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定一時半會沒有想出具體的辦法來,索性不再去想了,打算先等壽宴過去以後再說。
溫子雅從愛慕的表哥這裡受了很大的刺激回去,哪裡承受得住這樣的屈辱,伏在梳妝檯上大哭了起來,惹得伺候她的丫鬟手足無措。
“小姐,別難過了,王爺他對梁國那位姑娘肯定不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喜歡,你誤會了。再說了,小姐可是勳貴世家的千金,她不過是異族女人,哪裡能和小姐相比呢。”
溫子雅抬起頭來,拿著帕子不停地擦著眼淚,“我不會看錯的,他看那個女人的眼神是帶著亮光的,就是男人看到感興趣的女人才會生出的掠奪的那種興致。”
“月枝,是不是男人都愛那種帶刺的女人,我就不明白了,我長得那麼好看,為什麼表哥對我從來都不肯正眼瞧呢?偏偏梁國的這個女人,還沒怎麼著,表哥的魂兒就被勾走了一樣,我真的好生氣好嫉妒。”
叫做月枝的丫鬟在心裡默默地說道,你每天只會無理取鬧胡攪蠻纏,動不動就發脾氣,還不放心王爺,總是派人去打探他的行蹤,將王爺當成你的私有物,誰受得了你這樣的性格呢?
王爺的修養已經夠好了,忍了你那麼久才教訓了你一次,你要是壞了他的計劃,恐怕你在這裡就會出了意外死去吧?
月枝柔聲說道,“小姐,王爺是要做大事的人,他將注意力放在了許沐晴的身上,肯定是因為那個女人的身上有利用價值,可能你誤會了吧。我們北狄國有那麼多的美人,王爺什麼時候對那些女人動心過?”
“奴婢覺得小姐在王爺的心裡是有著重要的位置的,他也一直由著小姐,這次來梁國,小姐就盯著王爺別讓他去青樓那些地方就行了。至於王爺看那個女人,說不定是有別的原因呢?”
溫子雅眼淚止住了,她想了一下,心情漸漸地冷靜下來了,也覺得她剛才說的那些話太過分了,難怪表哥會生氣。
她竟然說表哥對那位冠絕六宮,被皇上專寵的皇貴妃有那種想法,覬覦皇上的女人啊,傳出去可是要砍頭的,這怎麼能行呢?
那些話要是傳回到北狄國,讓皇上知道了,恐怕皇上對錶哥就起了猜忌之心了。
她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懊惱來,“月枝,星枝,我剛才大發脾氣之下說出了傷害表哥的話,他心裡恐怕會怨恨我了。你們說我要不要去和表哥道歉。”
或許是她誤會了呢,許沐晴並不是表哥感興趣想要聯姻的女人,他不過是想要把那個女人帶回去,讓皇上看到,好爭取一個有力的籌碼?
月枝看她又要折騰,都快要給她跪下來了,“哎喲小姐哎,王爺正在氣頭上,你就不要過去火上澆油了吧,等會你又說錯了那句話,王爺豈不是又要收拾你了。”
星枝也在旁邊附和道,“是啊小姐,還是等明天王爺氣消了,你再做些好吃的送過去跟王爺服個軟道個歉吧,事情可能就這麼過去了呢。”
溫子雅想了想也覺得她的丫鬟說得有些道理,“那就明天再去好了。今天都怪我太生氣了,直介面不擇言,竟然對錶哥說出那樣的話。”
但她是真的太愛表哥了,害怕表哥真的愛上了許沐晴,把她娶回去做正妃,而她這個表妹卻只能做妾,一時之間沉不住氣,說了很多犯渾的話來,都是她的錯。
她的表哥才不是那種沉迷女色,看到漂亮的女人就控制不住渴望直接拖上床的那種人呢。
想通了這一點,溫子雅也不再鬧了,讓月枝打了一盆熱水來,她洗了臉以後,直接躺在床上了,然而卻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南越國的使臣那裡也是波濤暗湧。
太子霍書敬看著站在他不遠處的兩位高深莫測的長老,再一次問道,“你們真的看清楚了嗎?那位許沐晴真的是個很好的藥鼎?”
“殿下,那位姑娘的確是很適合煉藥的藥鼎,屬下要是沒有看錯,她應該是會醫術的,她的身上有被千百種藥材滋養過的痕跡。而且她好像嘗試過解百毒,她的身體應該對好多種毒藥都有抗性,雖然沒有到百毒不侵的程度,但是很多的劇毒對她都不會有致命的作用。”
說話的是萬長老,他銳利的眼睛能夠看透很多的事情,對於南越皇室尋找煉製長生不老藥鼎的事情耗費苦心,盡心盡力。
“那古長老也是這樣認為的嗎?”霍書敬看向另一位同樣睿智的長老,再一次確認道。
那位長老瘦得皮包骨頭,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見,一雙眼睛卻閃爍著精光,總是能捕捉到他想要的重要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