐蕊和張明熙哪怕見面的時候就跟有著血海深仇一樣,然而在許沐晴的事情上,兩人卻有著共識,就是都不想讓許沐晴過得順心幸福,就想要將許沐晴從皇后之位上拉下來,絕對不想讓她過得很好。
所以猜到她意圖的張明熙,終於在新婚之夜以後,再次踏進了她的房間,看起來很冷漠,就像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一樣。
“你又想耍什麼花樣,又整出怎樣的來了?”
許沐蕊臉上還腫著,嘴角的傷看起來是那麼的明顯,她動嘴說一句話,嘴角撕裂得都生疼,雙手的手腕和腰就更不用說了。
“張明熙,我現在也想開了,你不待見我,不想和我做名副其實的夫妻,讓我生下你的孩子,我也認了。我以後不想跟你吵架打架了,我們和平相處吧,也讓娘別總是欺負我了,好不好?”
她放低了自己的身段,語氣都帶上了一絲卑微。
殘酷的現實讓她認清楚了,她除了待在丞相府裡,再也沒有別的退路了,她娘和哥哥把她當做洪水猛獸,她沒有孃家了,只能在這群狼環伺之地艱難地謀生。
張明熙輕蔑又鄙夷地瞪著她,“怎麼想通了,回孃家讓人做主和離不管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