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會他,徑直出了門。
“我同你一起去。”佩衿忙跟著他,溜出了門,邁出門檻才回身道:“我去叫人給你備水沐浴。”
玫果搖頭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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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光搖曳!
冥紅拿著一塊幹巾。抹著一頭溼發,躍上床,踹了一腳懶懶洋洋半躺在床上迷惑的看著他的佩衿,“你怎麼不過去?”
佩衿也面帶迷惑的看他,“你怎麼到這邊來了,她呢……”
冥紅伸了個懶腰,往床上一躺,“我盯了這一路了,也有些累,今晚由你去守著。”
佩衿愣了愣,“這不合適。如今她已經是太女了,冥家有冥家的規矩,這外出期間,她不能離開你的視線。”
“我已經不是她的護衛了。”冥紅雙手枕在腦後,斜睨著他,“你手腳功夫是差了些,不過當真有事,就憑你那腳底抹油的功夫,還不能帶她逃開嗎?”
佩衿垂眸一笑,重新抬頭,輕捶了捶他的肩膀,“謝謝。”
冥紅合了眼,“快滾吧,別影響我休息。”
佩衿又笑了笑,才起身攏了敝開的衣衫,飄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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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果雙手撐著桌緣,正準備吹燈。
門外輕敲了兩聲。
玫果本以為今夜不會再有人過來,這時門響,倒出了她的意外。
渡到門口開了門。
隨微風輕揚的銀髮在月光下泛著光華。
眼角微微上斜的一雙明媚眼眸在燭光下忽閃,含笑凝看著她。
玫果迎著他的眸子,被月光照得清湛透亮,一手扣了一片門板,定定的立在門口看著他,能看到他康復,真好。
“不讓我進去?”佩衿挪開眼,從她頭頂望了望屋裡燭臺。
玫果這才幡然回過神,放了門板,讓開門戶。
佩衿邁進屋,回身看著她慢慢掩上房門,隨手落了門柵,小手扶著門柵,卻不回身,心‘砰’的一跳。
回想第一次給她侍寢,也是在從虞回普的路上,那晚雖然有丫頭掩了房門,她卻不肯落柵,睡在床上。也是抱弩而睡。
而今晚,一切不在言中……
上前一步,從她身後攬了她的腰,身體緊貼著她的後背,感覺到她身子瞬間崩緊。
低低一笑,“你的小金弩可在身上?”
“小金弩?”玫果愣了愣,她的弩剛才取了下來,放在了床頭,“你要它做什麼?”
“我怕你再射我一箭。”佩衿看著眼前微微透紅的耳廓如透明一般,心裡一蕩,輕吹了吹。
玫果‘噗’的一聲笑,躲著耳上的搔癢,轉過身嗔怪的望著他,“你還記著?”
他笑著慢慢湊近她,唇離她的唇僅一線之隔才停下,溫熱的呼吸輕拂著她的面頰,“我要記一輩子。”聲音媚惑。
“我要你記生生世世。”玫果的心砰砰亂跳,微踮了腳,在他的唇上輕輕一吻。
他呼吸一緊,過了許久才慢慢撥出,“是啊,得記生生世世。”象對她說,又象是對自己說。
燭花‘嗤’的一聲炸出幾點火花,火光在暗紅雕花門上投下兩個緊擁相吻的投影,久久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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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園後花院,石亭內點著數盞燈,風帶著陣陣花香襲過,兩隻彩蝶在花叢中追逐。
離洛百無聊賴的捏著金絲荷包的繫繩掄著荷包。
慕秋抱著瞳瞳逗著小果玩耍,瞳瞳赤著肉呼呼的小腳,右腳上戴了一串小金鈴,隨著她的動作,金鈴便發出一陣脆響。
瞳瞳伸了小腳去踢小果,小果往後一跳,瞳瞳便‘咯咯’直笑。
小果等瞳瞳縮了腳,便又撲上來,瞳瞳又抬腳去踢,小果又是往後一跳,瞳瞳便又再笑,玩得不亦樂乎。
瑾睿拿了卷書卷,依柱坐在石凳上,靜靜的看,聽到女兒笑,冰冷的眼角便露出一抹溫柔。
‘啪’的一聲,末凡將一粒白玉棋子落在棋盤上。
抬頭淡淡的看向對面蹙著眉不時看看慕秋,又不時看看瑾睿,心思全不在棋局上的弈風,“到你了。”
弈風收回目光,也不多想,隨意落了粒黑棋在棋盤上。
末凡瞥了眼棋盤,不冷不熱的道:“號稱普國第一棋手,我看,比慕秋都甚遠。”
弈風濃眉一豎,“你……”低頭一看棋局,眉頭一皺,剛才他隨手一子,正正落在了自己的氣門之上,將自己一片棋子堵得死死的,一張臉黑如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