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恰到好處的笑意,輕聲說道:“嬸嬸言重了,您喜歡就好,不值當您特意說聲謝的。”
唐氏看著容思蕎的目光便又柔和了幾分。
她一直想要個女兒,只可惜她命中子嗣單薄,現在,看著乖巧可人的容思蕎,只覺得心裡柔得能掐出一把水來。
“你孃的意思,我都知道了。”唐氏端了手側的茶盞,輕呷了口茶後,輕聲說道:“你放心吧,你的事,嬸嬸會放在心上的。”
容思蕎聞言,臉上一紅,默了一默後,咬牙鼓足勇氣,起身向唐氏福了一禮,聲如蚊蚋的說道:“一切仰仗嬸嬸。”
唐氏笑著點了點頭。
又說了會兒話,外面有管事的婆子來請示唐氏府裡的事,容思蕎便起身向唐氏請辭,唐氏叮囑了她幾句,便讓唐媽媽親自送了容思蕎出去。
“媽媽,您留步吧。”
唐媽媽笑容滿面的看著站在廊簷下的容思蕎,說道:“那大小姐您慢走,老奴還要回夫人跟前當差,就送到這了。”
容思蕎笑著屈膝福了福,帶著芸芷離開。
等離榮禧堂有些遠了,芸芷四處打量一番,見四下無人,才輕聲對容思蕎說道:“小姐,您讓奴婢打聽的事,奴婢都打聽清楚了。”
容思蕎四下裡看了看,朝不遠處的一塊太湖石的方向努了努嘴,說道:“去那邊說吧。”
話落,率先拾腳往前走去,芸芷立刻跟了上前。
四下察看了一番,確定不會有人偷聽後,容思蕎對芸芷說道:“說吧,都打聽到什麼了。”
“當年芳華大小姐出事後,老夫人曾經重傷過雲姨奶奶,雲姨奶奶差點連命都沒了!”芸芷輕聲說道。
容思蕎目光一凝,朝芸芷看去,“那老夫人是因為這件事才住進小佛堂的?”
“不是。”芸芷搖頭,繼續說道:“老夫人重傷雲姨奶奶後,曾經跟老候爺提出和離,老候爺沒答應。老夫人住進小佛堂,是候府同國公府定下二姑奶奶的親事後,才搬進去的。”
容思蕎聞言,不由便眉宇輕蹙,沉聲說道:“那也就是說,這候府重來就沒不曾被雲姨奶奶掌控過。”
芸芷點頭,末了,猶疑的問道:“小姐,現在怎麼辦?我們還要向雲姨奶奶示好嗎?”
“要,當然要。”容思蕎眉梢輕揚,臉上綻起一抹志得意滿的笑,“不管雲姨奶奶在這府裡是什麼身份,但你可別忘了,她的女兒是越國公正一品的國公夫人。”
“可是……”芸芷欲言又止的看向容思蕎。
“你是怕,因為我們向雲姨奶奶示好,而得罪了二嬸吧?”
芸芷點頭。
容思蕎笑了笑,淡淡道:“你難道還沒看出來,在這候府,真正讓二嬸忌憚的其實是老夫人,而不是雲姨奶奶。我們只要跟青檀院那位保持距離,在這候府,便沒有什麼是我們好忌晦的。”
芸芷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好在容思蕎也沒想讓她明白,一個被用來拴男人的侍婢,腦子太好用了,反而不是好事!
主僕兩人在花園裡又逛了一圈,正打算取近道回她們居住的扶瀾院,卻見一個管事模樣的婆子領著個衣著光鮮年約十八九歲的丫鬟一邊說著話,一邊往這邊走來。
容思蕎扯了芸芷往邊上讓了讓,避開了這二人,兩人因急著趕路,到也沒注意到她二人,嘴裡話不曾聽,讓避到一側的容思蕎和芸芷聽了幾句。
“怎的這個時候就來了呢?之前也不曾使人來報個信,夫人那,這會子也不知道得空不得空。”這是管事婆子的聲音。
“哎呦媽媽,看你這話說的,你也知道,從來只有奴才聽主子的,哪有主子聽奴才的道理,我們世子聽說姨奶奶身子不好,要來看她老人家,我們做下人的還能攔著不成!”這是丫鬟的聲音。
婆子連忙陪了笑臉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雪琴姑娘,您千萬別誤會,我這不是怕慢怠了世子爺嘛。”
雪琴又輕聲的與婆子說了道幾句,兩人漸行漸遠。
容思蕎這才和芸芷自藏身處走了出來,看著已經消失不見的兩人,容思蕎抿了抿嘴,對身側的芸芷說道:“去打聽下,看看是誰來了。”
“是,小姐。”
芸芷應了一聲,便轉身退了下去。
剩下容思蕎一個人獨自坐在太湖石邊,看著一汪幽幽的池水沉思。
她隱約猜到來的那個人是誰,腦海裡突的便竄起一個念頭,隨著念頭的興起,她的眸子也似寶石般熠熠熠生輝,但轉瞬,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