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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本王怎麼聽說你和一個小太監在一起?”源夕無顯然也是有備而來。
“那那那是冬瓷。”夏西鏡隨口推給了冬瓷。
源夕無知她嘴裡沒實話;其實也並不計較。總不見得他堂堂一國王爺要和一個太監斤斤計較,他只是擔心她亂跑招惹了什麼人;宮中臥虎藏龍;很多人她惹不起。源夕無的目光落在夏西鏡肩上,那裡落了一片樹葉。他輕哼了一聲,“過來。”
夏西鏡兩腿打著顫,小心翼翼挪了幾步。忽然,她鼓起了勇氣。她為什麼要怕他!要不畏強權,記住一切反對派都是紙老虎!她退回牆邊道,“你叫我過去我就過去啊,我偏不。”
“過來!”源夕無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你…你別以為你兇我就怕你。我…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小和尚了!”夏西鏡挺直了腰桿,她現在好歹也是星曜樓一代殺手精英,也該拿出點樣子來才能震懾住源夕無。
“所以呢?”源夕無好整以暇瞧著她。
“所以…所以咱們已經沒什麼關係了!從前那是因為你是我頂頭上司,都說官大一級壓死人,我那時候都是逼不得已才謹小慎微。現在我已經不怕了!”夏西鏡鼓足勇氣說了出來。
源夕無目光一寒,冷冷盯了她許久。就在夏西鏡幾乎要繃不住撲過去抱著源夕無大腿收回自己方才的話的時候,源夕無冷哼,“所以你覺得現在就不必討好本王了麼?”這丫頭是越發無法無天了。從前嘴甜似蜜,近來越發膽大,甚而敢同他頂嘴了。
“當然啦。我可是皇上欽點的星象師,我問過旭公公了。我和師父屬於神官,不歸你管。”夏西鏡得意地瞧著源夕無,覺得自己頭一次壓過了他。
源夕無深瞧了她一眼,冷笑,“日後你便知本王到底管不管得著你這位神官。”說罷大步走向一旁剛整理出來的屋子。
夏西鏡衝著他背後扮了個鬼臉,她就不信源夕無還能有什麼法子來治她。自己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白目的小殺手了。於是夏西鏡伸著懶腰回房間,沒心沒肺地倒頭大睡。
翌日,夏西鏡被一陣翅膀撲稜的聲音驚醒。她睜開眼睛,只見那隻信鴿在她帳中撲稜翅膀,似乎掙扎著要起身但被什麼墜著。夏西鏡捉住了那隻鴿子,只見它腿上生生綁了一大卷約有半斤重的帛書。
龍天影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居然如此虐待小動物。夏西鏡撫了撫鴿子的腦袋安慰道,“小鴿子不要傷心。壞女人對你不好沒關係,有我對你好。在過一陣子,我就讓你退役。到時候燉湯喝好不好?不對,還是紅燒乳鴿好吃。也不行,你是信鴿,那就清蒸吧——”
源夕無剛走到夏西鏡門外就聽到後面她要燉鴿子的話,不由忍俊不禁。他敲了敲門,卻聽到裡面慌亂的聲音答道,“別進來!”源夕無來去自由慣了沒料到她會拒絕,手已經下意識推開了門。
夏西鏡慌亂地將帛書收進被窩裡,這個動作自然納入了源夕無的眼底。只是確切她收起了什麼他沒看清楚。他瞧著夏西鏡房間裡撲稜著飛出去的鴿子冷哼道,“鴻雁傳書,好雅興。”
“是…是又怎麼樣。”夏西鏡一邊收著龍天影的帛書一邊慌亂地應道,“你幹嘛不敲門就進來!”
“他是什麼人?”
夏西鏡見源夕無沒有懷疑到是組織裡的任務,便隨口胡謅道,“他是我們江湖中人,武林盟主之子,曾劍挑七大門派。江湖人稱玉面公子。而且生的真真叫面如冠玉,粉面含珠。天下間罕有男子比得上他。我們兩認識三年,最近分開了這麼久,甚是想念。怎麼,王爺連我們這些小官的私生活都要管?”
話音剛落,夏西鏡就覺得下巴一陣疼痛。源夕無兩指扣住她的下顎,迫她看著自己,“你沒跟他說過你早就是本王的人了麼?”源夕無唇畔掛著笑意,但夏西鏡卻感覺到後脊樑陣陣發寒。
“我什麼時候是你的人了!你不講理!就準你三妻四妾,一會兒娶個王妃一會兒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就不准我有相好啊!”
“本王的話就是理。”源夕無鬆了手,好整以暇的坐在夏西鏡床榻邊,“本王不管你和這小白臉什麼關係,但若讓本王見了他。小心他的狗命。”
“你——”夏西鏡氣結,“你你你憑什麼管我!你又不娶我,還不准我找男人嫁了!我。。。我。。。我——”
“若本王說娶你呢?”源夕無挑眉看著她。
“我不嫁!大騙子,你明明喜歡男人的,卻還要來招惹我!”夏西鏡氣憤地伸手去推源夕無,也不知自己這無名的火從哪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