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娶回家啊!”
容錦撫手,“那就這樣幹吧。”
見容錦這樣乾脆,琳琅不由狐疑道:“姑娘,我是跟你說真的。”
“我也沒跟你說假的啊!”容錦眨了眼道。
琳琅見容錦真的不是說笑,猛的便原地一蹦三尺高,嘴裡喊道:“太好了,你妹的,都快被我給憋死了!”
呃!
容錦被琳琅那句“你妹的”給震得三魂失了兩魂半。那句到了嘴邊的“琳琅,你也是穿的嗎?”愣是被她生生的忍了下去。
高興過後的琳琅便坐下來跟容錦仔細商量起明天的事來,等一切議得差不多的時候,外面已經響起了三更的更鼓的聲,琳琅伸了伸懶腰,對容錦說道:“姑娘,我們少主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趁著這還有功夫,我出去看看敵情。”
“去吧,你要是願意,順便去趟青檀院,看看我外祖母她老人家。”容錦說道。
“沒問題!”
話聲才落,琳琅已經是一個縱身,自窗外穿了出去,眨眼便消失在夜色裡。
剩下容錦一人看著夜空那好似寶石一樣的星星,唇角綻起一抹淺淺的弧度,眼裡卻是瀰漫不開的悲傷。
她記得以前聽誰說過,這世上少一個人,天上便多一顆星星,不知道這滿天繁星,哪一顆是容芳華,她此刻可在看著她!
……
清冷的月光將白日裡的氣勢恢宏的層臺累榭,朱甍碧瓦打上了一層霜白的光,使得白日裡莊嚴華麗的候府因這夜色,而在莊嚴之外多了幾分神秘瑰麗。
坐落在候府中軸線上的一處小院,此刻燈火隱約,不時的能看到人影攢動。
“父親,”容宜州眼見天色不早,對臉色鐵青的容敬德說道:“不早了,你早些睡了吧,天亮了,宮裡那邊就應該有訊息遞出來了。”
容敬德搖了搖頭,他目光怔怔的盯著腳下光可鑑人的青石磚面,啞了嗓子對容宜州說道:“我說的話,你再仔細想想,這候府上下千百口人命,不能都斷送在她手裡。我也知道,這樣做,對不起你妹妹,可是……”
昏黃的燈光打在容敬德略露老態的臉上,燈光搖曳,使得他整張臉似乎都模糊不了。但他身上那流露出來的悲傷,卻使得屋子裡的氣氛很是冷冽。
容宜州看著這樣的容敬德,心裡忽然就閃過一個念頭,他抬頭看向容敬德,失聲問道:“父親,你說當年之事,是不是真的有事出有因,妹妹是被人所害?”
容敬德霍然抬頭,略顯渾濁的眸子直直的瞪著容宜州,“為什麼會這樣問?當年,是你陪著你娘進宮把你妹妹領出來的,那麼多人都看著,還能冤枉了她去?”
“可是……”
容敬德擺手示意容宜州不必往下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是認為菲兒以庶女的身份嫁進了越國公府,而越國公府的大小姐又成了辰王妃,只怕這裡面少不了菲兒和辰王妃的手筆是不是?”
容宜州臉色紅了紅,但目光卻是不變。
他不但是帶兵打仗的人,這些年更是混跡官場,人性的黑暗,讓他明白,有些事不是你不敢想,而是你想不到。
妹妹慧質蘭心與辰王又是兩情相悅,就算是她與辰王有什麼誤會,也不至於會做出那樣的事來。更何況,至死,妹妹都只是與錦兒相依為命,並無他人!
“如果妹妹真的心中有了別人,為何這十幾年她只是與錦兒相依為命,而沒有去尋那人?”容宜州說道。
容敬德嗤笑一聲,沉聲道:“或許是人家後來看不上她呢!”
“父親……”
容宜州無力的看著容敬德。
“好了,這些都別說了,我只問你,我剛剛與你說的事,你到底怎麼想的?”容敬德看著容宜州,“你要想想舒兒。”
“我……”
聽到容敬德提起容啟舒,容宜州頓時僵在了那。這時耳邊響起了唐氏的話……默了一默,容宜州輕聲問道:“母親那,父親打算怎麼辦?”
容敬德眼裡閃過一抹陰戾,但轉瞬即逝,他垂了眼瞼,說道:“你母親那裡,我們什麼都沒說,她能知道什麼?”
容宜州想說,不,母親他肯定會知道的,但眼前卻浮現起唐氏蒼白流淚的臉,默了一默,他重重的垂了頭。
“兒子一切聽從父親的意思。”
容敬德點了點頭,說道:“那就照我之前說的,去安排吧。”
容宜州點頭才要退出去,外面卻響起容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