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
垂手站在下面的馬先生悄悄抬頭看了雲舒一眼,看到“不男不女”打扮的雲舒,心裡閃過一絲嘲諷,心道東家太胡來,讓個女娃娃來搗亂。
可是面上依然恭敬的說:“沈大當家放心,我一定把賬簿整(www。87book。com)理清楚交給雲總管。”
沈柯又指著一個馬先生身後的一個寬額青年說:“他叫徐剛,以前就受你差遣。”
徐剛目光平靜的看著雲舒,微微頷首示意,雲舒也向他點頭答禮。
沈柯交代完一切,就說:“好了,馬先生這就帶雲總管去賬房對賬吧。我今天要去玉石場一趟,你們先忙。”
賬房就在這間議事廳的對面,只隔著三十多步的距離,同樣是間木屋,只不過是唯一一間門上掛鎖的屋子。
雲舒和丹秋來到賬房,馬先生早就把從開礦到今天的所有賬簿都準備好了,滿滿的堆在屋角,像座小山一般。
“雲總管,這些都是賬簿,東西比較多,核算起來可能比較麻煩,你看……從哪裡開始呢?”
雲舒看了看馬先生,心中好笑。若真是本分交割賬務之人。自然會有條有理的一項項說來,怎麼會詢問雲舒從哪開始?他這是想考考雲舒的本事,還是故意為難她?
雲舒收了臉上淡淡的笑容說:“解說就不必了,馬先生今天給我列一份專案單,把玉石場有哪些進項和出項全都寫清楚,這對馬先生來說,應該是瞭如指掌之事,做來應該容易,今天午後交給我,如何?”
馬先生有點楞了,沒想到雲舒這麼快就進入狀態。
安排了馬先生的事情之後,雲舒看向一直安靜在門口候命的徐剛,微笑著把他招到跟前,說:“徐大哥,我需要一塊門板一樣大的木板,板面需要磨的很光滑,你能幫我找到嗎?”
聽雲舒的稱呼,徐剛有些發愣,想讓雲舒直接喊他的名字就好,但再看看雲舒,覺得這小姑娘喊他一聲大哥,也算合適,便跳過稱呼的問題。直接說:“這個好辦,我這就去找。”
婁煩的雲頂山是片原始森林,桑家最早買下這片山頭,是當做林場買下來做木材生意的,意外發現玉石礦,才轉作玉石場。在這裡想找木板,真是再容易不過。
雲舒又說:“還有一事,徐大哥在山上能不能找到會掉白粉的石頭?”
徐剛想了想,問:“白土粉可以嗎?”
白土粉又叫白堊,是石灰石的一種。
雲舒聽了大喜過望,忙讓徐剛去找這些東西。
待房裡只剩雲舒和丹秋。丹秋這才好奇的問道:“雲舒姐,你要木板和白土粉做什麼?”
“我做賬的時候需要用這些東西,你到時候看就知道啦。”
雲舒“嘿嘿”一笑,她是想做簡易的黑板和粉筆,到時候對賬的時候方便計算,之前她在用竹簡看賬簿的時候就非常痛恨這種沒有紙的日子,既然一時造不出紙,就用黑板來代替吧。
徐剛辦事很利落,不到午飯時間就找來兩樣東西。雲舒掰了一塊白土粉在木板上試試,還算好用,像是學生時代拿著粉筆在門上亂畫的感覺,心裡不禁覺得親切又歡喜。
馬先生的速度也不慢,專案清單在午飯之後也列了出來。雲舒看了清單,微微有些吃驚,玉石場的各種銀子的進出,比她想象的要多。
“馬先生,在我核算賬簿的這段時間,玉石場每日的賬目還是由你來做,每晚收工時把賬簿交給我就行了。”
馬先生高興的答應了,他就說嘛,這個小姑娘掛著總管的名頭,但實際上還是得依仗他!
雲舒沒工夫猜測他心中的小想法,只吩咐讓他們下去做事,而後跟丹秋在帳房裡忙碌起來。
雲舒先是讓丹秋去找了一根棉線過來,然後把白土粉塗抹到棉線上,再在木板上拉直,輕輕一彈,白粉就落在木板上,形成筆直的一條白線。如此反覆幾次,木板上就出現了整整齊齊的一張“表”!
這個方法是雲舒中學做黑板報時學到的,之後因為有電腦表格和現成的帶格子的紙張,再未用過這種方法,沒想到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
雲舒再根據馬先生給她的專案清單,分為收入和支出兩大類,把名目依次抄在木板上,最後再根據每日的賬簿,依次填表、計算、核對。
沈柯從玉石場回到住宿小營地的時候。已經天黑了。他把周貴叫到跟前,問了問雲舒今天一天的動靜,周貴說:“雲總管進了賬房之後到現在就沒有出來過,先是讓馬先生列了各種立項給她,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