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你們小姐的人中,讓她快點醒過來。”
月枝被那麼多人注視著,倍感壓力,她硬著頭皮輕輕地掐了一下溫子雅的人中,都沒怎麼用力,之前昏迷不醒的貴族少女就幽幽地轉醒了過來。
溫子雅睜開眼睛還沒多久,她就指著許沐晴哭著控訴了起來,“是不是你前天給我下毒了?你害怕我拆穿你的秘密,當時在雅間裡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毒害我,想要將我置之於死地!”
她將委屈和怨恨發揮得淋漓盡致,忽然對著蕭冽說道,“皇上,這個女人好狠的心,就是她下毒害我的!”
許沐晴倒是想要看她想要整出怎樣的陰謀詭計來,眼神鎮定又坦蕩蕩,沒有半點的心虛害怕。
“我為什麼要下毒害你?溫小姐,你這話說得我就不明白了,在前幾天的接風洗塵宴之前,我們根本就不認識,更沒有任何怨仇,我害你有什麼好處?”
溫子雅等待的就是這一刻,“我們沒有冤仇是不假,但是你害怕身世被洩露出去,所以想要殺人滅口了。”
“皇上,我在你們梁國被人毒藥,還請皇上務必給我個交代,我們北狄國雖然沒有梁國那麼強大,但是也不能任人欺負。”
身為梁國至高無上的皇上,蕭冽很快就溫子雅的華麗捕捉到了很關鍵很重要的訊息,“許沐晴的身世有什麼問題?”
許沐晴在溫子雅還沒有開口說話的時候,出其不意地問道,“溫小姐,黃鱔的血腥不腥?難受噁心嗎?”
沒有防備的溫子雅好看又英氣勃勃的臉上流露出強烈的嫌惡,“腥得很呢,天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
這句話說完,她後悔得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她竟然被許沐晴套話了,這個狡猾的女人!
許沐晴在溫子雅怨恨得幾乎要殺人的眼神裡,朗聲說道,“皇上,您剛才聽到了嗎,溫小姐她的身體根本就沒事,中毒昏迷也是假的,她故意含著黃鱔的血演昏迷吐血這樣的一場戲。”
“溫小姐,在皇上的壽宴上演這種戲,你分明是在詛咒皇上,故意給皇上難堪!難道這就是你們北狄國的教養嗎?你們給皇上賀壽是假,給皇上難堪,膈應皇上才是真!”
論帶節奏,許沐晴絕對是個中好手,她鏗鏘有力的這樣一番話說出來,就連慕容定的臉色都變了。
被扣上這樣的罪名,哪怕他是北狄國的皇子,要是梁國皇上發難也是夠他喝一壺的!
溫子雅被嚇出了一身冷汗,衣衫都溼透了,“你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詛咒梁國皇上了?許沐晴你是害怕我將你身世的秘密說出來,故意混淆大家的視聽,你的心機真夠深沉的,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許沐晴氣勢逼人地說道,“在梁國不管是壽宴或者是成親這樣的喜事,都是很忌諱見血的。你身為北狄出使梁國的使臣,在來給皇上賀壽之前,難道這樣的道理都不懂嗎?”
她嘴角忽然扯出了一絲嘲諷的弧度來,“我覺得溫小姐應該是知道這些的,或者說是故意詛咒皇上,才會無視梁國的這些忌諱。在壽宴上故意拿黃鱔的血吐出來裝昏迷,難道不是詛咒是什麼?”
溫子雅被她說得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偏偏許沐晴又準又狠地逮著她實實在在的錯處說的,讓她連反駁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我那是被你下毒了,身體不舒服才會吐血昏迷的,什麼拿黃鱔血來裝作吐血昏迷,你有證據嗎?你倒是巧舌如簧!”
許沐晴沉著冷靜,“是不是黃鱔血,只要稍微一查就能查得出來。宮裡的御醫能夠看得出來,行館那邊也能查得出來,你覺得能瞞得過去嗎?”
“溫小姐,我們無冤無仇,我自問也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不分青紅皂白的一盆髒水就潑到我的頭上來,我也太冤枉了吧。”
溫子雅說不過她,心裡氣得要死,也恨得要死,索性不再跟她糾纏了,向著蕭冽拱了拱手,將埋藏在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皇上,許沐晴她根本就不是梁國人,她是北狄皇上的親生女兒,身上流淌著的是北狄人的血脈,她是遊牧民族,身上流淌著草原雄鷹的血!”
溫子雅的話出來,在場所有的賓客都沸騰起來了,紛紛將懷疑的目光看向了許沐晴,連帶著許奕融和楊瑤光的身上也投了很多猜忌的,懷疑的,甚至各種惡意揣測的目光。
蕭霖燁眼睛裡有危險的光芒迸射了出來,這些不要臉的北狄國的人竟然敢如此算計他愛的女人,太卑鄙無恥了,沐晴是威遠將軍和瑤光郡主的女兒,怎麼可能是梁國的人?
他忍住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