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嚴的事來!曾經的愛有多深,恨就有多重!
“辰王?”呂皇后看向眼瞼下的肌肉不斷抽動的李逸辰。
“回娘娘,這簪子是當年本王送與……那賤人的!”
你妹,你才賤,你全家都賤!
容錦才要出口反擊,但眼角撩到正朝她們這邊看來的永昌帝時,生生忍下了那口惡氣。冷著臉將手裡簪子的末端輕輕旋開,取出藏在裡面青綠如新生的奇藜草,展示給永昌帝和呂皇后看。
“皇上,娘娘,這就是奇藜草。”
“呈上來!”
“不行!”
容錦斷然拒絕。
45宮斗大戲
“容錦!”
面對容錦的一再挑釁,永昌帝終於怒了。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天子一怒,血流漂杵!
容錦自忖,她還沒有牛逼到能跟永昌帝叫板,當下疾聲辯解道:“皇上,民女奏請皇上恩准,由民女親自替太子殿下煎藥,喂藥,直至殿下痊癒。”
永昌帝臉上的怒色僵了僵,但也只是一瞬間,他便恢復了常態,略顯渾濁的眸子帶著雷霆萬鈞的威勢看向容錦,“你懂藥理?”
“略懂。”容錦淡淡道。
“略懂?”永昌帝眸色霍然一沉,越發凌歷的看向容錦,“略懂,你便敢提這樣的要求?”
容錦目帶疑惑的看向永昌帝,“皇上,民女又沒說要替太子殿下延醫問藥,只不過是攬了個丫鬟活計,難不成宮裡侍候太子殿下的個個都是杏林名家不成?”
永昌帝被容錦噎得說不出話。
“那萬一,你監守自盜,在藥裡做些手腳,怎麼辦?”
容錦看向一臉冷色咄咄咄逼人的元貴妃,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貴妃娘娘的意思是,我吃飽了撐著沒事幹,躲過無數次暗殺就為了進宮來送死?”
“這可說不準。”元雪薇冷冷一哼,緩緩站起走到容錦跟前,上下打量她一番後,回頭對永昌帝說道:“皇上,臣妾聽聞容姑娘為容芳華當日被逐出家門之事,對容府很是仇視,據說,昨兒夜裡,長興候府因她之事,連吳夫人唸佛的小佛堂都砸了,臣妾不得不懷疑,容錦她居心叵測。”
永昌帝目光閃了閃,想起之前,他說要抄長興候府時,容錦那淡淡的一聲“抄唄,民女沒意見”的話。
“貴妃娘娘,其實真正居心叵測的是您吧?”容錦嗤笑一聲,看向既便只是那樣一站,也渾身上下透著股說不出的風流的元貴妃,沒好氣的說道:“貴妃娘娘今兒不是阻擾皇后娘娘便是阻止臣女,您是不是想把太子殿下給坑了,好扶睿王爺上位啊?”
“你……”元貴妃顯然沒有想到,容錦膽子會大成這樣,氣得差點吐血,一瞬間,活吃了容錦的心都有,“容錦,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人……”
話到一半,突然想起這是太子的東宮,屋裡除了她,還有永昌帝和皇后娘娘,要較起真來,她可就完了!元貴妃又急又氣,差點就閉過氣去。可是,她又不能裝作什麼事都沒有一樣,等著永昌帝和呂皇后追究,急中生智,扶著額頭,身子一軟,決定“昏”過去算了。
“貴妃娘娘,您可別昏,昏了您這殿前失儀,藐視君威的罪責也逃不了!”容錦淡淡道。
元貴妃黔驢技窮,上不得,下不去。一口氣堵在胸前,兩眼一翻真就要昏過去了。
“來人,把貴妃娘娘請出去。”
呂皇后的一聲冷喝,使得元貴妃堵在胸口的那口氣生生的順了下去。
“皇上!”
元貴妃委屈的看著永昌帝,那對流波瀲灩的眸子瞬間便紅了,頭一低,嚶嚶的哭了起來。
容錦怔怔的看著眼前,前一刻還恣意肆然唯我獨尊,下一刻卻委屈的好似被幾個男人給輪了一樣的元貴妃,只覺得,這皇宮內院裡的女人,個個都是最佳女主角啊!
不過,這樣在東宮哭哭啼啼的,真的合適嗎?
容錦翹了翹嘴角,目光悄然朝上首雖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一對鳳眸卻已然風起雲湧的呂皇后看去。
“皇上,”呂皇后緩緩起身,面無表情的對永昌帝福了福,說道“皇兒尚在病中,需要靜養,妾身請皇上移駕景祺宮。”
永昌帝本就威嚴淡漠的臉,因著呂皇后這話,越發冷峻。
景祺宮!那可是元貴妃的寢宮。
呂皇后這個時候請皇帝移駕景祺宮,其用意不言而喻,也難怪永昌帝的臉色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