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的時候,這個時間就有些微妙了。”
張明熙實事求是地分析道,他不知道是妻子心靈扭曲懷恨在心,對母親展開報復進而殺害,還是府裡那些得寵的,生下了兒子卻又沒有功名的那些庶弟,又或者是許沐晴和蕭霖燁聯手起來,想要終端他的仕途,這些都是很有可能的。
張立磊明白他的意思,“你分析得不是沒有道理,那些想要給你下絆子的人,不想你中進士,不想你走仕途的人,也有可能。”
他一邊說,一邊不著痕跡地分析著許沐蕊,她並沒有悄悄鬆了一口氣的感覺,甚至很認真地聽著他們說話,一臉迷惑的樣子。
難道他真的猜錯了,並不是許沐蕊毒害了他的妻子,要麼是府裡那些寵妾,要麼是他的政敵嗎?
不過張立磊到底是屹立在朝堂上有二十幾年的老狐狸了,他眯了眯眼睛,“來人,去少夫人的房間裡搜查,看能不能搜出什麼可疑的東西來。”
許沐蕊立刻坐直了身子,緊張地喊道,“父親,那些丫鬟婆子搜我的房間可以,但是絕對不能拿走我的嫁妝和銀子那些,我嫁進來的日子本來就不好過,我不想那些人再拿走我的東西。”
張立磊凌厲的視線掃了那些丫鬟婆子一眼,“聽到了嗎?”
原本想要趁機撈好處的丫鬟婆子哪裡敢再亂來,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了。
“還有,讓人去查這段時間少夫人的行蹤,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情都要報給我聽。”張立磊銳利地盯著她的眼睛,再次補充道。
許沐蕊指尖冰涼,這時候心裡有些害怕了,然而她想了一會,再次將那些恐懼的念頭壓在了她心底最深處,害怕什麼,就算查到了她去威遠將軍府又怎麼樣呢?
她不過是去拿了傷藥,她拿那些毒藥,就連大伯母和盯著她看的堂妹也不知道啊。
丫鬟婆子自然沒能從她那裡搜到什麼毒藥,除了兩瓶效果比較好的傷藥,完全沒有任何可疑的東西。
不過,出去查探她行蹤的人回來了,說有人見過她去威遠將軍府,哭著喊著要見瑤光郡主,還有人見她去熟肉鋪買了兩塊很大很香的肉離開了。
許沐蕊慶幸她毒殺流浪狗的時候旁邊沒有人,狗死了她立刻埋了起來,沒有人能看到她在做什麼。
張立磊原本對她的懷疑已經降低了很多,然而看到她這樣,疑慮再次升了起來。
“我去將軍府沒錯,婆婆將我打成重傷,又不肯給我請大夫,我好不容易養得身體稍微好一些,帶來的傷藥用完了,自然就只能去跪著求大伯母,低聲下氣地討要啊。”
許沐蕊梗著脖子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們要是覺得我從許沐晴那裡拿到了毒藥,大可以去將軍府問問,去查,我不心虛,隨便去。”
張明熙心裡也有了懷疑,“那你買了兩大塊肉做什麼?府裡難道沒有你吃的肉嗎?”
許沐蕊更是生氣極了,她諷刺意味十足地說道,“那你倒是要問問婆婆了,她給我吃過飽飯沒有,每頓飯裡面她讓我吃了幾塊肉。
怎麼,我饞得受不了了,自己在外面買了兩塊肉吃也不行嗎?”
張明熙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卻發現她根本沒有露出任何破綻,他又覺得自己是不是猜錯了。
許沐蕊心裡很痛快,看到張立磊和張明熙對她有所懷疑,卻又沒有確鑿證據的樣子,她心裡痛快了。
這段時間她在丞相府裡過得有多憋屈,只有她自己心裡才明白,這種感受也應該讓他們感受一下了。
“我們也希望不是你,沐蕊,你不要做出讓我失望的事情來,我們是捆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我遭殃了,你也別想好過。”張明熙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跟她吵起來,語重心長地和她說道。
許沐蕊在心裡淡淡地想著,事實上,你過得好了,也沒有我的好處,所以我為什麼非要按照你說得來,非要跟你捆綁在一條船上。
當然這些話她絕對不會跟張明熙說出來的,“夫君,我明白,所以絕對不會做蠢事。婆婆她死我很意外,但是除了婆媳矛盾以外,難道你們就不能從別的方面考慮。比如婆婆死了,誰得到的利益最大,分析起來或許就有了更多的新思路。”
張立磊和張明熙仔細地想了一下,發現他們的敵人還真的不少,先不說皇上和皇后不喜歡丞相府,正在一步步地架空丞相的權力,就說盯著丞相這個位置,又有多少人想要拉他下來上位。
所以一時之間,許沐蕊是不是殺人兇手,還真的不是那麼重要,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