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要怎麼過?”
李芙蕖真的要瘋了,那麼多的聘禮,可能把整個沐恩候府的家當都拿出來都不一定夠,她兒子怎麼那麼蠢。
許知寧疼得臉都皺成一團,不停地求饒著,“娘,別再打了,我好疼啊。這次的事情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賭錢了,也不敢去偷人家銀子了。”
他還不是後悔得腸子都青了,要知道會碰見羅錦菲在房間裡洗澡,打死他也不會進去啊。
不對,他根本不知道那是耀國公家的別院。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聘禮呢,候府現在什麼情況你不清楚啊,連吃穿用度都要很節省,你倒好,招惹了這樣的人家,我看你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
許知寧皺著眉說道,“娘,你別再罵我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現在除了娶羅錦菲過門,也沒有別的路可以選擇了。”
李芙蕖心痛得幾乎要滴血,她對著許奕融和楊瑤光就跪了下去,哭得傷心欲絕,“大哥大嫂,候府真的給不了那麼多的聘禮了,我求你們幫幫二房吧。”
楊瑤光卻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別啊,這是你們二房的喜事,和我們大房無關。弟妹,你是怎麼把碧如姨娘送到我夫君的床上的,這件事情我可沒有忘記。”
“既然你不把我們當哥嫂,我們又何必自討沒趣。聘禮的事情,你們就自己想辦法去吧,夫君,我們走。”
楊瑤光害怕許奕融又心軟,推著他直接就朝門外走去。
李芙蕖心都涼透了,在身後歇斯底里地喊道,“大哥大嫂,你們怎麼能那麼狠毒,知寧是你們的侄子啊,以前的事情是我錯了,我在這裡跟你們道歉了還不行嗎?”
楊瑤光和許奕融都沒有聽她的。
李芙蕖全身的力氣就像是被抽走了,自己跌坐在地上,“許知寧,你真的要害死全家了,現在怎麼辦?你祖母這樣,你爹這樣,大房倒是有錢,可人家不願意救你啊,你說怎麼辦吧?”
許知寧如至冰窖,寒意在他的血液裡擴散著,他一張臉變得慘白,“娘,祖母那裡應該有不少私產,不行就想辦法從祖母那裡弄錢吧,你總不能看著我被抓起來蹲監獄,看著我被送上斷頭臺吧?”
李芙蕖緩了好久,才跌跌撞撞地從地上起來,“那我去你祖母那邊看看,她到底有多少銀子。”
然而昏迷不醒的老夫人她藏私房錢隱秘得很,哪怕是貼身伺候的丫鬟都不知道她到底藏在哪裡。
李芙蕖幾乎把老夫人的整個院子都翻出來了,只找到了幾千兩的銀票,還有一些珠寶首飾,大頭究竟藏在哪裡,她根本沒有找到。
傍晚時分,羅錦菲讓人將聘禮的單子拿過來了,李芙蕖看清楚上面的內容以後,倒抽一口氣,差點昏死過去。
據說還是羅錦菲降低了要求以後寫出來的單子,但是全部的東西加起來足足有幾萬兩銀子那麼多。
這筆銀子,對於像耀國公府這樣的顯赫人家,的確要求不算高,但問題是,沐恩候府只是個落魄候府,這筆銀子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字。
李芙蕖崩潰地大哭,直接拿著雞毛撣子對著許知寧狠狠地打了起來,“你這個混賬,敗家子,畜生,整個侯府都被你賠進去了,你這是要逼死娘,逼死一家人啊,你讓我怎麼辦?那麼多的銀子,你讓我去哪裡湊?”
“許知寧,不然你去死吧,我出不了那麼多的銀子,我也死了算了,不想活了,真的太累了。”
許知寧疼得齜牙咧嘴,卻不敢避開他的孃親,生怕娘不管這件事情了。
“娘,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肯定也不敢再去賭錢了,你想辦法幫我把這件事情解決了吧,我是你唯一的兒子啊,你要是見死不救,我就真的死定了。不然你再去求大伯和大伯母,他們有的是銀子,給我們幾萬兩怎麼了?”
李芙蕖痛苦地閉上眼睛,眼淚順著眼角滑落下來,“他們不會給的,沐蕊她三番幾次地想要許沐晴去死,你大伯母手裡都有證據了,把他們逼急了,他們去報官來個大義滅親,整個候府就都毀掉了,你妹妹也會死的。”
“還有在你祖母屋裡伺候的如姨娘,也是沐蕊出的主意,大房現在對我們恨之入骨,怎麼可能會出手相救。”
許知寧又氣又害怕,直接將拳頭重重地捶在桌子上,“許沐蕊她瘋了嗎,為什麼要跟大伯作對?大伯有權有勢,她不去巴結討好,還跟大伯對著幹,是嫌二房還不夠落魄,死得還不夠快嗎?”
李芙蕖後悔得腸子都青了,想到之前老夫人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