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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檔案,中國的新一輪醫改以此為開始。

新醫改方案將中國基本醫療衛生制度明確為公共產品,並明確提出實現到2011年基本醫保制度覆蓋城鄉居民、“看病難、看病貴”問題明顯緩解等三年階段性目標。

但是讀者也應該明白,我們的計劃,我們的一些綱領性思想,真正實施起來並不會完全按照預想的情況發展的。

我們都能料到的是這份宏觀檔案在實施過程中也遇到了各種複雜現實問題的挑戰。這裡面的難題是什麼呢?

中國醫療改革自改革開放以來,是以打破國有公立醫院一統天下格局,用市場化激勵、提升醫療衛生水平為背景的,而隨著改革的深入,市場化的弊端逐漸顯現出來。2005年,衛生部有關部門負責人表示“市場化非醫改方向”,國務院研究機構則稱,“我國醫改基本不成功”。那麼,市場化帶給中國醫療衛生領域中的問題究竟是什麼呢?

其原因在於中國的藥廠是跟醫生掛鉤的。我們的藥廠找了一堆銷售員,天天往醫生那裡跑。我們的保險公司的目錄藥都是一些便宜的藥,但是由於藥廠和醫生掛鉤,醫生在給病人看病的時候就不願意開保險目錄裡的藥,因為都太便宜了,我們的醫生喜歡用藥廠生產的價錢貴的藥,這樣醫院才有高額收益,醫生才能從中拿回扣。沒辦法,這些醫院和醫生認為他們也要創收。

聽到我們老百姓抱怨藥價高了,怎麼辦呢?我們的政府就直接強迫藥品降價。2009年10月份,國家發改委對基本藥品的零售價實行限價,與當時政府規定的零售指導價相比,有45%的藥品降價,有49%的藥品價格沒有做調整,有6%的短缺藥品價格有所提高。

從總體上看藥價下降了25%,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老百姓去醫院看病,醫生本來只給你開一種藥的,現在卻開十種藥,也就是說,藥價雖然降了,但我們的負擔反而更重了。為什麼會這樣?

我們知道,如果一個人在一個空間裡面,首先注意到的就是一個門口。同樣我們生存,我們得找到養命的突破口;醫生要賺錢得找利益的突破口,要能拿回扣賺錢,無論制度如何改,若是動不了這個“根源”,人與利益的指向始終是沒有變化的,最終會“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所以只要不把藥廠跟醫生掛鉤的問題解決掉的活,醫改問題就永遠解決不了。

但是如果政府要想解決這個問題的話,就必須要知道究竟有多少利益牽扯在裡面。我們都知道,我們中國醫生群體的回扣是完全來自於藥廠的,所以要想成功地推動醫改,就不能讓醫生和藥廠掛鉤,醫生給病人開貴點的藥就可以按比例抽成,這個抽成是會攤到藥的成本中去的,所以藥越來越貴,醫生卻感覺越來越爽,藥廠也不會做虧本生意,到最後買單的肯定又是老百姓了,這是個惡性迴圈,搞得現在老百姓抱怨看病難、看病貴,大病重病看不起。

一個癌症病人去醫院看病,醫院的各個科室都忙壞了,忙什麼呢?忙著搶病人,連小兒科、泌尿科、婦產科都在搶這個肝癌病人。奇怪嗎?其實你也不用感到那麼奇怪,道理很簡單,因為得了重病的病人都願意花大錢看病的,這對醫院來講有很大油水的,所以,每個科室都要搶,哪個科室搶著這個大肥羊,哪個科室就能多創效益,醫生就能多拿回扣。

不過在中國,有一個好的模式,它叫做“高州模式”,全稱 “高州市人民醫院運營模式”。說的是廣東粵西山區的高州,這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二甲醫院,但是現在非常出名,因為其打破了當今公立醫院看病難、看病貴、以藥養醫、藥品採購回扣、手術紅包等種種陋習,並推行平價路線,廣種薄收,走“薄利多銷”的運營模式,大大降低了醫療費用,解決了很多低收入病人的就醫需要,使醫患關係得以和諧。

②利益對抗

我們可以從陰陽流轉中的心力學原理去解剖這個問題。如下圖:

讀者可以對著圖結合筆者的解說去理解:

(1)利益集團1醫生的動力源:

所謂動力源,也稱為利益導向,滿足一個人貪念慾望的東西,是一個人行動,一個人想法的力量動機。

1)醫生能獲利的“明”的渠道:

有的醫院一邊轟轟烈烈地遏制大處方、大檢查,一邊卻把科室、醫生的收入與創收多少掛鉤。所以你會發現藥是便宜了,但是藥卻多起來了,而且看病的時間變長了,為什麼呢?藥不多,病不長,醫生怎麼能提高收入呢?

那如果不這麼做(切斷了醫生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