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許知寧把羅家的女兒給糟蹋了,這件事情對於李芙蕖來說幾乎是滅頂之災,差點把她給打趴下了。
她簡單地收拾一番以後,打起精神去了前廳。
只見耀國公羅素陰沉著臉坐著,他的旁邊站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拿著帕子擦著眼淚,哭哭啼啼的,渾身散發出強烈的絕望來。
而許知寧則是被打得鼻青臉腫,還被羅家的人按在地上跪著,根本動彈不得。
李芙蕖看到她兒子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難受得眼淚掉得更兇了,衝過去要將許知寧扶起來,“兒子啊,你怎麼被人打成這樣啊,究竟是哪個殺千刀的竟然這樣打人,這也太仗勢欺人了。”
羅素氣得直接將茶杯摔在了地上,發狠地說道,“沐恩候夫人,你這指桑罵槐的話是說給誰聽呢?你兒子跑到我們耀國公的別院去偷銀子,竟然闖到我閨女的房間裡去了,還將她整個人都看光了,這樣的混蛋畜生難道不應該打嗎?“
“要我說,就應該直接打死扔到深山裡去喂野狗!”
耀國公身居高位,在外面說一不二,氣勢逼人,現在銳利的目光和咄咄逼人的話語,直接讓李芙蕖的身體顫抖了起來,氣質一下子慫了,她縮著脖子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在下今天來不是來找茬的,就是想問出了這樣的事情,侯夫人打算怎麼辦?我女兒金枝玉葉,就這麼被你兒子糟蹋了,你說怎麼辦?”
羅素咬著牙,威懾力十足地問道。
李芙蕖不停地抹著眼淚,腦子裡亂糟糟的,她哪裡知道要怎麼辦,羅家和許家是死對頭,沐恩候府現在落魄得這麼快,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羅家在打壓。
不管她夫君在官場上遭到打壓,就連候府鋪子裡的生意,也被不停地打壓,不然許家的日子也不會過得那麼慘。
許知寧被打得都害怕了,嚇得瑟瑟發抖,“娘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不想被坐牢啊,我還想考科舉,不想被砍頭。”
偷看人家姑娘洗澡,又不願意娶人家過門,那就是奸,,淫,,罪,是要砍頭的。
李芙蕖心裡亂糟糟的,“國公爺,這件事情是我們知寧做得不對,那你想怎麼辦?只要我們能做得到的,我們願意負責。”
羅素挑著美貌,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還能怎麼辦,我也不想讓我女兒被人戳脊梁骨,被人在身後指指點點。出了這樣的事情,那就讓媒婆上門來提親,交換庚帖,下聘,儘快成親吧。”
“對了,聘禮不能少啊,我們耀國公府可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你們沐恩候府可別以為我女兒被你兒子糟蹋看光了,就能夠不出或者少出聘禮了。”
“那是當然,令千金是國公爺的掌上明珠,錦衣玉食地長大,嫁給我們知寧算是低嫁了,我們沐恩候府萬萬不可以怠慢了。知寧,你還不表態,跟你未來的老泰山說一定會善待羅小姐的。”
許知寧心裡其實是不情願成親的,他闖進羅小姐的房間的時候,她尖叫一聲,外面的丫鬟衝進來差點把他給打成廢人,這樣的女人簡直太潑辣了,他一點都不想娶。
“兒子全憑娘做主,不敢有任何怨言。”
不過是想要偷銀子卻賠上了自己一生的許知寧心灰意冷地說道,他不喜歡這個叫做羅錦菲的姑娘,那麼強勢又潑辣,可是事到如今,姑娘家世顯赫,又是他理虧在先,他哪裡有資格說不娶呢?
“錦菲,你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羅素看了一眼哭得眼睛通紅的女兒,不由得心疼了一些。
原本他已經讓夫人幫女兒相看了好人家,然而卻被許知寧整出了這麼一出,這輩子就只能和許知寧成親了。
“事到如今,女兒除了嫁給他也沒有別的選擇了。但是女兒請爹給我做主,他們沐恩候府該給我的聘禮一樣都不能少,我怎麼說也是國公府的千金,不能那麼寒酸地就出嫁了。”
羅錦菲擦了一把眼淚,哭得聲音都有些沙啞了,“爹,我需要一百二十八抬嫁妝,不是濫竽充數的那種,而是實打實的。綾羅綢緞,珠寶首飾,房契地契,一樣都不能少,這是他欠我的!”
國公府的嫡女張口就點了很多必須要準備的聘禮,聽得李芙蕖和許知寧臉都白了,肉疼得幾乎在滴血。
“這怎麼行,我們候府根本拿不出那麼多的聘禮出來,你這是在獅子大開口啊,幾萬兩的銀子,傢俱和首飾,綢緞這些,還都盡挑好的來要,你這是想要逼死我們整個候府嗎?”
哪怕李芙蕖已經做了心理準備,知道迎娶國公府的嫡小姐肯定會大出血一筆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