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不會是想讓她也閉關吧!拜託,外面也可以練功呀!這叫寓教於樂,這些古人到底懂不懂。再說經過今天早上這麼一鬧,估計她這個燙手山芋其他人應該是能躲遠就躲多遠,避之唯恐不及,誰還敢來打擾她。
嘟著黑唇,心不甘情不願的任他牽著,若不是好奇夜羅當初的處境,她敢保證她早就轉頭了。石室內,四周被夜明珠的光芒點得有如白晝。面積頗為寬敞,正中放著一張圓形的石床,石床前擺著一把白玉琴,簡單而明瞭。後方還有一道石門,估計那就是當初他們用輕功給夜羅送飯的後門了,直通崖壁。
若夕向前走了幾步,目光一直停留在那把琴身上。心音訣,她彈了那麼久,怎麼會不認識。手撫琴絃,清亮的琴音頓時在石室內來回迴盪。“它——怎麼會在這裡?”沒有抬頭,淡淡的語氣中有著一絲冷冽。難道她的信還是保不住月音山莊?
“冷音卓送來的。”夜羅乾脆的回答,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她話中的弦外之音,聲音有些悶悶的。若非之前她的傷心過度讓他耿耿於懷,好不容易才恢復原狀,他倒是不介意騙騙她。“不止這個,還有你在他那個招親大會上彈的那三寶,他都一併送來了。我放在崖底,等你武功恢復了,自己下去看。”
冷音卓把他月音山莊的寶貝全都搬來了,他要做什麼?想起那個如謫仙般的男子,臨走時訣別的神情,若夕心裡泛起了微微的苦澀。然而現下,夜羅陰深的眸子,也好不到哪兒去,顯然是已經生氣了。輕嘆一聲,若夕上前拉住他的手,柔聲道:“夜羅,對不起。我不是懷疑你,而是,經不起對我好的人受到傷害。”
“是嗎?那若我告訴你,這些東西是我滅了月音山莊搶回來的呢?是不是你就沒有質疑了?若夕,我知道你不喜歡受到約束,所以這一年來,無論你要做什麼,我都由著你。讓他們跟著只是保護你,卻從來不會干涉你的事情。我放縱你的自由,相信你的感情。現在,你卻為這琴來質疑我。難道我做的一切都錯了,難道你要讓我後悔嗎?”他本不想現在來追問,可是從若夕回來之後的瘋狂,到現在為一把琴的質疑,如刺哽在喉,吞不下去,也吐不出來。這種滋味豈止難受,還帶著難以下嚥的刺痛。他很想知道,如今她心裡還有幾分是他的位置?回來,是不是隻為當初的承諾?究竟,她心裡還裝了多少人?這事如果現在不弄清楚,將來這種層出不窮的事還不知道有多少……
沒有回答,不是不知道答案,而是她不想解釋,難道在他心裡也認定她是見一個愛一個女人。她一直以為夜羅是這天下最懂她的人,現在,也開始懷疑她了嗎?她愛他,也為謝樓宇和司馬獨傲動情,這點她承認。然而那又如何,謝樓宇和司馬獨傲付出的不會比他少。她是人,不是木頭,難道要她無動於衷嗎?無法償還那些感情,她只能放在心中。認定夜羅,她便願意追隨他到天涯海角。成妖成魔她都不在乎,只願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是為什麼,現在連隱藏一下都不可以,非要硬生生的挖出來。
“你後悔了,現在還來得及!”將那本無上心法扔回給夜羅,若夕賭氣般的吼道。若是相信她,便不會讓她解釋,若是不信,她再怎麼解釋也沒有用。
這是什麼話?他就是想要個答案,有這麼難嗎?看來是他放縱她過了火,現在,也該是收斂的時候了。“從明日起,除了練功,哪兒都不能去,等毒解完了,我就娶你過門……”
“你說娶就娶,我又沒說要嫁……唔……”
話還沒完,就被夜羅以唇封住了口。認識這麼久以來,這還是夜羅破天荒頭一次吻她。若夕瞪大眼睛,完全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招。想要破口大罵,卻被他的大手緊緊扣住後腦,無法動彈。舌與舌的糾纏,猶如解不開的牽引,摩擦著心底最柔軟的渴望。霸道而執著,不容掙開半分。卻又沒有使出多大的力道,溫柔而甜蜜。
就在若夕快要窒息的當口,夜羅才結束了這個深深的長吻。看著不斷喘氣的她,心中爽到了極點,開口戲謔道:“這只是小小的懲罰,別人怕你身上的毒,我可不怕。若是再敢說不嫁我這種話,那就不是一個吻這麼簡單了……”
威脅她嗎?哼,好女不和男鬥。現在欺她打不過他,等她練成了無上心法,他們再一決高下。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好漢不吃眼前虧,寧得罪君子,也別得罪小人。死夜羅,你等著,這仇她記下了。
看著若夕敢怒不敢言的憤怒樣,夜羅差點笑出內傷。明明滿腔憤怒,卻有很識時務。這個女人永遠都是這麼可愛,怎不叫人愛到骨子裡了。
笑夠之後,夜羅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