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瓷後,終只是嘴巴動了動,而沒有發出聲音。
容錦笑著看了眼燕離,卻陡然話鋒一轉,輕聲說道:“不過,就是膽子小了點,反應也遲鈍了些。”
“哦,這話怎麼說?”燕離看向容錦,不贊同的說道:“一個聰明人一般來說她有可能膽子小,但反應卻不應該是遲鈍的!”
容錦想了想,說道:“那可能是因為膽小,一時受了驚嚇而忘記了反應吧!”
燕離點頭,表示認同。
“容姑娘,我能不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楚惟一一臉緊張的看向容錦問道。
容錦便將那天晚上,獄卒想要對玉玲瓏不利的事說了一遍,末了,輕聲嘆道:“照說那個時候南樓已經出手,玉姑娘不是應該在第一時間跑出去,大聲呼救嗎?可她卻……”
話落搖了搖頭,一臉不欲多說的神色。
她說得雲淡風輕,卻不知,一側的紅楹卻是聽得心如刀割。
她簡直不敢想,如果那真是公主的遺腹女,如果沒有南樓……她,她就是死了都沒臉見公主啊!
紅楹咬著嘴,直至嘴裡滿是鐵鏽味,她才好不容易忍下了開口求燕離的念頭,而是目光猩紅無聲的看向燕離。
“燕離,”容錦嘆了口氣,回頭看向燕離,說道:“我想明天進趟宮。”
燕離看向容錦,“你想進宮求皇后娘娘赦了她的罪?”
容錦點頭,輕聲說道:“如果不知道倒也罷了,可是,既然知道了,就算最後證明她是假的,但現在,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在天牢不聞不問,是不是?”
“只怕你就算是進宮也沒用,反而是給自已惹麻煩。”燕離說道。
容錦嘆了口氣,點頭道:“我也知道,皇后娘娘怕是還不知道怎麼生我的氣呢,可是,除了求皇后娘娘,我也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能救她出天牢。”
燕離想了想,說道:“那這樣吧,進宮,你還是要進的,但不必為難,我這裡再另外想別的辦法!”
容錦點頭,“現在也只能這樣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好了,就到這吧,別的事,等你從宮裡回來後,再說。”燕離對容錦說道。
容錦點頭。
燕離便又抬頭對楚惟一說道:“楚叔,容姑娘進宮是一個法子,但我們也不能光指著她這裡,我這裡還有個辦法,說不得可以一用。”
“什麼法子?只要能救出小公主,少主儘管吩咐,便是刀山火海,屬下也願意闖一闖。”楚惟一說道。
燕離點了點頭,他眼底掠過一抹寒色,淡淡道:“如果容姑娘無功而返,我打算綁幾個人做人質作交換。”
法子粗暴,但卻是最簡單最有效!
玉玲瓏明面上必竟只是一個宮女,而燕離要綁的人,肯定不會是無名小輩,到時永昌帝便是有所懷疑,也只能認了!
想來,應該不只容錦想明白了這其間的關係,楚惟一和紅楹也在一瞬間想明白了,兩人同時目光一亮,灼灼的看向燕離。
“少主,打算綁了誰?”楚惟一問道。
燕離翹了唇角,“綁王爺吧!”
楚惟一眉頭一跳,猶疑的問道:“這京都城裡扔一塊磚頭砸死十個,有九個是王爺,少主總不會是讓屬下把這京都城的王爺都綁了吧?”
“那自然不可能!”燕離輕聲一笑,淡淡道:“綁兩個就行了!”
“哦,哪兩個?”楚惟一問道。
“端王和睿王!”燕離說道。
楚惟一神色一肅,身子坐得越發的筆直了,他看向燕離,問道:“屬下不明白,為什麼是端王和睿王?”
燕離眸底閃過一抹淡淡的冷色。
為什麼是這兩個?
自然是因為他們沒事吃得空,之前太愛獻殷勤的緣故了!
當然,嘴裡說的便不是這麼回事了。
“端王與永昌帝雖不是同母,卻是同父,已經是親王級別了。”燕離淡淡的與楚惟一解說道:“睿王就更好了,他可是永昌帝最疼愛的兒子,拿他的兄弟和兒子換一個宮女,怎麼想,怎麼都換算吧?”
楚惟一張了張嘴,有心想說,“既是如此,何不就綁了睿王!”可是,在對上燕離那正朝他看來,漆黑的如同深淵似的眸子,楚惟一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略一沉吟後,笑了開口說道:“還是少主想得周全,一切就照少主的意思辦吧。”
燕離點了點頭,“那這事就交給你和紅姨去辦吧。”
地上