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憤怒得幾乎要殺人,“你是故意的,許沐晴你怎麼那麼狠的心,你自己在宮裡被人襲擊,憑什麼把所有的怒氣都撒在我的頭上來,我是該了你的欠了你的嗎?”
許沐晴滿臉無辜地說道,“我沒有推你啊,沐蕊姐姐幹嘛要罵我?”
現在你也嚐到被人揹後捅刀子的滋味了吧?
然而我當時的情況比你現在還要兇險很多,許沐蕊你可比我狠多了。
“明明是你把我踹下馬車的,你是想要摔死我嗎?我跟你拼了!”
許沐蕊朝著她撲過來,揚起手就要朝著她的臉上扇一個響亮的耳光。
賤人,毒婦,她這是明目張膽地害自己啊。
許沐晴怎麼會是任人欺負的人,直接將她的手腕拽住了,滿手的鮮血沾染在了許沐蕊的衣袖上,“你給我放尊重點,你想打我也要看我願不願意!”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踹你了?你有證據就拿出來,沒有證據汙衊我,我就撕爛你的嘴!”
既然想要害她的性命,就要承受得起代價。
許沐蕊被她身上森冷又強大的氣質折服,呆愣愣地看了很久,忽然嚎啕大哭起來,“你太欺負人了,爹,娘,許沐晴她打人了,你們快來給我做主啊。”
許沐晴靠在她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你在寧壽宮門口推我向長公主的刀口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我絕不會善罷甘休。我說過,別惹我,惹了我後果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說完這句話,她起身,讓紫鳶和綠柳扶著她朝著旁邊的將軍府走去。
許沐蕊忽然覺得身上很癢,她不停地抓著撓著,可是那股癢意非但沒有得到緩解,反而越來越強烈,很快她的身上和臉上就起了很多紅色的疙瘩。
“好癢好癢,快點扶我回去。”
這時候她沒有心思跟許沐晴吵架了,她只想要將癢意給止住,像是被幾千只螞蟻啃咬,這樣的感覺真的是太痛苦了。
進了沐恩候府,許沐蕊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極致的痛苦讓她狂奔著一路回到了她的房間,倒在床上不停地打滾著,“娘,我好難受,快點讓人去叫大夫來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許沐蕊的孃親李芙蕖擔心得跟什麼一樣,“蕊兒,你到底怎麼了嘛,好端端地怎麼會癢呢?雀兒,快去拿止癢的膏藥來給小姐塗上。”
看到女兒白嫩嫩的面板上的紅點點,看起來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當孃的忍不住心一陣陣的抽疼。
丫鬟很快把止癢的藥膏拿來了,李芙蕖給女兒塗上了,可是那股癢意依然沒有得到緩解,許沐蕊將面板都抓破了皮,痛苦地滾來滾去,“娘啊,快點去叫大夫來啊,我覺得自己快要癢死了。”
李芙蕖急得六神無主,哽咽著說道,“來人啊,快去叫大夫來啊。蕊兒,你別再抓了,留下疤了會讓你的容貌受損的,你以後還要嫁人的啊。”
這時候的許沐蕊哪裡聽得進去,她只想緩解痛苦,把身上和脖子上,臉上都抓出了一道道的血痕來,崩潰地哭著,那一聲又一聲狼嚎似的尖叫,讓她的父母都聽得觸目驚心。
沒過多久,雀兒就把大夫給請來了。
大夫看了以後,面色凝重地說道,“二夫人,小姐她好像是食用了什麼食物導致過敏了,老夫開個方子抓藥喝試試,但是老夫也不能保證能夠緩解癢意,試試吧。”
原來是食物過敏啊。
李芙蕖心疼得快要滴血了,含著淚地問道,“大夫,蕊兒她究竟吃了什麼東西才會變成這樣的啊?以前她從來沒出現這樣的情況過的。”
“這個說不準,有可能是海鮮,蝦啊,魚啊,也有可能是別的什麼食物,花生,甚至是花粉都是有可能的。”
“麻煩大夫先開方子吧,要是有能止癢的藥膏那就更好了,蕊兒她一直這樣也挺痛苦的。”
二夫人讓大夫開了藥方,抓了藥,以最快的速度去煎熬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許沐蕊藥也喝了,藥膏也塗了,情況卻一點都沒有好轉,還是像她剛回府的時候又疼又癢,她已經抓得身上沒有任何一塊好的了。
“娘,救救我,我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許沐蕊淚流滿面地祈求道,她現在的感覺就像是置身在地獄裡,被地獄的烈火焚燒著,讓她這輩子都不願意忍受第二次了。
李芙蕖心疼得快要窒息了,“怎麼開了藥一點用都沒有,這該如何是好啊。”
看到女兒承受著這樣的折磨,她恨不得代替女兒承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