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您可是認錯人了,她不是容芳華,她是容芳華的女兒,容錦!”
神色怔忡的辰王李逸辰眼中閃過一絲鋒芒,聲如輕風,似是問人又好似自言自語一般,說道:“不是芳華?!”
“噗嗤”容錦輕笑出聲,目光七分譏諷三分好笑的看向已然回神的辰王,淡淡道:“王爺,您這般對我孃親念念不忘,辰王妃,她知道嗎?”
容錦的話無異於當眾一個耳光子扇在辰王的臉上。
大殿再次靜得落針可聞,只這靜,卻是透著幾分詭異。
誰不知道,當年辰王和容芳華的那點子事,出事時,李逸辰差點拿劍活劈了容芳華,沒有得手後,又讓人送上了見血封喉的奇藜草,可見他對容芳華到底有多恨!只老話說得好,有多恨便曾有多愛。
現在容錦一針見血的便點出,這麼多年誰也不敢揭開的傷疤,辰王他……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辰王身上。
李逸辰俊秀非凡的臉上,血色慢慢退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惱羞成怒的豬肝紫,他目光一瞬間似淬毒的刀尖一般,看向容錦。
沒有人知道,就在剛才,他差點就殺了她!
“容錦,交出奇藜草。”
“憑什麼?”容錦好笑的看向辰王,“東西是我的,我想交就交,我不想交就不交,你有什麼權利命令我?”
李逸辰線條優美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的?”
容錦冷哼。
“那是本王的東西,怎麼就成了你的?”
“你臉皮子可真夠賤的,”容錦目光譏誚的看著面露薄怒的李逸辰,“送出去的東西還是你的,你怎麼不把拉出去的屎再吃回去呢?”
容錦一句話,驚得他身後的永昌帝和呂皇后眼珠子差點都瞪出來了。
而被她羞辱的辰王更是一言不發,甩手便要對容錦動手。
“我死了,奇藜草也就沒人知道在哪了!”
容錦一句話,使得手已經高高擎起的辰王,硬生生的將那隻高舉著的手放了下來,然後,身子一轉,走到永昌帝身邊,在他下首的椅子裡坐下。
“你這姑娘,怎麼性子一點也不像你娘。”花信少婦目光斜睨著容錦,語帶不悅的說道:“你娘那般知書識禮的人,怎麼就養了個你這麼渾不吝的?”
容錦勾了勾唇角,迎著婦人的目光,冷冷道:“貴人確定您說的那個人是我娘?我娘不是失德敗行嗎?怎麼就又知書識禮了?”
少婦描著精緻妝容的臉上,一對會說話的眼睛微微一眯,看向容錦時,便多了幾分凌歷。她勾了唇角,冷冷一哼,轉頭,朝上首的永昌帝和呂皇后說道:“皇上,娘娘,臣妾還是覺得給太子殿下用藥之事要從長計議。”
不等永昌帝和呂皇后開口,她又繼續說道:“臣妾看這容姑娘,為人孤僻,行事乖張且對長興候府毫無孺慕之情,臣妾擔心她會對太子不利,還請皇上和娘娘三思!”
敢在永昌帝和呂皇后跟前這樣叫板的人是誰?
“元貴妃,不給熙兒用這奇藜草,你可還有更好的辦法,救熙兒的命?”
元貴妃?!
原來這花信少婦,便是僅次於皇后娘娘的皇貴妃,元雪薇!
容錦眉梢輕揚,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可是聽說了,永昌帝最為疼愛的二皇子睿王李愷便是出自皇貴妃膝下!
若是太子殿下不治而亡,那麼東夏朝未來的儲君之位可想而知會花落誰家!論嫡幼論親厚,都非睿王爺莫屬啊!
容錦不相信,這些她能想明白的事,呂皇后會想不明白?
不然,呂皇后也不至有這樣一問了!
她到要看看,這位八面玲瓏盛寵不衰的皇貴妃要如何與呂皇后過招!
“皇后娘娘,這奇藜草也不是隻有她手上這一棵,依臣妾的意思,還是讓人趕往苗疆行找。”元貴妃情真意切的說道。
呂皇后點了點頭,目光淡淡的看向元貴妃,“不錯,奇藜草苗疆很多,但是元貴妃,太醫可是說過,若不能儘早施救,便是有了奇藜草能讓熙兒活命,但他神志將毀,與三歲小兒無疑?”
容錦心神一震,她到是不知道還有這一出!一震過後,卻是心頭一安。想來,呂皇后心中已有決斷了!耳邊響起元貴妃鏘鏘有力的聲音。
“但若是容錦心懷不軌,太子殿下性命危矣,皇后娘娘,您可千萬三思,莫要為了……”
元貴妃的話嘎然而止。
但那後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