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婚夫。”容錦淡淡說道。
韓鋮:“……”
容錦看著韓鋮如同被石化了的韓鋮,由衷的覺得心裡一直不爽的那口氣總算是爽了,爽透了!
韓鋮在一瞬間的驚怔過後,立刻就回過神來了。
他霍然提了聲音,對容錦吼道:“未婚夫?容錦,你怎麼就敢……”
容錦冷冷的睃了眼額頭上一片青筋糾結的韓鋮,不耐煩的說道:“這是我的事,你能不能別摻和?”
“我不摻和?”韓鋮深吸了口氣,“容錦,我是你父親,你的終身大事,你叫我別摻和?”
“呵!”容錦輕笑一聲,看向韓鋮,“你是我父親就可以對我的事指手劃腳,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對你的生活指手劃腳?”
“你這都是哪裡學來的歪理!”韓鋮狠狠的對容錦說道:“總之,我告訴你,我不同意這門親事,你想嫁給他,除非我死了。”
“那你去死吧!”
扔下這句話,容錦轉身再也不作停留,大步離開。
剩下韓鋮站在那,耳邊不住的迴響著容錦的那句“那你早點死吧”,直至耳邊再度響起“啪”一聲,馬鞭甩在馬身上的聲音,他才恍然回神。
“容錦……”
馬車一陣風的朝前方跑去,留下一股漫天的灰塵回應著韓鋮無奈的喊聲。
韓鋮怔怔的看著眼前撲天蓋地的漫漫黃塵。
如果容錦她要嫁的那個人不是大皇子,那麼他留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
韓鋮默了一默,轉身身後的山谷走去。
與韓鋮的無奈失望相比,馬車裡的容錦心情卻是異常的興奮。
“燕離,你小時候,也是這樣過來的嗎?”
燕離看向容錦,“你是說像杏雨他們這樣被訓練?”
容錦點頭。
燕離挑了挑嘴角,淡淡道:“如果我說我比她們所經歷的還要艱難,你信不信?”
還要艱難?
容錦上下打量燕離,怎麼看都看不出,他所謂的艱難是什麼樣的艱難。
好在,燕離也沒有等她再問,便顧自說道:“杏雨她們現在經歷的,我在十歲前就完成了,十歲以後,藍姨便帶著我遠赴各地,拜訪了許多的名師高手,由他們指點我的武學。”
也就是說,十歲以後護國公主就失蹤了!
容錦默然。
燕離的聲音卻再度響起,“容錦,杏雨她們這樣雖然能在最短的時候練出效果,但身體肯定也要練壞掉,回頭讓琳琅來一趟吧,讓琳琅給她們開一副藥浴的方子,培元固本的。”
“藥浴?”容錦抬頭看向燕離,“就是中藥煮水泡澡?”
燕離點頭。
“藍姨說,從我滿月開始,我娘每天都讓我泡藥浴。”
“那你不是百毒不浸?”容錦笑著說道。
燕離再次點頭。
“不對啊!”容錦恍然回神的對燕離說道:“我在岸下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你明明……”
“你還說呢!”燕離打斷容錦的話,“我當時已經將那散功丸的毒性逼得差不多了,誰知道你會從天而降,一下子就把我砸暈了!”
容錦聞言,自動忽略了,她把人砸暈的情節,而是關注著燕離所說的“散功丸”。
“你既然百毒不侵,怎麼還會中了散功丸的毒?”容錦問道。
“散功丸是針對人一身內家功夫特製而成的藥,並不是毒。”燕離輕聲說道:“它不致命,但卻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化去人一身的內力,要養很長一段時間才能養回來。我要不是因為從小藥浴的緣故,當時哪裡還能擺脫追兵,自已一個人在那用功逼毒呢!”
原來是這樣。
容錦想了想,問道:“那是不是那個時候,你就懷疑你身邊有人背叛了你?”
燕離點頭,“我的行蹤其實很隱密,能設伏,而且還知道在劍上抹了散功的藥,而不是毒藥,可見對方很瞭解我。只是,那個時候,並不確定,內奸會是楚惟一。”
說起楚惟一,容錦不由便想起被打發到扎紙衚衕的玉玲瓏和紅楹。
“武進那邊還沒訊息嗎?”
燕離看向容錦,“怎麼突然就問起這個了?”
容錦笑了笑,輕聲說道:“你把人打發去扎紙衚衕也有些日子了,不可能總這樣一直不聞不問吧?她是真是假,決定著我們接下來的行事的方式。”頓了頓,嘆了口氣,說道:“還是早點定了真假吧,這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